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終相見

‘是時候去見見那位花魁了,想來這幾天她應該不好過吧。’

事實也正如他所料,這幾天紅妝閣燈火通明好不熱鬧,但婉兒卻每日將自己關在房間當中。

既不表演也不見客,隻是呆呆地守著江城送給她的詩詞。

離開城主府,江城便直奔紅妝閣。

剛踏進紅妝閣,紅姨便一眼看到了他,頓時喜上眉梢,扭著大鼙鼓迎了上去。

“哎喲,江公子您終於來了。”

周圍本來在喝酒的人聽到江公子這個名字,頓時看了過來,看到江城一身白衣,馬上反應過來這就是那位“江白衣”。

“江白衣江公子來了。”

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霎那間,周圍的人群迅速圍住了江城。

“江公子,可否共飲一杯。”

“江公子,您那詩寫得真好啊,不知道能不能請您喝一杯。”

“江公子,神交已久......”

“江公子,今天有新詩嗎?”

.......

‘擦,怎麽所有人都認識我?’

江城沒想到自己這麽出名,這幾天他都在專注寫三國,確實沒怎麽關注紅妝閣這邊。

他不知道的是,紅姨早就將他給婉兒寫詩的事情宣傳得沸沸揚揚了。

甚至每天都會舉辦江白衣詩詞鑒賞大會,將他寫給婉兒的詩詞在台上念誦。

她這一番操作下來,整個拒北城隻要是喜歡勾欄聽取的,沒有人不知道江白衣這個名字的。

看著周圍湧上的人群,江城有些慌了,這特麽要是出現踩踏事件可不得了。

早知道他應該把韓穀活著崔山給叫上的。

幸好這時紅姨站出來解圍,“各位公子,江公子是來找婉兒姑娘的,大家先讓江公子上樓與婉兒相見。”

江城也附和道:“是啊,大家先讓一讓,待會定然與各位不醉不歸。”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讓開一條路,這幾天江城寫的詩他們都知道,自然也認為這位江公子對婉兒十分愛慕。

“江公子,一會可要下來與我等共飲一杯啊。”

“江公子,我們等你。”

“江公子今晚肯定是要與婉兒姑娘徹夜長談的啊,哪有時間理你這大老粗。”

......

江城一邊應付著一邊往樓上走去。

頂樓,婉兒入往常一樣守著詩詞歎息,時而垂淚,好不惹人心憐。

咚咚咚...

“婉兒,快開門,有貴人來了。”

“紅姨稍等。”婉兒擦幹淚痕,稍微整理了一下服飾前去開門。

卻沒想到打開門看到的不是紅姨,而是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郎。

“公子您是?”

紅姨從旁邊走出,笑嗬嗬地說道:“傻姑娘,這位就是江白衣江公子。”

聞言婉兒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顧不得紅姨在場,撲倒在江城懷裏輕聲抽泣。

紅姨見狀很識趣地走開了,一張老臉都笑成**了。

她可不在乎婉兒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江城了。

她隻知道,隻要婉兒能拴住這位的心,那以後紅妝閣的名字將會響徹整個大周,甚至整個七國。

江城輕拍懷中美人,溫柔道:“好啦,我們先進去吧。”

婉兒這才從江城懷中起身,擦了擦眼淚,輕聲說道:“公子請隨我來。”

進屋後,婉兒忽然想起自己的臉上都是淚痕,羞澀道。

“公子稍等,奴家去拿琵琶,為公子演奏一曲。”

說是去拿琵琶,實際上是去裏屋補妝去了。

江城微笑點頭,趁著婉兒拿琵琶的功夫,他在房間裏遊逛起來,隨即在書桌上看到了自己寫的信,旁邊還有許多臨摹本。

他靈機一動,提筆寫下。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不多時,婉兒去而複返,一襲青色褶裙,群裾筆以往略短,露出粉嫩白皙的小腿,更添幾分嫵媚。

明眸皓齒,活色生香,任誰看了都不禁眼前一亮。

剛一出來她便看到江城在桌前寫著什麽。

出於好奇,便靜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後。

當她看到江城寫的東西後,再也克製不住心中情感,一下撲到江城身上,抽泣道。

“公子,奴家不值得公子如此。”

江城放下筆,轉身抱住抽泣的可人兒,輕聲道:“傻姑娘,我說你值得你便值得。”

說著輕輕抬起婉兒的臉頰,細心地為其擦幹臉上的淚痕。

“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聞言婉兒果然止住了哭泣,“公子如此,奴家無以為報。”、

江城搖搖頭,“我說過,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隻要你開心快樂,我便心滿意足了。”

聽到這話的婉兒心都要化了,鼓起勇氣便吻上了江城。

江城也來者不拒,輕輕撬開貝齒,滑了進去。

一時間,屋內春光無限。

可正當江城準備下一步動作時,屋外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滾開!小爺今天就要婉兒姑娘陪我喝酒。”

紅姨極力攔阻,“張公子,今天婉兒這裏有人了。”

“有什麽人?小爺有的是錢,讓他滾,今天小爺就是要婉兒。”

砰砰砰

那人不斷的敲著房門。

被打攪了好事的江城火氣頓時上來了,讓婉兒先去裏屋躲一躲後,就上前打開了房門。

剛一打開房門,一股刺鼻的酒氣撲麵而來。

一個醉醺醺的公子哥站在門外,語氣囂張。

“給我滾開,小爺找婉兒。”

聽到這話的江城眼神更加冰冷了,拿出鴛鴦令交給紅姨。

“紅姨,你去城主府找白袍軍,讓韓穀帶人過來。”

紅姨聽到江城說白袍軍,心中暗驚,隨後立馬下樓去了。

紅姨走後,江城看向醉酒男子。

“我不走你要怎樣。”

“臭窮鬼,你再不讓開小爺打死你,你知道小爺是誰嗎?”

江城不屑地看著他,“哦?你是誰?”

那男的挺直腰板,做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聽好了,小爺名叫張函,張長福就是我爹。”

張長福是拒北城一個有名的富商,平日裏缺德事也沒少幹。

原來隻是一個富二代啊,這下江城更不慌了,反而有些欣喜。

他正愁沒錢呢,這下有人給他送錢來了。

“沒聽說過,你爹做什麽的?”

“什麽?連我爹都不知道?你是哪兒冒出來的泥腿子?”

“你爹很有名嗎?我為什麽要知道?”

“我爹乃是......”

“哦?那你娘呢?”

“我娘乃是......”

“那你有兄弟嗎?”

“沒有。”

“那這麽說,以後你爹的財產都是你的?”

“那是。”

......

江城就這樣一句一句問著他,他在拖延時間,這個二代的後麵站著兩個跟班,他可不想跟對方硬碰硬。

那樣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他隻需要拖到韓穀到,這件事就迎刃而解了。

但對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不耐煩道:“你趕緊給小爺滾開,不要打擾了小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