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流血的黑毛棺

當年經曆過華山大地震的人早已經全部死完了,也不知怎麽的,黑毛棺材的事情突然又被人重新翻了出來。

大約是清朝康熙年間,突然坊間傳聞,有人上山幹活時迷了路。

那人在山裏越走越深,越是往前麵走著,樹上珍貴的果子就結的越是繁密。

幹活的人心裏十分高興,覺得自己進入了一片世外桃源,要是將這些果子全部拿回家去市麵上賣錢,一家老小幾年的吃穿用度也不用發愁了。

他脫下身上的麻布衣裳紮成口袋,急急忙忙的從樹上摘下果子往裏麵裝,生怕還有別人過來。

可剛裝了一半,他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遠遠望去,大山更深處的果子好像更大,更漂亮。

他把剛剛裝進去的果子全部倒在了地上,背上背簍,朝著更深的林子走去。

眼前的景象簡直讓他應接不暇。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果子。

他一邊走,一邊看,越是往前,果子就越大約漂亮,就這樣,他一直走,一直走,自己都不知道走了有多遠。

等到他發應過來的時候,早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什麽地方了。

直到這時,他才是真的慌了神,連忙尋找著出路。

當時正是一個大晌午,他靠著看太陽來分辨方向。

可怎麽走,都找不到來時的那條路。

也不知怎麽的,那人突然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被髒東西迷住了眼睛,想要將他困在這裏當替死鬼。

他當即掏出鐮刀照著自己的胳膊劃了下去。

鮮血汩汩的冒了出來,那人瞬間感覺自己清醒了過來。

抬頭一看,瞬間嚇得癱倒在了地上。

哪還有什麽世外桃源,眼前的竟是一片亂葬崗!屍體堆的像是幾座小山,有好多人身上還穿著當時清朝貴族的衣服,那衣服還未風華,像是沒死多久的。

既然活沒幹成,果子也沒摘到,幹脆把這屍體上的衣服扒下來,拿到市麵上換錢去,這樣回家給妻子也好有個交代。

莊稼人幹活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扒下來十幾件。

他將衣服裝滿了背簍,拿上鐮刀下山。

走到一半,他忽然看見一個水塘。

這大熱的天氣,在山裏困了這麽久早已經是大汗淋漓。

他想著反正這深山老林裏也沒有人,索性在這水塘邊上洗個澡,順便也歇歇讓自己鬆快鬆快。

他剛脫下衣服,走到水邊,卻看見水塘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

定睛一看,下麵居然還有很多件像他背簍裏的貴族服製,而且水裏的那些看起來要比他剛剛扒下來的還要好很多。

他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就想去撈那些衣服。

這水塘看著不深,衣服也都近在咫尺,可他卻怎麽都摸不到下麵。

有了剛才的經曆,那人瞬間意識到這很有可能也是髒東西故意想要引自己下來製造出的幻覺。

他當即調轉身姿,往水麵上遊去。

正遊著,一股涼颼颼的感覺直從他的腳腕處往身上冒。

回頭一看,那水裏竟然有一口棺材!

那棺材通體黑色,而纏繞在他腳腕上的,正是棺材上的黑毛!

腳腕上的黑毛正不斷的將他往下拉,那人眼看不對,立馬伸手摸到了岸上的鐮刀,將黑毛砍斷,才得以逃脫。

他回到岸上,趴在水邊一看,那被砍斷了的黑毛尾部竟然不斷的流出鮮血,甚至快要將整個水塘的水都給染紅。

衣服都來不及穿,放在背簍裏抱上就跑,直到快到下山的怕被人看到,才驚魂未定的將衣服趕緊裹了裹。

下山之後,他將自己在山裏的所見所聞講給了自己的妻子,他妻子起初不信,最後又看到他背回來的那些衣服,覺得事有蹊蹺,就去向同村的人打聽。

可是到最後也沒打聽出來個什麽結果,村裏人都認為他是誤闖了深山老林,中了瘴氣產生的幻覺。

自此之後,也不知道那人是有個執念,還是早已經從山上的時候就已經被嚇瘋了。

日日守在進山口,逢人就說山上有會吃人的黑毛棺材。

周圍的村民一開始還害怕的不敢上山,到了後來,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兒了。

可奇怪的是,在他之後上山的人裏,再也沒有人見過那口黑毛棺材,也沒有人見過那口水塘。

文章到了這裏戛然而止。

我看著手機,心想著,這黑毛棺材八成是一件陰器物。

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研究出來,要幹什麽用的。

隻是到哪都會發生人命。

幸虧那農夫及時斬斷了纏住他的黑毛,否則恐怕又是一個可憐的人喪命在它的手裏。

我不禁想起那天我在龍漢村看到的場景。

棺材裏的那人女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眉心比我多了一顆紅色的痣。

在華山的棺材,還有在水塘裏的棺材,裏麵存放著的東西會不會和我看到的一樣,都是同一個人。

隻是它不斷的出現在我的夢裏,到底是想要告訴我什麽呢?

想到這裏,我閉上了眼睛,心想著看今天晚上能不能再次夢到那口黑毛棺材。

如果真的夢到的話,能不能讓我仔細的看一看那棺材裏的人。

第二天一睜眼,天色已經大亮。

這一夜,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夢到。

我從**坐了起來,快速的洗漱之後就趕到了店裏,拿上那口木匣子,放在車上,往古玩市場開去。

吳為子已經在店裏泡好茶等我了。

他一見我,滿臉又堆著他那標誌性的笑容:“來來來,快進來坐,剛泡好的上好龍井,就等你來了!”

我坐到了他的對麵,將那木匣子擺在了桌子上。

吳為子看見之後立馬臉色一變,滿臉愁容的對我說:“哎呦,姑奶奶,不是都跟你說了嗎,這個東西太邪乎了嗎,你怎麽又把他給帶來了?”

我說要是一般東西,我還犯得上找你這個大專家嗎。

這不是找了一圈,其他人看見這東西,連認識都不認識,隻能又帶回來找你了。

一邊說著,我將手裏掏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