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炙熱擁抱

一股很冷的風從屋內吹出,房門打開,薑映蔓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拽了進去。

房間裏沒有一點光亮。

“啊—”女孩尖銳的尖叫在空曠的房間裏響起,一隻手掌伸出,捂住了她的嘴。

瞳孔瞬間放大,薑映蔓腳下不穩,腳踝處傳來一股劇痛,跌入一個帶著溫熱的懷抱。

是個陌生男人,腦中警鈴大作,她嗚咽著要出聲。

是個女人。

徐景淮拽著來人朝沙發處走,意識混沌的腦袋裏找到了一絲清明。

沙發邊的落地燈被打開,薑映蔓不適應地閉了下眼,再睜開,認出了對方。

“徐總?你......”

話還沒說完,便整個一轉,被徐景淮抱住了。

一股溫熱的氣息籠罩住了薑映蔓。

“烏木沉香……”徐景淮的聲音,貼著薑映蔓後脖頸的肌膚,她被牢牢固定在徐景淮的懷中,無法動彈。

身前,是他的雙臂,身後,是他的胸膛。空氣中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徐景淮!放……”話還沒說完,薑映蔓的雙眼,瞪大了。

一股濕熱的鼻息,在她的脖頸處遊走,身體跟著一顫,胳膊上的汗毛,跟著豎了起來。

“烏木沉香,”又是一句呢喃,聲音喑啞,“我不喜歡這個,換一個……”

徐景淮眼眸微闔,俊雅的麵容沉靜消失不見,汗水順著額頭滑落,像一枚滾燙的火星,灼燒著薑映蔓的肌膚。

“徐景淮,你冷靜點。”

理智回籠,薑映蔓開始掙紮。

對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低聲喊道:“小薑……”

徐景淮難耐地咽了一口口水,呼吸有點加快,聲音低沉,又跟著喊了一句:“小薑,我不舒服……”

借著微弱的光線,薑映蔓看見了徐景淮的左臂,被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傷口看著很是駭人。

“徐景淮,你清醒點。我去喊人來幫你,好不好?”薑映蔓的聲音帶了明顯的哭腔,她的雙手拚命掰著徐景淮的左胳膊,手指甲狠狠戳進了他的肌膚。

徐景淮覺得胳膊上一陣痛意,稍微鬆了勁,呼吸沉重。

薑映蔓尋得一絲間隙,迅速逃離手卻觸碰到了桌上的水瓶。

薑映蔓反手一倒,整瓶水傾瀉而下,淋在了徐景淮的胸口。

冰冷的水,浸濕了布料,貼在皮膚上,有種涼涼的感覺。

房間裏隻開了一盞落地燈,窗簾全部拉著,燈的光亮很微弱。

“小薑,”他喊她,呼吸有點快,喘著氣,胸口濕透,麵色發紅。

薑映蔓退到條桌上,卻依舊被困在條桌和徐景淮的身體之間。

“徐景淮,你冷靜點。我去找人。”說著,慌亂地要去找手機。

徐景淮靠在沙發上,慣常冷靜淡然的神色被打破,他抬手摸到沙發上的領帶,攥在手心。

“薑映蔓……”徐景淮呼吸發緊,鏡片後的雙眸緊盯著眼前的女孩。

他知道薑映蔓是漂亮的,尤其是今天這身職業套裝,褪去了青澀,有種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純熟,在方才的拉扯中,短裙邊卷了起來,如果忽略薑映蔓眼中的驚恐,眼前的一幕,倒是很有**。

徐景淮從不是意誌薄弱之人,他深吸口氣,強迫自己閉上眼,扯過領帶,再睜開時,命令道:“把我的手,捆起來。”

薑映蔓的盤發在掙紮間已經散開,烏黑的發披散開來,她微微探過身,接過那條紅色領帶。

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徐景淮,她是喜歡他的,從第一次見麵,她就被這張臉所迷惑,無論是那英挺的眉,還是那深邃沉靜的眸,又或是那高挺的鼻梁,優美的唇形。

起初是被皮相所迷,但接觸下來,又被人格魅力所惑。

薑映蔓的手有些抖,綁領帶的動作很生疏,指尖觸碰到徐景淮的手腕,是燙的。

徐景淮覺得手腕處很癢,他靠在那,看著薑映蔓的一舉一動。

紅色的領帶,在他的手腕處繞過,撓得他心裏發癢。

腦子裏忽然就出現了幻象:這紅色的領帶,綁在了自己的手腕處,薑映蔓湊了過來,白皙的手,一顆一顆的,解開了黑色襯衫的衣扣,……

徐景淮薄唇緊抿,眼眸閉上,屏住呼吸,催促道:“薑映蔓,動作快點!”

薑映蔓本來就緊張,被這麽一催促,心裏一亂,腳下一軟,整個人又朝前跌了下去。

薑映蔓整個人倒在了徐景淮身上,臉貼在了他的胸膛。

徐景淮悶哼一聲,胳膊收緊,身體緊繃。

“徐……”話沒說完,薑映蔓要撐起身站起,腳踝處劇痛,又跌了回來。

徐景淮全憑僅存的理智壓抑著洶湧而至的妄念,整個人仿佛一張拉滿的弓,到了崩潰邊緣。

手腕用力,掙脫了那綁著的領帶,抬手就將人從胸口撈起。

一陣天旋地轉,薑映蔓被壓在了沙發裏。

臉朝下,背抵著徐景淮的胸膛。

“徐景淮……”薑映蔓聲音發顫,整個人被籠罩其中。

薑映蔓被壓製住,完全無法動彈,徐景淮力氣大得驚人,她哽咽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響。

她萬分後悔為何要來尋找他,就是因為對方是徐景淮,她帶了點私心地靠近,卻令自己陷入這般危險境地。

淚水從眼眶中滑落,順著臉頰,隱入沙發墊,留下明顯的水痕。

徐景淮沒控製住力道,薑映蔓終於發出了聲音,“徐景淮,求求你,不要……”

“外婆……,救救我……”明明知道薑竹青不在這裏,呼救無望,薑映蔓卻還是喊了出來。

這句外婆,令沉浸在欲念之海的男人,有了一絲清醒。

他撐起身體,放鬆了鉗製,薑映蔓迅速起身,一手拉著襯衫領口,踉蹌著門口跑。

“不能出去。”徐景淮開口阻止,他不確定外麵的情況,必須等著江沉舟過來。

眼下,他伸手撿起地上的外套,隨手搭在身上,掩蓋住身體的異樣。

台桌的另一旁有玻璃杯,他拿起一個,在桌上用力一敲,碎玻璃被緊緊攥在掌心。

劇烈的痛感令他有了絲清醒,“薑映蔓,現在不能出去,給江沉舟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