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個錦囊,王庭求援

“我說,撤!這是命令!”

劉大山即使再不甘,也隻好應道:“諾!全軍撤離!”

聽到命令,白袍軍當即調轉馬匹,撤離王庭。

等到匈奴把軍隊集結完後,崔山等人已經跑出去一段距離了。

看著遠去的白袍軍和王帳內的一片狼藉,烏木侯氣的暴跳如雷。

但又沒有辦法,隻能在原地無能狂怒:“該死的周國人!本王要將你們千刀萬剮!”

遠遁離去的崔山看到身後沒有追兵追來,停下馬來暢快大笑。

“哈哈哈哈哈,痛快!”

劉大山則有些鬱悶,“將軍,剛才為何不再衝殺一波,隻要再衝殺一次,我們或許可以殺進王帳,生擒烏木侯。”

崔山剛才還笑容滿麵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冷冷說道:“或許?你的意思是要用將士們的性命去賭?”

“剛才我們是打了對麵一個措手不及才能取得如此戰果。”

“等到匈奴反應過來,集結大軍,到時候我們這五千人就算能扯出來也必然付出巨大的代價。”

“更何況我們這次的目標本就不是為了烏木侯。”

這些劉大山不解了,“將軍,那我們這次奔襲匈奴王庭是為了什麽?”

崔山忽然那天主殿中泰然自若的江城,感歎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傳令下去,全軍休整。”

“諾!”

隨後,崔山拿出三個錦囊,這是出發前一天江城交給他的,打開第一個錦囊。

上麵寫著四個大字:火燒連營。

看到上麵的內容,崔山笑了,心中對江城更加佩服。

此時正值深秋,天幹物燥,匈奴王庭的帳篷可以說一點就著。

深夜,匈奴王庭。

在經曆了白天的襲擊和戰後清理,所有人都已疲憊不堪,沉沉睡去。

這時,王庭外再次傳來喊殺聲,崔山一馬當先,大喊道:“不可戀戰,放完火衝殺一波就撤!”

“殺!”

守夜的士兵連忙吹號,大喊:“敵襲!有敵襲!”

聽到聲音的匈奴士兵連忙起身走出帳篷。

剛走出帳篷,冰冷的刀鋒就從他的脖子上掠過,鮮血噴湧,屍體倒地,被後麵的戰馬不斷踐踏。

隨著白袍軍四處放火,王庭內火光四起,一陣風吹過,火勢快速蔓延。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

“敵襲!敵襲!”

......

一時間,遊民奔波救火,匈奴士兵拿起武器想要反擊白袍軍,整個王帳亂成了一鍋粥。

王帳內,烏木侯被外麵的聲音吵醒,衣服都沒穿好就走出去查看,一眼望去,火光衝天,人流攢動。

濃煙滾滾,遮蔽了視線,火光映照下,士兵們的身影變得扭曲而模糊,臉上交織著恐懼。

戰馬在火海中狂奔,肆意踐踏著遊民的生命。

救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在夜色中勾勒出一支死亡交響曲。

一個士兵上前道:“可汗,白天那夥軍隊又來了,把我們的營帳都燒了。”

烏木侯眼睛都紅了,大吼道:“該死的周國!集結軍隊!給本王殺了他們。”

士兵一臉苦澀,“可汗,王庭到處都在起火,遊民四處救火,軍隊根本集結不起來啊。”

“本王不管,現在立馬給我集結軍隊,誰敢阻攔,殺無赦!”

“是!”

崔山這邊見匈奴已經紅了眼眶,連自己人都殺,當即下令,“傳令!全軍撤退!”

當匈奴大軍集結完畢,崔山率領的白袍軍早已消失在黑夜中。

烏木侯想要追擊,但烏木丹卻攔住了他。

“大王,救火要緊。”

烏木侯氣的一把扔掉手中的長刀,“唉!傳令,全力救火!”

遠處的崔山回身看到匈奴王庭濃煙滾滾,暢快大笑:“哈哈哈哈,痛快!”

劉大山笑著拱手道:“將軍您真是太神了,這兩場仗下來,我們死傷僅僅數十人,匈奴至少死了上萬人。”

崔山搖搖頭,“不是我神,是那位江先生神機妙算。”

劉大山想了想,不記得軍中有這麽一個江先生,疑惑道:“江先生?江先生是何人?我們白袍軍內有這號人物嗎?”

“江先生剛來不久,你不知道很正常,你隻需要知道,這次奔襲匈奴王庭,包括今晚的火攻,所有的一切都是江先生的計策。”

劉大山感歎道:“真是神人呐。”

崔山笑了笑,“這才哪到哪,後麵還有更神的。”

“還有更神的?!將軍,這位江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明明不在戰場,卻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崔山賣了個關子,岔開話題,“明日起,匈奴應該就會收縮陣營,加大防範了。”

“將軍,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要不和匈奴正麵一戰吧,這兩次襲擊下來,匈奴損失慘重,未嚐不可一戰。”

崔山沒有回答他,而是打開了第二個錦囊。

上麵赫然寫著:兵分三路,劫掠四野;襲擾王庭;匈奴求援,攔九放一。

崔山又笑了。

劉大山更懵了,“將軍何故發笑?”

“沒什麽,隻是感歎江先生神機妙算。”

“傳我命令,大軍兵分三部,一部搜尋周圍部落,劫掠糧草,一部把守各個要道,攔截匈奴王庭派出去求援的探子,記住,攔截九成,放走一成;剩下的留守原地,襲擾王庭。”

“將軍,不對匈奴王庭發起總攻嗎?”

“不,我們這次的目標不是攻破王庭,江先生早有安排,聽令行事即可。”

“諾!”

次日清晨,經過一晚的搶救,匈奴王庭的火勢已經被撲滅,但超過七成的帳篷被燒毀,數萬遊民無家可歸。

整個王庭滿目瘡痍,空氣中彌漫著久久不散的焦糊味。

烏木侯看著眼前這一切,雙眼通紅,厲聲道:“傳令下去,大軍收縮,所有士兵刀不離身,馬不離營,我要把那支軍隊全殲於此,以消我心頭之恨!”

“是!”

距離王庭四十裏的一個部落中,崔山剛剛帶人屠戮了這裏,此時正在休整。

一個探子衝到他麵前,“報!匈奴王庭正在收縮陣營!”

崔山嗯了一聲,對旁邊的劉大山說道:“按計劃行事。”

“諾!”

之後幾天,白袍軍沒有再發動襲擊,隻是派遣幾十人,一到夜裏就在王庭附近吹響號角,或是假裝進攻,看到匈奴出營就立馬撤退。

這可把整個烏木侯氣瘋了,幾次派人追殺,最終隻回來幾個殘兵敗將。

他也不敢全軍出擊,害怕對方調虎離山,再次襲擊王庭。

更不敢放鬆警惕,害怕對方再來一次夜襲王庭,火燒連營。

在這樣的高壓下,烏木侯的精神都要崩潰了。

一連幾天都沒有睡個好覺。

終於,在第六天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來人!派人向烏木托報信,就說王庭遇襲,速來馳援。”

烏木托正是率軍進攻淮陽關的匈奴將領。

“是!”

崔山這邊,當得知王庭派出探子後,他拿出了第三個錦囊,看完上麵的內容,他笑了。

‘若真如江先生所料,那江先生真算得上用兵如神也不為過。’

隨後立馬下令,“傳令,大軍全力掃**周圍部落,三日後往東南方向撤離。”

“再書信一封,送往拒北城交予殿下和江先生,告知我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