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洗肚兜子
他一個勁地給她使眼色。
想讓她把扣子扣好。
林安安不以為然,瞪著他,“長雞眼了?不舒服?”
周宏宇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衣服!”
“啥衣服?怎麽?你想幫我洗衣服?”
林安安無辜表情,她真不是演。
領口露脖子算什麽?
她參加活動,穿那些緊身的小禮服,不都是露這露那。
她玩笑的一句話,卻被鄭大偉聽到了心裏。
“你沒病吧?有手有腳,衣服還要我幫你洗?”
鄭大偉說完,又覺得不對勁,畢竟妹夫在這。
要裝一裝,畢竟他媽說了,讓他好好對林鳳嬌。
林鳳嬌的爺爺是軍區的司令,他弟弟要去當兵,能幫上忙!
“行吧,我去洗。”
“唉。”林安安剛想攔著,沒想到鄭大偉就已經拿到了椅子上她換下來的肚兜和褲衩。
尷尬了。
這男人太有眼力見了!
真勤快。
就算她林安安再懶,褲釵子和肚兜也該自己洗。
她也想不通為啥這個年代村裏姑娘還穿肚兜?
“不用了!真不用了!幼兒園小朋友都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一會兒自己給洗了。”
鄭大偉不以為然。
“水冷,回頭凍著你的手起凍瘡,還是我去洗吧。”
城裏姑娘金貴,在農場幹活的時候,他就知道林鳳嬌不愛用井水。
沈璧君刷碗,凍得手都疼。
林鳳嬌是嬌小姐,她那雙纖纖玉手掛上凍瘡,不知道要怎麽鬧了。
事到如今,鄭大偉後悔萬分,竟然對兩個女人都有情。
他之前確實喜歡她這般嬌媚清高的樣子。
周宏宇瞧著鄭大偉拿著他老婆的貼身衣物,臉色非常不好看。
即便是在小說裏,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也不想讓別的男人碰他老婆的衣服。
他眼疾手快,順手搶過來。
“二哥,我是鄭家的上門女婿,活應該由我來幹,這衣服我去洗。”
林安安瞬間傻了。
啥玩意?
他這木頭似的即將離婚老公要幫她洗內衣?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又是雄競的場麵。
林安安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男人為了她爭風吃醋。
她不想成狐狸精。
人生如戲,重在參與。
“你倆別爭了,行不行?”
鄭大偉和周宏宇扭頭,異口同聲地說,“不行。”
眼看著劍拔弩張。
兩人扯著女人的繡花肚兜和白色褲衩。
林安安好心疼她的內衣。
眼瞅著大褲衩被撕成了兩半。
瞬間炸裂。
她捂著腦袋,怒氣直接衝向百會穴。
“我說,兩位大哥,是故意的嗎?撕壞我的褲衩子,快樂加倍嗎?”
周宏宇立刻搖頭,霸氣答:“我再給你買一條。”
還耍酷呢?
還以為自己是霸道總裁呢?
林安安翻白眼,反問道,“你有錢嗎?”
在年代文裏,他隻是個上門女婿,哪來的錢?
鄭大偉將地上掉落的肚兜撿起來。
“沒事,我讓我娘給你補。”
說完,他掀起門簾子就出去了。
屋裏留下了周宏宇和林安安兩個人。
周宏宇一臉委屈,一條褲衩,至於發那麽大的火?
“還在這幹什麽?等著我揍你呢?!趕緊滾!”
這男人還是在**的時候比較感人。
周宏宇不情不願地往門口走,轉臉丟下一句,“今晚我在屋頂等你。”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現代社會。
想不通自己又帥又有錢,怎麽成了上門女婿?!
好不容易打聽了今晚有雨,會打雷。
林安安和他一起被雷劈過來,他想著她這個道具不能少。
如果他一個人,說不定劈不回去。
他舍不得老婆自己留在這裏。
太危險!
豺狼虎豹,虎視眈眈。
林安安又那麽張揚,一點兒不知收斂。
鄭大偉拿著大紅色的肚兜,心裏小鹿亂撞,腦袋裏稍稍出現了不該有的幻想場景。
女人的肚兜可是私人物品。
恰巧沈碧君坐在小凳子上,彎著腰,麵前一個大木盆,裏麵放了很多衣服。
......
鄭大偉整個人腦袋是懵掉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搶林鳳嬌的髒衣服。
為什麽說那樣的話。
是被什麽東西控製住了嗎?
鄭大偉瞧見沈璧君才回過神來。
他想躲開,卻對視上,隻能傻傻地走過去。
怕被瞧見,拿著自己的洗臉盆將林安安的肚兜和扯破了的褲衩放進去。
沈璧君瞥了一眼,覺得不太對頭。
那是......
腦袋裏一團漿糊。
還沒等她開口,鄭大偉略帶歉意說,“這是鳳嬌的,你能不能幫忙洗一洗?我笨手笨腳的沒洗過衣服,怕給洗壞了。”
沈碧君本來就一肚子怨氣在這裏用井水洗老太太的衣服。
沒想她男人又來添堵。
剛剛她在刷碗,林鳳嬌在屋裏洗熱水澡。
她在這裏洗衣服,她男人竟然還拿來林鳳嬌的肚兜讓她洗。
太欺負人了!
她可是個孕婦啊!
沒得到重視就算了,還被這麽欺負。
本來她要鄭大偉直接和老太太說,可鄭大偉卻要她等等。
等什麽?
難不成等他們圓了房,林鳳嬌的肚子大起來?
轉眼的功夫,沈璧君梨花帶雨。
淚水落在盆裏,濺起小小的水花。
“怎麽還哭上了......”
鄭大偉慌了,趕緊蹲下來,替她擦眼淚。
咋啦?
不願意?
在農場幹活的時候,他見她經常幫林鳳嬌洗衣服啊。
每次洗完衣服,林鳳嬌笑嘻嘻地把家裏寄來的好東西分給她。
見她哭,鄭大偉把盆一扔,把人抱在懷裏。
“不洗了,不洗了,都怪我不好!”
他之前確實想要娶她進門的,可是他娘不同意也沒辦法。
不孝順的罪名大,他若鬧分家,他爹會打死他。
不能跟家人鬧翻,又不能讓璧君傷心。
鄭大偉歎了一口氣,做男人真難。
......
房裏。
林鳳嬌坐在桌邊,小鏡子擺在麵前。
她一邊梳頭發,一邊哼著《武家坡》。
“啊~我的妻,王氏寶釧,可憐你守著寒窯,可憐你孤孤單單,苦等我薛男平貴整整一十八年......”
周宏宇還在,他不明白她唱這歌做什麽,但聽起來怪怪的。
怨誰呢?
誰讓她等了?
她輕飄飄地瞟了他一眼。
還不走在這幹嘛呢?
“怎麽?看上癮了?”她的聲音帶著點玩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