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就會勾引男人,你賤不賤啊

“這車好像要一百多萬吧。”

“秦律師還真是傍上了有錢人啊。”

“聽說秦律師隻接有錢人的離婚案子,不會是……”

“嗬嗬,還真是敗壞我們律所的名聲。”

這幾張照片鐵證如山一樣,將秦昭昭釘死在私生活混亂的恥辱柱上。

秦昭昭將絲巾拽過來重新係好,聲音裏帶著一抹寒意:“我說了,那是我男朋友。”

宋章不依不饒的逼問:“好啊,你說,你男朋友是誰?”

若真是正經交往的男朋友,必然是可以大大方方說出名字來的。

但是秦昭昭和沈宴隻能算是發生了關係的關係,她不能說出沈宴的名字來。

她沉默下來。

宋章覺得她的沉默就是默認,怒火高熾,口不擇言的罵著秦昭昭:“到底是那種惡心地方出來的,就會勾引男人,你賤不賤啊。”

秦昭昭氣得眼眶發紅,宋章的每一句話都在將她的名聲踩在地上摩擦。

他是非要她名聲掃地才開心嗎?

“是我。”溫柔儒雅的男聲傳來。

秦昭昭還沒反應過來,冰冷的手指就被走過來的男人握緊。

她愣住,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何銘重重的握了一下她的手,淡淡對宋章的道:“我是何銘。”

說三道四的聲音瞬間安靜。

何銘,是秦昭昭的師兄,也是她現在所在律所的老板。

宋章皺眉,打量著何銘,何銘英俊非凡,一表人才,怎麽看,和秦昭昭都是不配的。

所以他不信,冷笑道:“你要是她男朋友,我剛剛問她的時候,她怎麽不敢說?”

何銘低頭溫柔的看著秦昭昭道:“昭昭是我的師妹,也是我的未婚妻,她不說,隻是不想讓別人覺得她特殊而已。”

秦昭昭從他眼裏看到了安撫和鼓勵。

她心頭發暖,眼眶又熱又澀,浮現出一層水光來。

旁邊有人道:“這個我可以作證,何律師和秦律師是一個學校畢業的,還是一個老師呢。”

宋章深深的看了眼秦昭昭,很沒有誠意的道:“那就是我誤會了。”

他絲毫沒有為剛剛說的那些話道歉的意思,畢竟在他心裏,秦昭昭就是那樣的不堪。

這時候警察也到了,宋章皺眉,朝秦昭昭道:“秦昭昭,你和警察說清楚,我是你哥哥。”

秦昭昭剛要說話,何銘握了下她的手,輕聲道:“我來處理,你先上去。”

秦昭昭咬了下唇,卻沒離開。

她走到宋章麵前,麵無表情的道:“宋章,你打了我,又造我的謠,我可以追究到底。”

宋章怒道:“你敢。”

“這次看在宋夫人的麵子上,我饒你這次,下次我就沒這麽好心了。”秦昭昭說完,轉身離開。

宋章額頭青筋跳動,但是礙於警察在這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昭昭進了電梯。

進了何銘辦公室,秦昭昭把臉埋在掌心,眼淚肆意的落下。

何銘扯了紙巾給她:“想哭就哭吧,把委屈哭出來。”

大約五分鍾後,秦昭昭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擦掉眼淚,給何銘道歉:“對不起,師兄,連累你了。”

本來律所裏就有人說她是走了何銘的後門,現在何銘為了保護她,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何銘開後門的帽子是戴定了。

何銘拍了拍秦昭昭的頭頂,溫柔的道:“是我把你叫回來的,這個時候我不保護你,誰保護你。”

秦昭昭紅了眼眶。

“師兄的後門給你走,你要是想追究,我可以來辦。”

秦昭昭搖了搖頭:“那是宋章,海市宋家的少爺。”

海市有很多姓宋的,但是當得起海市宋家這個稱呼的,有且隻有一家。

何銘瞬間明白了秦昭昭不追究的原因,律所要在海市開下去,得罪不起宋家。

當時說報警,秦昭昭是為了自己,可現在牽扯到了何銘,她不能再那樣做。

何銘貼心的沒有打聽秦昭昭和宋家的關係,隻是道:“昭昭,我們是律師,就該拿起法律的武器維護自身的權益,隻要你想……”

“不了,師兄。”秦昭昭趕緊拒絕,她哪裏敢為了一巴掌把何銘的前途搭進去。

況且,何銘那樣維護她,落了個她未婚夫的身份,她已經是感激不盡。

何銘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麽,又看了眼她的脖子,輕聲問:“你昨晚……”

大約是覺得自己問的突兀,便住了嘴。

秦昭昭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到底還是覺得難堪。

師兄對她是絕對的信任,可她一來就給師兄惹了麻煩。

秦昭昭回到辦公室,立刻一群人圍了過來,問她和何銘什麽時候開始的,都是恭維和起哄,讓她請客。

何銘走過來:“你們定地方,我請客。”

下了班,一群人去吃了飯,又去了流光會所唱歌。

秦昭昭心虛又愧疚,坐立難安,中途找了個借口去走廊上透氣。

有人跟著出來套近乎:“聽說你和何律師是一個大學畢業的?”

秦昭昭敷衍的點頭:“嗯。”

那人道:“那你們也太幸福了。”

“我……”秦昭昭忽然住嘴,她看向走廊那頭徐徐走過來的人。

是沈宴和傅程。

傅程不知道在說什麽,沈宴的臉色格外的冷。

然後,他抬頭看了過來。

目光對上,秦昭昭還在想昨天**滾過,她是不是該打個招呼。

結果,沈宴隻是淡淡的看她一眼,便不認識一樣挪開了目光。

秦昭昭摸了摸鼻子,自作多情了。

旁邊的同事還在喋喋不休:“你和何律師什麽時候結婚?”

傅程停在秦昭昭麵前,聲音很大:“你要結婚了?”

沈宴猶如實質一樣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秦昭昭頭皮發麻。

“昭昭。”何銘的聲音傳來。

同事用手肘捅了捅秦昭昭的腰,擠眉弄眼:“何律師對你真好,這麽一會兒不見,就出來找你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她功成身退,留下秦昭昭在恨不得原地消失。

“是認識的人嗎,昭昭?”何銘看了眼沈宴和傅程。

“我……”秦昭昭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何銘。

沈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低著頭的秦昭昭,“不認識了,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