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下降頭

“唉唉唉!幹什麽玩意呢!這年頭,連治病救人的大夫都開始動手傷人了?”

江風止一進來就看見這一幕,白磷性人格,一下子就炸了。

當著她的麵欺負她罩著的人?鬧呢?

她立馬護犢子一般把落山拉到自己身後。

那老大夫一看來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黃毛丫頭,壓根就沒把她當回事。

“那咋了?他跑到我的醫館來招搖撞騙,我還不能攆人了?”

招搖撞騙?

江風止擰眉,這小侍衛在淮王府不愁吃不愁穿的,能想不開幹這種事?

她轉過身,想問問清楚,結果就把她嚇了一跳。

謔~

好家夥!這小侍衛是被炮轟了?全身上下都黑不溜秋的,像是個烤熟了的鹵蛋。

這……有點意思,看來她又要從閻王爺手裏搶人了。

當然了,隻有江風止才能看到落山那一身黑氣,旁人眼中,他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其他並無異常。

落山的命她肯定是要救的,不過救他之前,這口惡氣她也一定要出。

剛剛那小老頭是拿瓷碗砸的他吧?

那她也隻好禮尚往來嘍。

江風止看準時機,抄起一旁的瓷瓶就朝老大夫身上砸去。

“咚!”

老大夫根本來不及躲閃,被砸了個結結實實,力道大得差點沒給他砸吐血。

隨安白枝也是一個激靈,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自家小姐動手打人。

怎麽說呢,動作快準狠,絲毫不拖泥帶水,還挺帥的哈~

落山也被這一幕驚到了,這一砸,江風止在他心裏的形象立馬變得高大尚起來。

江三小姐人真好,居然幫他一個小侍衛出氣。

嗚嗚嗚完了,他要愛她一輩子了~

【周四:so?我同意了?落山你#¥%……&*+】

“你!你你你!”

老大夫捂著胸口,疼得呲牙咧嘴,想說卻說不出話來。

江風止慵懶地倚在桌子旁,勾唇輕笑:“先不說落山說出的話是不是太過離譜,首先你身為一個大夫,治病救人是你的天職,人界大了去了,什麽病都有,你沒聽過不代表沒有。

其次,動手打人,出言侮辱,無論哪一個,都不應該是你這位醫者可以對病患做出的事。

這一輩子過得太順遂了是吧?沒吃過什麽苦,那正好,今天姑奶奶就教你做人,以後做事給老娘收斂點!”

話落,江風止轉身就走,隨安白枝緊隨其後,落山趕緊跟上。

“江三小姐這是要去哪?”

江風止腳下步子不停,開口道:“去淮王府救你小命,再不救,閻王爺就要把你收走了。”

落山人都傻了,江三小姐果然厲害,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對勁。

“江三小姐,屬下真的沒有招搖撞騙,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看見鬼了,黑影子,霧蒙蒙的,好像還穿著罩袍,會飛。”

黑影子?罩袍?

江風止一愣,壞了,貌似是老熟人,那家夥都追到淮王府去了?

深井冰!

幾人一路風馳電掣趕到淮王府。

府門侍衛一看是江家三小姐,而且她身邊還有老同事落山,連攔都沒攔。

人走後,幾個小侍衛立馬湊到一塊蛐蛐。

“看見沒?江三小姐又來了,還是落山親自帶來的,殿下不會真跟她有什麽吧?”

另一個小侍衛撇撇嘴:“怎麽不可能,你沒聽洛神醫說嘛,咱家王爺喜歡她喜歡得不要不要的。”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不僅如此啊,那雲嬤嬤還說,咱家殿下把隨身攜帶的荷包都送給人家當定情信物呢,剛剛我留意了一下,那荷包就在江三小姐身上掛著嘞。”

“嘿嘿嘿,咱家王爺他真的超愛~”

……

江風止來到書房門口,小手一叉,小腿一抬。

“咣!”

門被她踹開了。

書桌前的周許肆手裏握著筆,筆還沒落下,人就被這動靜驚得抖了一下。

“吧嗒~”

墨汁滴下,將紙上的字暈糊了。

周四:“……”

這張稿子算是廢了。

淮王府有人敢這麽大膽嗎?敢踹他書房的門?

抬頭一看,是江風止。

哦,不是淮王府的,是丞相府的,唔~難怪。

“你沒長手?”

回回進他書房都用腳,真想把她腳給剁了!

緊接著,他就見落山跟在江風止屁股後麵走了進來。

周四:嗯?落山不是請假去看大夫了嗎?怎麽會跟江三一起過來?咋的,他倆背著他有一腿啊?

江風止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這王爺怎麽當的?你家小侍衛都快掛了,你還有閑工夫寫你那破字!”

周許肆愣了愣:“誰要掛了?落山?”

這不好好地擱那呢嘛。

江風止深吸口氣,不氣不氣,氣死了不劃算。

“他現在印堂發黑,一臉死氣,他被人下了降頭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搞死他,幸好我及時發現,不然你淮王府就要重新招人了。”

此話一出,最先被嚇到的人是落山,畢竟他才是當事人。

“江小姐,下降頭是什麽意思?”

“類似於南疆那邊的巫蠱之術,通過一些手段或者利用符咒,便可以改變他人的命格,被下降頭者,會死得無聲無息。”

落山人都沒了,對死亡的恐懼使得他一點冷靜都沒有了。

“江小姐,你可一定要救救屬下啊,屬下上有老下有小,屬下不能死啊!”

“落山,你先冷靜點。”

周許肆被吵得有些頭疼,這種事情真是碰到了他的盲區,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江三,可有解決之法?”

江風止扭著一縷發絲,嘟了嘟嘴,也不看看她是誰,這種事於她而言還不是小事一樁。

不過嘛……

“救他可以,但不能白救,你要拿銀子來換。”

拿銀子換?

周許肆默默看了一眼她腰間那枚熟悉且癟了許多的荷包。

“之前順走的銀子,還不夠你霍霍的?”

江風止吐了吐舌頭,壞了,還是露餡了,剛剛忘記把荷包藏起來了。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一分錢一分貨,你就說你給不給吧,若是沒有銀子,那你就看著落山自生自滅吧。”

落山:嗯?

敢問江三小姐,您還記得剛剛在醫館您對他的仗義執言嗎?現在他怎麽就變成了江小姐賺錢的工具了?

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動物,女人心海底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