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想笑就笑

禦書房。

周許肆來找皇帝通常都是不用提前稟告的,便直接帶著江風止進去。

桌案前的皇帝聽見動靜抬起頭,看見是他,嘴角輕輕揚了揚。

“老二,是你啊,來找朕何……事……”

當皇帝看見周許肆身後還跟著一位女子時,瞬間傻眼了。

一大把年紀的皇帝差點老淚縱橫。

媽呀!他家傻小子終於開竅了,竟然帶著姑娘來見他!

皇帝一激動,刷一下從位子上站起來。

江風止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皇帝還挺熱情的哈~

周許肆鎮定如常,躬身福利:“兒臣見過父皇。”

江風止也規規矩矩行禮:“臣女參見陛下。”

皇帝臉都要笑歪了,美啊!這姑娘實在是太美了。

不過他是皇帝,該有的威嚴還是要維持一下的。

“咳咳,平身吧。”可別累壞了~

皇帝的眼睛自始至終就沒從江風止身上移開,歪著脖子問:“老二,不給朕介紹介紹這位姑娘嗎?”

周四:活爹,要不您老先看他一眼再問呢?

咋的,江三拿502膠把您老眼珠子粘她身上了?

“父皇,這位是丞相府剛剛找回的三小姐,江風止。”

“奧~原來這就是你之前在山洞裏救的那位姑娘啊,不錯不錯。”

救得好,會救就多救點。

周四:他就知道會這樣,要不您老先把快咧到耳朵根的嘴角收一收呢。

“父皇,其實我們此次進宮,是想找您借……”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人開口打斷。

“陛下,太後娘娘來了。”小太監小聲稟告,抱一絲啊淮王殿下,他不是有意要打斷您說話的~

皇帝愣了愣,抬頭看了周許肆一眼,神色有幾分不自然,開口道,“快請母後進來。”

周許肆眼神冷了冷,看向殿門口。

太後帶著林厭璃走了進來。

林厭璃進來後,本來是抱著滿心歡喜的。

想著看看周許肆現在在不在禦書房,沒想到運氣真好,真讓她碰上了。

隻不過……淮王身邊那個女的可真礙眼,她算什麽東西?憑什麽站在淮王身邊!

太後一進來,就把林厭璃往周許肆身旁一推。

“老二,還記得璃丫頭嗎?這丫頭經常來宮裏看我,你們應該還見過吧?”

林厭璃的臉頓時紅了,滿臉羞澀。

周許肆卻沒有接太後的話茬。

皇帝臉色微微變了變,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江風止三人。

嘶~這關係,似乎有點微妙啊。

皇帝哈哈一笑,打圓場:“母後要不說,朕都快認不出來了,這位就是林愛卿的千金吧?都長這麽大了。”

太後眼疾手快地接過話茬子:“可不是嘛,這一轉眼,璃丫頭也到了適婚年齡,估計寧關侯那邊也該著急了。”

皇帝一怔,瞬間明白過來,太後這是在點他呢。

喜歡他家老二的人太多了,可奈何這臭小子向來不近女色,他這個做父皇的也沒有任何辦法。

眼下又來一位真心的姑娘,隻怕是又要被這臭小子拒絕的體無完膚了。

林厭璃嬌嬌竊竊走到周許肆麵前,水波豔豔的眸子羞澀地看著他,微俯身行了一禮:“厭璃見過淮王殿下。”

周許肆看都沒看她一眼,雙手背在身後,站得比樹幹還直。

江風止已經在一旁看了好一會戲了,本來還以為周四這小子跟人家姑娘是兩情相悅,現在這麽一看,似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見周四半天沒讓人家起來,她有些看不下去了,伸胳膊搗了搗他,小聲道:“唉,快讓人姑娘起來啊,杵那跟個電線杆子似的,丟魂了?”

周許肆見到江風止居然是這個反應,心裏怎麽想怎麽不得勁。

不是,人家都當著她的麵準備挖牆腳了,她就這反應?

周許肆臉一黑,周身氣息更冷了。

林厭璃剛剛還麵帶笑容的臉瞬間垮下來,她剛剛自然也看見了江風止和淮王之間那點小動作,心裏對她的怨懟更盛幾分。

這女的什麽意思,當著她的麵和淮王殿下動手動腳,是在向她宣示主權嗎?心思好生歹毒。

她抬頭瞪了一眼江風止,江風止瞬間傻眼,不是,周四那丫的不讓你起來,關她什麽事?看看看,看毛啊!她真閑的,剛剛居然還幫她說話。

江風止直接翻了個白眼,這女的,真是讓人討厭。

林厭璃看見了,臉色頓時黑了:“你翻什麽白眼,知道我是誰嗎?你以為你是誰?敢對我如此不敬!”

江風止都傻眼了,不是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她剛準備開口反駁,周許肆就先開口道:“眼睛長在人家臉上,想翻就翻,如何?”

林厭璃一怔,她沒想到周許肆竟然會幫這個女人說話!他們倆到底什麽關係?

周許肆不是向來不近女色嗎?什麽時候身邊多了這麽個女的?

林厭璃眼裏有幾分水光,委屈道:“殿下,厭璃沒有這個意思……”

周許肆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道:“我管你有沒有這個意思,別夾著嗓子說話,聽著就煩!”

“噗嗤~”

江風止沒忍住笑出聲來,還是那個熟悉的周小四,對女孩子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林厭璃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嘴唇差點被她咬出血,殿下怎麽能這樣跟她說話!

太後及時走過來將人扶起來,對周許肆有幾分不滿:“老二,你太任性了,怎麽能這麽跟璃丫頭說話?還有你!”太後又轉頭看向江風止,語氣比剛剛更淩厲幾分,“有什麽好笑的?堂堂丞相府三小姐,竟是這般沒有規矩,怪不得是從小就流落在外的,一身子江湖氣!”

江風止一愣,嘿這死老太婆,她哪裏得罪她了,嘴怎麽這麽碎!

周許肆臉一黑,默默把江風止往自己身邊拽了拽。

“那咋了?嘴長在她身上,想笑便笑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