第6章 你情我願
自古以來,獵人借助智謀和武器往往輕易占據高位,而獵物隻能以皮肉堪居低態。
謝少聿和溫荔亦是如此。
在權勢之下,她隻能接受他所有的懲罰。
溫荔手指摸到肩邊的帶子,她的手在抖,委屈感堵在心口,她微微低著頭,眼眸噙著淚。
就這麽**的,毫無尊嚴的站在他的麵前,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抱歉,我做不到。”她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隨即那股痛感催的她眼淚開始大顆大顆的掉落。
服軟,溫荔硬著頭皮賭謝少聿會為她心軟,放過她,這個時候隻有謝少聿鬆口,她的事業才有轉機。
七年啊,好不容易在圈裏混出點成色來,現在給她扣上一頂行為不端的小三帽子,溫荔這好好的房說塌就塌了,塌房就得被封殺,更別說出演的電視劇和代言了,通通抹殺。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出道七年,歸來仍是新人,還是人人喊打的那種。
男人會讓她痛心,讓她生不如死,但事業是她的命,沒了命,還活個毛線!
為了前途,該服軟就服軟,先達到目的再說。
她細微的小動作被對麵的男人盡收眼底,他笑了笑,長指把玩著手中的銀色古董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擦出明亮的火焰,“既然溫小姐不樂意,那我們就換個新玩法。”
新......玩法?
跟了謝少聿三年,他什麽時候染上艾斯愛慕了?
不行不行,太羞恥!打屁股,滴蠟什麽的,她怕疼!見不得這些。
在昏暗的室內,溫荔的影子顯得格外單薄可憐。
溫荔含淚道,“就不能放過我嗎?”
她咬著唇,“我跟謝硯清清白白,我們是好朋友,昨晚他發微博是在幫我。”
昨晚謝硯替她發聲,接著有關她們談戀愛的消息就被火速衝上熱搜,謝少聿今日這一舉動,想必是在為此事介懷。
話落,對麵傳來一聲輕笑。
“溫小姐這話真是好笑,我隻是在警告你,警告像你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遠離我的侄子,前幾日還在跟別的男人相親,剛下我的床,今天就勾搭上小硯,什麽成分我不多說。”銀色打火機很小巧,輕鬆在他指尖轉動,隨後攤手。
溫荔鼓起勇氣回了一嘴,“那謝總說說,我,在你眼中是什麽成分?”
他冷道,“賤。”
溫荔苦笑,心像是被他狠狠戳了一刀的感覺,三年的感情,原來他就是這麽看她的。
“滿足了謝總的新玩法,是不是就可以放我走了?”
“到我身邊來。”謝少聿長指朝她勾了勾,沒有直麵回答她的問題。
溫荔隻能乖乖順從,她剛走到他身前,就被謝少聿大手掐住腰肢,抱坐在他的腿上,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他抓住她纖瘦的小臂,逼迫她手心朝下,另一隻手在她掌心下方把玩著打火機的蓋子。
金屬的聲音聽得溫荔心顫,緊張。
他要幹什麽?
“我問,你答,不過溫小姐要是說謊的話,我可就打火了。”他拇指輕輕擦動,有微亮的火星出現。
感受到懷裏人的驚慌,謝少聿薄唇一抹嘲,嗓音低沉蠱人,貼著她的耳側道,“別怕。”
什麽狗屁一問一答,她回答的真假全憑靠謝少聿愛不愛聽,即使她說的句句屬實,隻要他不高興,就隻有被宰的份。
“謝總要問什麽,盡管問。”
“繼續和我維持這段關係,溫小姐意下如何?”
他從背後侵壓而來,骨節分明的大手覆上她裙身腰側的**,掌心一寸寸灼燙著她白嫩的皮膚。
謝少聿這個問題問的她措手不及,本以為他會質問她跟謝硯之間的事情,沒想到他根本不問,不過仔細想想,對他而言,一個侄子夠得了什麽威脅?那可是京海首屈一指的霸主。
她當然不願意,做小三,不可能的,“謝總,如果我是蘇小姐,我的未婚夫還在跟上一個女人糾葛不清,我就是喝水也能氣死。”
正是習慣了他這個人,他輕易就能撩撥她身上的敏感點,溫荔被磨得心顫難耐,她努力讓自己清醒,堅定拒絕。
昏暗中有著一絲光亮透進來,溫荔清楚看到潛在他眼底的陰戾,那雙本該是溫柔的桃花眼,此刻更像是極凶野獸的雙目,令她不寒而栗。
“隻是有消息,又沒正式訂婚,她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她的存在絲毫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就這樣在一起,不好麽?這段關係裏隻要你情我願就夠了。”
“謝總的意思是,要讓我一輩子無名無分的跟你在一起嗎,那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我也會害怕,會沒有安全感,這個世界是不是隻要我用心求取的事永遠都不會成功,我到底做錯什麽了啊我,你們都要這麽對我,我不過是想要一個完整的家而已......”
懷裏的人早已是淚人,溫荔溫熱的淚珠落到他的手上,謝少聿才稍稍停了手上的動作和質問的話。
溫荔自己也沒意識到會情緒決堤,她說的那些話憋在心裏好久,這也是她第一次這樣把心裏的話全部脫口而出,說給謝少聿聽。
意識到自己失禮,“抱歉。”她狼狽的擦著淚水。
他開始溫柔的給她穿好掉落到腳踝處的衣裙,像撫摸一件白玉瓷器一般。
安撫道,“網上那些消息我會幫你解決,安心簽合同。”
這句話像是給無助的溫荔吃了顆定心丸,隻要謝少聿出手,想必輿論會轉方向,還她一個清白。
“麻煩謝總了。”
......
溫荔還遲遲沒有從剛才的狀態裏走出來,謝少聿太過陰晴不定,讓她後怕。
但為了工作保持更好的狀態,她還是給自己提了提勁。
拍攝過程中,謝硯一直陪著她,見她情緒不好還會說些有趣的事情盡力逗她開心。
拍攝,簽合同都很順利,幾乎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完成了。
從大樓出來的時候,這裏已經被清場,溫荔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媒體,她緊繃的神經才稍稍好些。
下午還有劇組的拍攝,溫荔和謝硯約在劇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