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不行,誰行?你那個弱雞師兄嗎?

秦昭昭老老實實的跟在沈宴身後。

沈晏腳長腿長的,但是走路不快,秦昭昭心裏對他還是覺得別扭,因此也不上前和他並排,反而是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後。

路燈下,沈宴的身形被拉長,秦昭昭走著走著起了玩心,故意去踩沈晏的影子,順便小聲在心裏罵他小心眼。

玩的正不亦樂乎,沒注意到男人忽然停了下來。

秦昭昭一頭撞在沈晏寬厚的背上,又往後退了兩步。

她摸著鼻子,嗓音柔軟,嗔怪著撒嬌一樣:“你幹嘛停下來啊?”

這樣親昵的語氣在現在這段關係裏顯然不合時宜。

秦昭昭後知後覺,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抱歉啊。”

真丟臉,沈晏會覺得她故意撒嬌的吧……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沈宴抿唇,繼續往前走。

秦昭昭再不敢搗亂,規規矩矩的走在身後。

進了別墅,秦昭昭乖覺的換鞋,去了客廳。

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瓶酒和兩個酒杯。

沈宴倒了一杯遞給秦昭昭。

秦昭昭猶豫了下,還是接了過來,禮貌性的淺淺嚐了一口,就準備放下酒杯。

沈宴懶散的聲音響起:“一百五十萬的酒,好喝嗎?”

秦昭昭背脊僵住,她終於知道沈宴為何出爾反爾了。

臉上擠出幾分假笑,秦昭昭去看沈宴,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好喝,謝謝沈總。”

沈宴抬起下巴點了點酒杯:“好喝,秦律師怎麽不喝了?”

案子還在沈宴手裏,秦昭昭頭皮發麻,卻也隻能順從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剛想說話,沈宴已經又倒了一杯:“繼續。”

纖細的手指捏緊酒杯,秦昭昭看向沈宴,盡管男人的臉上波瀾不驚,但是秦昭昭能從他眉眼裏看出幾分潛藏的怒氣。

她抿唇,再次一飲而盡。

就這樣,她一口氣喝了五杯,眼前的沈晏都在晃來晃去。

她堅持不住,坐在了沙發上。

“沈宴,夠了吧。”秦昭昭聲音啞著,

沈宴嗤笑,慢慢蹲下來,看著她被酒氣渲染得紅撲撲的臉蛋,眉梢溢出些許諷刺來。

“敢拿我的酒去賣,秦昭昭,你還是真是膽子不小。”

秦昭昭頭暈的厲害,卻還盡量保持理智:“經理說是你送給我的。”

既然是她的東西了,自然是想怎麽處置都行。

“我準許你賣了?”沈宴唇角勾出涼涼的弧度,“你賣了我的酒,我還得自己買回來,秦昭昭,你說,你該怎麽賠償我?”

秦昭昭看著桌子上隻剩下半瓶的酒,暈乎乎的腦子有瞬間的清明,“沈宴,你算計我。”

雖然醉的厲害,但她還是明白過來。

沈宴挖了坑等著她跳呢。

而她真的傻乎乎的跳了。

酒精的作用越來越大,秦昭昭的脾氣也起來了,她呼啦一下站起來,卻因為動作太快,腦袋開始發暈。

腳步踉蹌了下,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沈宴站起來,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說吧,怎麽辦?”

怎麽辦?

秦昭昭揉著眉心,她能怎麽辦,酒喝了,錢也沒了。

她賠不了一點。

“當然,你要是賠不了錢也賠不了酒,可以把你自己賠給我。”沈宴湊近秦昭昭耳邊,嗓音沉鬱性感。

秦昭昭一巴掌拍過去,“沈宴,你無恥。”

隻可惜她酒喝多了,這一巴掌一點力氣都沒有,聲音也是夾雜著酒意的綿軟,像貓咪一樣。

沈宴幹脆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懷裏,手掌貼著她纖細的腰身,眼眸滿是暗色,“你不喜歡我的無恥嗎?”

秦昭昭滯住,縱然他們最近隻有一晚,但是五年前他們如膠似漆。

花樣多這三個字都形容不出沈宴的瘋狂。

想到往事,秦昭昭臉頰狠狠的發燙,她很沒骨氣,五年也沒忘記眼前這個男人有多會磨人。

沈宴低頭,唇畔有意無意的摩挲著秦昭昭的唇角,“想要了?”

秦昭昭眼神迷離,她踮起腳尖,主動吻住沈宴,細長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而她隻是主動了一點,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灼熱滾燙的吻便將她拉入沉淪的深淵。

秦昭昭渾身戰栗,指甲狠狠的掐進沈宴的胳膊裏。

等被放到主臥室的大**,秦昭昭整個人已經迷迷糊糊不成樣子。

沈宴掐著她的腰用力抵著,卻不肯再進一步,啞著聲音在她耳邊逼問:“告訴我,當年為什麽要離開?”

秦昭昭借著酒勁,有那麽點不管不顧的野性在,她攀著沈宴的肩膀去咬他的耳朵,柔媚的聲音能滴出水來一樣。

“沈宴,你行不行?”

沈宴臉色瞬間黑沉,“我不行,誰行?你那個弱雞師兄嗎?”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秦昭昭搖搖晃晃的嗚咽,漿糊的腦子裏想不起來沈宴這個時候提師兄做什麽。

後麵沈宴一直在證明自己很行。

夜色已深。

陽台上,沈宴靜靜的抽煙,他上半身沒穿衣服,透過燈光,能看到深深淺淺的抓痕。

手機裏,傅程的聲音傳來:“那酒你試過沒,還可以吧?”

沈宴咬著煙蒂,淡淡的道:“嗯,還行。”

“這是我們家今年的新品,勁挺大吧。”傅程揚揚得意。

沈宴想,勁兒確實大,他隻是在紅酒裏摻了一小杯,衣冠楚楚的秦律師就成了妖精。

“得空再給我送兩瓶過來。”沈宴掛了電話,摁滅了煙頭,重新回到**。

熟睡中的女人自然而然的翻身蜷過來,嘴裏喃喃著:“師兄。”

沈宴眸色瞬間冰冷,戾氣從心口跳了出來。

秦昭昭醒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像是散架一樣的痛苦,她齜牙咧嘴的撐著手臂坐起來,主臥室裏已經沒有了沈宴的身影。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是寬大的男士白襯衫,床單被套那些都換了幹淨的。

人是變惡劣了點,但床品還是一如既往的行。

秦昭昭稍稍滿意,手指理了理長發,慢吞吞的起來,找不到可以穿的衣服,又想到昨晚的瘋狂,幹脆也就大大方方的出去了。

沈宴坐在桌邊,正在看電腦,桌上是擺放著一份文件。

他很冷淡的道:“看看協議,沒問題的話簽字。”

秦昭昭拉椅子的手頓在那裏,鼻子一下子酸澀起來,她問:“什麽協議?”

沈宴合上電腦,“秦小姐賣了我的酒,拿不出錢來還我,自然就隻能用別的辦法抵債了。”

秦昭昭打開了那份協議,如沈宴所說,沈宴的要求是她一年之內要隨叫隨到,且不能公開關係。

簡單點,是地下情人,再簡單點,就是床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