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江城攤攤手,“不被抓到不就得了?剛才你們和對方廝殺這麽久,可有一個活口?”

崔山仔細一想,確實是這樣,剛才他曾試圖抓住一兩個舌頭,但對方明顯抱著死誌,不給崔山抓活口的機會。

“崔山,你先去查看將士們的傷亡,我跟江城有些話說。”

“諾!”

崔山離開後,贏曌給了江城一個眼神,示意他進馬車,江城點頭,隨即鑽了進去。

“江城,你覺得誰會是幕後主使?”

“殿下,你想一下,誰最不希望你回京。”

贏曌沉思了一會,說道:“趙國。”

江城搖頭,“不太可能,這裏不是邊境,趙國要想送這麽多人進來是不現實的事情。”

“藩王?世家?”贏曌試探性的給出了兩個答案。

江城又搖搖頭,“應該都不是,藩王如果想要作亂,現在還不到時候,最好的時候應該是皇權交接的時候。”

“世家更不可能,世家把控國家的方法是把控朝堂,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們是不會冒險這樣做的。”

“那你覺得會是誰?”贏曌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對她起殺心。

“殿下,其實除了上麵你說的三方勢力,還有一方更想要殿下的命。”

“誰?”

“皇子!”

聽到這話的贏曌頓時瞪大雙眼,當即否決道:“不!不可能!那可是我的親兄長,不可能加害於我。”

江城暗自歎氣,真是個天真的孩子,難道沒聽說過‘無情最是帝王家’這句話嗎?

“殿下,刨除所有的不可能,最後那個答案即使多麽不可思議也是真相。”

隨後江城離開了贏曌了馬車,留她一個人慢慢思考。

經過那群“劫匪”的襲擊,白袍軍損傷了幾百將士,於是崔山命令原地紮營,安葬犧牲的將士。

順便讓大部隊休整一下,埋鍋做飯。

約莫半個時辰後,贏曌再次將江城召了過去。

“江城,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贏曌的臉色無比慘白,仿佛經曆了什麽痛苦的折磨。

“殿下問的是?”

“都說說吧。”

“如果是針對襲擊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要到了京都才有辦法。”

“如果是隊伍後麵的行進路線,我倒是有一個計策。”

說完江城叫崔山拿來一張地圖。

“殿下,回京城的管道隻有一條,但除了官道還有兩條主道,我們兵分三路分別走不同的路線回京。”

贏曌微微點頭,覺得這個方法不錯,“那我們走哪一條道?”

江城搖搖頭,“我們哪一條道都不走。”

“哪一條都不走?”

“對!對方一次不成肯定還會卷土重來,沿途定然設伏,甚至城池中也有他的眼線。”

“我們脫離大部隊,一人一騎走小道,繞過沿途的城池,隻在村莊補給。”

“一直繞到這裏。”

江城指著地圖上的一條河,“這裏是我父親生前運貨走的水道,直達京都附近。”

“這條江經常有貨船從這裏經過,我們繞到這裏乘船回京。”

“隻是抵達京都的時間會晚上幾天。”

聽完江城的計劃,贏曌不禁暗自叫好。

“好,就照你說的辦,時間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到時候自會跟父皇解釋。”

決定了返京路線,贏曌當即叫來崔山安排行進路線。

兵分三路,江城的馬車走官道,贏曌的馬車和押送奎木達的馬車走兩外兩條主道。

贏曌,江城,崔山,一行三人繞行走水道。

最後四方在京城的碼頭匯合。

安排好路線,江城找到老馬和小玲。

“老馬,你帶著小玲先騎馬回北風城,三日後再坐馬車前往京都,到了京都在最大的客棧住下等我。”

“好的少爺,您一路小心。”老馬知道江城這是擔心他們的安危。

更明白自己現在跟著他隻能是累贅。

等三路人馬和老馬祖孫二人都踏上路程,江城也和贏曌、崔山踏上小路前往水道。

三日後,江城三人抵達江邊,但很遺憾,當天沒有船隻經過。

於是他們隻能在附近找了個村落暫時住下。

一直到第五天,一艘前往京都的貨船經過,江城趕緊讓崔山騎馬追趕。

追了半個時辰終於追上了貨船,船長本來是不願意載人的,但江城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帶三個人回京就給一百兩銀子,傻子才不帶。

他這一船貨賣了才掙一百多兩呢。

棄馬上船,後麵的路就稍微輕鬆一些,江城的大胯也稍稍得到了喘息。

就是贏曌有些難受,船上都是男人,衛生什麽的完全不講究,洗澡那更是不可能的,這就導致整個船艙彌漫著濃烈的汗臭味。

除此之外,由於贏曌生的絕色,還自帶高冷女王BUFF,讓船上的漢子一個個都欲罷不能。

要不是崔山提著一把刀日夜守在她的門口,保不齊會發生什麽事。

這樣的日子一共持續了五天,也就是第十天的傍晚,貨船終於抵達了京城附近的碼頭。

“啊!終於到了!”下船的江城痛快的伸了個懶腰。

贏曌也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這幾天對她來說完全就是折磨。

她雖然帶兵打仗,但她的帳篷從來都是單獨分開的,哪像在船上,船艙之間緊緊挨著。

而且船上的恭桶可不是隨便倒的,必須在碼頭統一的地方處理,如果哪艘船恭桶的量不對,那可是要挨罰的。

時間一長,船艙內除了汗臭,更彌漫著那股米田共的惡臭。

稍作休息後,贏曌和江城在碼頭附近找了個客棧住下,崔山則是去和另外三隊人馬匯合。

傍晚的時候,崔山帶著人回到客棧,但原本三路人馬好幾百人,現在隻回來十幾個人。

意外的是奎木達竟然活了下來,隻是身上受了點皮外傷。

“殿下,就剩這麽點人了,剩下的...都死在路上了,對方在三條路上都埋伏了大量人馬。”

贏曌見狀眉頭緊皺,看向戴著鐐銬的奎木達。

“他怎麽沒事?”

“回殿下,據將士們說,當時他們在官道遇襲,眼看不敵,是奎木達讓他們打開枷鎖,隨後帶領他們殺出重圍。”

聞言贏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一旁吃飯的江城,什麽話也沒說。

“行了,先讓將士們回去休息吧。”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