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今天對你沒興趣

坐上的那一刹那,秦昭昭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手指忍不住攥緊了沈宴的衣服。

排氣管轟鳴一聲,摩托車用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秦昭昭嚇得尖叫一聲,下意識的摟緊了沈宴的腰。

她閉著眼睛,身體緊緊貼著沈宴的背,山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帶來的是一層疊一層的恐懼。

等到直行線上的時候,她才鬆了口氣,身體往後退了退。

隻是秦昭昭剛一動作,摩托車便突然往旁邊偏了下,秦昭昭嚇得隻能再次抱緊沈宴的腰。

好在摩托車很快恢複了正常。

幾次後,秦昭昭就知道是沈宴故意的,她心裏暗罵沈宴小氣,手卻再也沒有鬆開過他的腰。

到終點下車的時候,秦昭昭腿軟得很,她艱難的爬了下去,很沒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鼓著臉頰抬頭去看沈宴。

沈宴大概是心情好了點,蹲在她麵前喝水。

秦昭昭看著他臉上的傷,忍不住伸手碰了下。

沈宴微微偏頭,眉目溫溫淡淡的沒什麽情緒。

“疼嗎?”秦昭昭輕聲問。

沈宴半晌才把嘴裏的水吞了下去,麵沉如水的警告:“少假惺惺。”

秦昭昭拽著他的手站起來,素白的一張臉漸漸浮現出自嘲的笑來,“我怎麽敢呢。”

她緩緩調整呼吸,聲音低沉發啞:“沈宴,從頭到尾都是我和你之間有恩怨,你的條件我都接受,你放過他好不好?”

“我隻有這個身體還有些用,你感興趣的話就拿去。”秦昭昭說的很艱難,因為這些話說出口,她便再也回不了頭了。

可她隻能這樣卑微的求他放過何銘。

死寂了半晌,沈宴不緊不慢的捏緊秦昭昭的下巴,眼底沁出濃重的墨色:“我真羨慕何律師,有秦小姐這樣豁得出去的未婚妻,就是不知道他知道你跟了我後,還會不會要你。”

秦昭昭咬著唇,全身上下都是妥協後的無力感:“隻要沈先生開心就好。”

沈宴黑了臉,陰鷙的輪廓仿佛要滴出水來。

他鬆手站了起來,一腳將腳邊的石頭踢飛出去。

秦昭昭知道他很生氣,可她也沒什麽好說的。

比賽結束,大家一起去吃飯。

秦昭昭坐在沈宴身邊,全程沉默著,飯也沒吃幾口。

聚會結束,秦昭昭跟著沈宴回了別墅。

她被抵在進門的位置,沈宴掐著她的下巴逼問:“秦昭昭,你想好了?”

秦昭昭抬腳去吻他,用實際行動回應了他的問題。

沈晏卻推開了她,臉色很難看:“我今天對你沒興趣。”

秦昭昭眸子裏有著難堪的水光,不明白自己已經順了沈晏的意了,他怎麽還生氣?

秦昭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去了主臥室。

沈晏說今晚對她沒興趣,可也沒說讓她離開,秦昭昭不敢離開。

她洗了澡,躺在**給莫可可發了信息,說了她和沈宴在一起的事。

莫可可不知道協議的事,隻以為他們是複合了,立刻恭喜秦昭昭,隨後道:“五年過去,他身邊都沒有別人,又糾纏你,肯定心裏還是有你的。”

秦昭昭看著天花板,心跳有些控製不住的加快,沈宴身邊沒有別的女人,當真是因為他心裏還有她自己嗎?

就在這時,沈晏推門進來,淡漠的看了一眼躺在**的秦昭昭,轉身去了衣帽間,出來的時候已經重新穿戴著整齊。

秦昭昭抱著被子靜靜的看著他。

沈宴眸光清冷,麵無表情:“你以後就住在這裏。”

無情到令人發指的模樣,哪有半分把她放在心裏的模樣,秦昭昭在心底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她答應了他的,所以聽話的點頭:“好。”

跟著又問了一句:“你什麽時候放了我師兄?”

沈宴薄唇噙著無聲的冷笑:“等著。”

他出去了。

很快,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劃破夜空,秦昭昭赤腳踩在地上,奔到窗戶旁邊,隻看到汽車紅色的刹車燈消失在路的盡頭。

她抱著雙臂滑坐在地上,下巴擱在膝蓋上,滿身的難過。

第二天下午三點,秦昭昭跟著沈宴的助理去了警察局,她把何銘接了出來。

何銘有些狼狽,但是身姿依舊挺拔,他看了秦昭昭一會兒,很不讚同的道:“我說了,你不要去找他。”

秦昭昭將心底的苦澀埋住,故作輕鬆的笑道:“比起師兄,還是我欠人情的好。”

何銘歎氣,也就不再提了。

“我先回律所。”

“好。”

接下來一周,秦昭昭都沒見到沈宴,更沒收到他任何的信息。

如果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回到那空****的別墅,她都懷疑自己和沈宴的這段糾纏隻是她的一場夢。

這天加班晚了點。

她意外接到了沈宴的電話:“秦昭昭,你敢違背約定?”

秦昭昭從電腦前抬頭,才發現已經晚上十點了,她揉了揉眉心:“加班忘了時間,我這就回來。”

掛了電話,秦昭昭匆匆收拾東西,到了門外,便看到了沈宴。

他靠在黑色的車門上,手指間掐著明明滅滅的一支煙,姿勢很懶。

秦昭昭頓了下,走了過去,長長的黑發被她撫在肩頭,淺藍色的裙子在路燈下染著溫柔的光暈。

沈宴恍然看著那條裙子,很眼熟,再細看看,便也認出來了。

那是五年前他們認識一周年,他送給她的裙子。

此時穿出來,倒是心機。

沈宴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寡淡了。

“走吧。”秦昭昭道。

沈宴掐了煙頭,去捏秦昭昭的下巴,低頭湊近,煙草的氣味兒便爭先恐後的鑽進鼻腔。

秦昭昭皺了皺鼻子。

深沉的吻堵住了她的反應。

秦昭昭被抵在了車門上。

涼風徐徐,**的肌膚上泛起一層層雞皮疙瘩。

秦昭昭驀然清醒,推開沈宴:“這是在外麵。”

她還沒有開放到那種地步。

沈宴在她頸側咬了一口,嗓音沉沉:“嗯,回家。”

沈宴離開了一周,這一晚便要得格外的狠。

結束的時候,她趴在枕頭上喘氣。

背上男人的重量還在,熱氣噴在耳邊:“工作辭了。”

不是商量,是命令。

秦昭昭一身熱汗像是碰到了一盆涼水,瞬間冷了。

枕頭柔軟,埋著她大半的臉蛋,長發散下來,便看不清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