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人魂消散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於偉覺得實在是瞞不過去了,才告訴老兩口孫子不慎跌落,女兒傷心欲絕失蹤的消息。
並且謊稱是怕老兩口接受不了,所以才選擇隱瞞。
直到最近老兩口一再給於偉打電話,要求於偉報警追查劉潔的去向,於偉覺得瞞不過去了,怕事情暴露,便狠心將兩位老人也殘忍殺害。
警方傳喚了張敏,據張敏交代,大學畢業後,他通過劉潔認識了徐則,並且對徐則很有好感。
可徐則始終對她的示好視若無睹。
最近他發現徐則又聯係上了劉潔,心裏有些嫉妒。
本想在於偉麵前說說是非,讓於偉從中作梗阻斷劉潔和徐則的聯係,可誰知於偉一下子便將事情搞成了這個樣子。
我聽著電話裏不斷傳來的聲音,隻感覺到一陣唏噓。
就因為張敏的嫉妒之心,導致一家四口人命喪黃泉。
那於偉,恐怕要不了多久,也就不存在於世間了。
掛斷電話之後,我將電話裏說的內容轉達給了於明明,他好像十分淡然的接受了。
他對我們倆說了聲謝謝,緊接著,又背上了來時的那個書包,走出了店門。
我和謝綏之緊跟了上去,站在門口往外看。
隻看見於明明的背影一點一點沒入了人海之中,他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淡,最終消失不見。
“他的怨念沒了。”謝綏之歎了口說道。
“下一世,投胎投個好人家。”我說。
我和謝綏之退回了店裏,商量著之後的事宜。
打算今天明天收拾東西,後天一早準時出發。
看著屏幕上陳誌傑發來的陰匣所在之地——哀牢山。
哀牢山位於我國雲南省,屬雲嶺向南分支的餘脈。
這地方,光是聽聽名字就覺得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哀,牢。
我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些關於哀牢山的消息。
哀牢山風景優美,資源豐富,但也凶險異常。
畫地為牢、詛咒、凶險……似乎已經成了它的代名詞。
地形複雜,森林覆蓋率達到牢百分之八十五,百分之九十的地方都是無人涉足過的原始森林。
根據網頁上顯示的信息來看,這個哀牢山十分危險,有不少遊客,專業登山者和地質調查人員在這裏遇難。
我看著手機上的所有詞條,每一個都在給我透露出一個信息。
那就是這個所謂的哀牢山十分凶險。
我將地址發給牢吳為子,讓他看看這地方,順便讓他把身份證號碼給我發了過來。
隨後,我又給陳舟發了條短信。
“怎麽樣?來不來?”
沒兩分鍾,陳舟的信息回了過來。
“地址。”
“雲南哀牢山,去的話後天早上九點,西陵機場見。”
我將信息發了出去,對麵回給我了一個ok的表情。
一整個下午,我和謝綏之都在采買過去之後需要帶的東西。
除了每個人的看家工具,戶外用品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手機上定了機票,靜靜的等待著後天早上的到來。
翌日,我讓謝綏之將店裏收拾收拾,自己開了車回了秦塬。
這次過去十分凶險,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活著回來。
四嬸坐在門前用一根針線將辣椒穿在一起,見我回來,趕緊叫我回屋吃飯。
“這次回來是幹啥呀寒池?”四嬸好奇的問道。
四叔地下幹活去了,吃飯的隻要我和四嬸兩個人。
我才包裏掏出來了一個信封,跟四嬸說我一會兒吃完飯就得走,麻煩他等我四叔回來了把這個信封交給四叔。
如果一個月之後我還是沒有主動聯係四叔的話,就讓四叔把這個信封打開。
四嬸接過信封,聽著我這話不對,立馬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麽去?”
我說沒事,就是去趟外地。
四嬸是個好人,她怕我隻身涉險,苦口婆心的提醒我,叫我在外麵的時候小心點,別去參與那些危險的事情。
我滿口答應,隨後話鋒一轉,問四嬸,六伯最近在做什麽。
“都是村裏人,種地唄。”四嬸隨口便說。
我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那就好。
吃完飯後,我去了趟爺爺的墳前,燒了幾張紙,便開車返回城裏。
晚上,我躺在**睡著,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我的手腕上突然熱乎乎的一片,用手摸了摸,卻又好像沒什麽東西在上麵。
出發的當天早上,我和謝綏之還有吳為子到了機場。
沒多久,陳舟也趕到了。
他終於脫下了他的軍大衣,換了一身體麵適合他年齡的衣服。
一路上,我們幾個人全部都在研究著陳誌傑發過來的資料。
飛機快到雲南上空時,我打開了遮光板,往下麵看去。
隻見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連綿重疊,根本看不到盡頭。
隻怕我們要找的東西,就藏在這茫茫群山之中。
從飛機上下來,我們找了個地方吃飯,我給陳誌傑打了個電話,告知我們已經達到了雲南境內。
陳誌傑詢問了我們的位置,並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
這人是他在這邊的小兄弟,同樣也是來尋找陰匣的。
“他就把你們送到山口。”電話那頭說道。
很快,陳誌傑口中的小兄弟就給我打來了電話,他給我們定好了住宿的地方。
讓我們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出發。
到了酒店之後,我們正式見到了這個人。
他聲稱自己叫李墨,我們叫他老墨就可以。
老墨年紀不大,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除了右邊眼角有條小疤,整個人長得還算和善。
他告訴了我們一些關於哀牢山的信息,又給了我們一些通訊設備。
“到了山裏,一點信號都沒有,這個東西你們拿好,關鍵時刻能救你的命。”他將一個通訊設備遞到了謝綏之手裏,之後又給了我們一份地圖。
他指著地圖上的紅標告訴我們,那東西大概就藏在這裏。
幾個人將東西分發之後,都各自回房間睡覺去了。
養精蓄銳,準備明天進山。
第二天早上五點,老墨開車將我們送到了一處野山口。
“這兒可不是風景區,是絕對的原始森林,幾位要是後悔,現在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