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傷口
黏黏糊糊的感覺從小腿處襲來,我掀開被子一看,右腿處赫然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傷口,那我打開台燈一看,腿上的傷口正在汩汩淌血,腿下的那片床單都已經快要被血漬浸滿!
我趕緊從**坐了起來,到外麵找出紗布止血。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腿上就破了這麽大個口子!
我十分確定,我的**不可能有什麽鋒利的東西能導致現在的狀況。
我一邊拉開抽屜,同時腦子裏又想起了剛剛做的那個夢。
於明明被我翻找東西的聲音吵醒,他推門出來,看著滿腿是血的我。
“我的天”
於明明快步過來,手忙腳亂的幫我找著止血要用的東西。
我打開了衛生間的花灑,想將傷口先衝洗一下。
血誰水順著我的腳踝流下,傷口處也慢慢看到了原本的模樣。
我接過於明明遞過來的衛生紙,將已經結成血塊的汙漬擦下,恍然間卻發現我的腿上根本就沒有傷口!
難不成是我眼睛花了?
我看著地麵還未全部流進下水道的血水,這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幻覺。
況且於明明還在我旁邊。
我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腿部。
別說是巴掌大的傷口,就連一塊磕破了皮兒的地方都沒有。
於明明看見這一幕,也感到有些詫異。
我將花灑往水池裏一塞,都還沒來得及關上,起身回到了我的臥室裏。
此刻,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彌漫著整個房間。
床單上的大片血漬紅的發黑,如同盛開在黑暗之中的一朵玫瑰花。
此刻的一切都在提醒著我,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是我的幻覺。
可是我的腿上並沒有一點傷口,那這些血漬是從哪來的,又是屬於誰的呢。
怪異,簡直是怪異。
經過這麽一遭,我是一點困意都沒有了。
把床單取下來保留好,又把地上的血漬給清理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店裏跟謝綏之講述了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
我總覺得那些血和我做的那個恐怖的夢脫不了幹係。
隻是這些事情實在是無厘頭,壓根不知道應該從什麽地方著手。
驚魂未定,又緊接著要去處理於明明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隻好先擱置下來,看看還會不會再發生類似的情況。
在關於劉潔的資料裏麵提到了一個叫張敏的人。
這個張敏是劉潔的初中同學,兩個人打上學就在一起玩,畢業之後工作,結婚,生子,這些年過來了,兩個人依舊是很好的朋友。
而且就在劉潔失蹤前一周,兩個人還一起打過麻將。
按照資料上的地址,我們找到了張敏家。
“你們..是什麽人?”她將門打開了一個縫隙,看著我們問道。
我說我們是受人之托來調查劉潔的事情,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一開始張敏還有些戒心,直到我準確的說出了一些關於劉潔的事情,她才肯讓我們進去。
“喝水”
張敏倒了兩杯茶,坐在了我們旁邊的沙發上。
我跟她聊起了關於劉潔的事情。
一開始,她還能跟我們說些什麽,到了後麵,就隻是一個勁兒的坐在那裏抹眼淚。
“你們可一定要幫忙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張敏一邊哭一邊說道。
她說她閑來無事的時候經常會想,劉潔到底是去了哪裏。
“哎”她歎了口氣:“隻怕是,凶多吉少...”
我安慰了她兩句,之後我問張敏:“上學的時候,劉潔身邊有沒有比較要好的男同學?”
這話說完,我明顯的感覺到張敏擦眼淚的手在空中愣了一下。
她吸了吸鼻子,說道:“要好的男同學倒是有,隻不過也都是普通的同學關係,況且大家畢業之後也都沒再聯係過了。”
我沉思了一陣,說道:“在劉潔去世之前,有一個外地的異性朋友約劉潔出去吃過飯,這事兒,你知道嗎?”
“嗯”張敏點了點頭:“我知道。”
“那個是劉潔的大學同學,之前問劉潔問他接過錢,人家這次剛好出差到西陵,劉潔就想請人家吃頓飯,表示感謝。”張敏說道。
我看著張敏,心裏有些疑惑。
如果她和劉潔沒有好到無話不說的地步,那她所了解到的東西是不是有點太過於詳細了?
“劉潔的大學同學你認識嗎?”我問張敏。
她搖了搖頭,說不認識,隻是聽劉潔提起過。
我還想再問些什麽,卻看見張敏一直抬頭看著牆上的鍾表。
“不好意思,我得先去送孩子上補習班了。”
張敏說完,我們倆隻得離開。
我們倆坐在車裏,看著張敏帶著孩子從大門口走出去,那小姑娘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十分可愛。
“於明明已經上高中了,為什麽她的孩子像是剛上小學的樣子。”
“這年齡差距也太大了吧?”
謝綏之趴在方向盤上,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張敏母女倆。
“興許是二胎。”我說。
謝綏之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是:“剛剛去張敏家裏,屋裏的擺設可一點都不像是有個男孩兒的家庭。”
他繼續說道:“不光是沒有男孩,壓根就不像是有男人生活在那房子裏的痕跡。”
謝綏之說他當時還在想,這張敏是不是和老公離婚了。
見我半天沒吭聲,他轉過頭來看我,問道:“現在怎麽辦?”
我看著資料上的信息,指了指上麵的地址。
對謝綏之說道:“去這兒。”
成毅明,劉潔的大學班長,和劉潔一樣是本地人,畢業之後兩人在工作上還略有往來。
敲過門後,門被從裏麵推開:“你們是?”
將剛剛給張敏說的話又重新解釋一通之後,成毅明打開門讓我們進去。
“我和劉潔是同學不假,隻是很多年都沒有聯係過了,你們現在來找我是為了?”
“我可跟這件事沒關係啊!”
成毅明有些惶然。
我說您別誤會,我們來找你不是懷疑你跟劉潔的事情有關係,而是為了讓您幫我們認一個人。
“什麽人?”他問。
我從資料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對成毅明說。
“您看看,這個人,您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