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真相

吳婆的手機一聲一聲震動著,我拿出來一看,是許磊打來的電話。

“怎麽辦?”我抬頭看向了陳舟。

“不接,等明天再給他回電話。”陳舟說道。

現在謝綏之去配合警方做筆錄,隻能讓陳舟先留下來幫我兩天了。

幾個人在我家湊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跟陳舟,於明明還有“吳婆”到了店裏。

陳舟讓那女鬼學著吳婆的聲音,給許磊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許磊直接便問吳婆有沒有讓人能夠直接致死,又不會被警方檢測出來的東西。

陳舟在旁邊小聲指揮著那女鬼說話。

“吳婆”和許磊約好了時間,今天晚上讓許磊去她那裏拿東西。

許磊挺好連連說好,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我讓陳舟在店裏看著他們,我開車去了一趟劉春蘭家,將絲毒的解藥交給了她,同時我又給了劉春蘭另外一樣東西,告訴她如果最近身體上有什麽不太舒服的地方,就把我給她的東西拿出來吃掉。

囑咐好了一切,我才離開。

劉春來母子安全,在許磊的事情上我便沒有了後顧之憂。

回到店裏,我將那根錄音筆插在電腦上,翻來覆去的聽著,卻無意見聽到了另外一段十分陌生的音頻。

起先是有很多人說話聲,其中似乎還夾雜著麻將碰撞的聲音,再然後是一聲巨響,之後便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正當我懷疑是不是有人誤觸了錄音筆,裏麵又傳來了一句十分清楚的罵人聲:“嗎的,沒事兒別來煩老子!”

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

我感到十分奇怪,這段錄音是從哪來的。

我點開了詳情,發現這段錄音的錄製時間來自三個月前,也就是五月份。

那個時候,於明明是不是還活著?這段錄音會是他錄下來的嗎?

難不成,他早已感覺到了會有危險發生,提前將這跟錄音筆帶在了身上,就是想錄下凶手的罪行?

我看向了沙發上的人,陳舟正不知在給於明明說些什麽。

過了一會兒,陳舟走了過來,對我說道:“好了,你可以問你想知道的事情了。”

於明明坐在沙發上,又恢複了前兩天的樣子。

不得不說,在對付這些陰魂的事情上,陳舟是真的很厲害。

我坐到了於明明對麵,看著他,關切的問道:“怎麽樣?好點了嗎?”

他沒說話,隻點了點頭。

然後,還沒等我開口,於明明便自己向我講述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他說他一直都在家裏等我,晚上爺爺奶奶從外麵遛彎兒回來,沒過多久,他就聽見爺爺的慘叫聲,跑出去一看,就隻看見一個黑影從屋裏逃了出去。

“你沒看到那人的臉嗎?”我問於明明。

於明明搖了搖頭,說沒看見。

我又問他:“你爺爺奶奶平時有沒有得罪過誰,或者是可能會跟什麽人有過節?”

於明明說,他爺爺奶奶都是退休教師,跟周邊鄰居關係都很好。

不存在得罪人的問題。

我看著他,猜想著傷害他爺爺奶奶的人,會不會就是傷害過於明明和他媽媽的人呢。

不過那房子到現在還在被警戒著,我們沒辦法進去查看具體情況,不過此事已經有警察介入了,說不定那邊會有些什麽消息。

我告訴於明明,在沒找到凶手之前,讓他先暫時住在我家裏。

之後的事情,等幫他找到凶手之後再說。

下午,我跟陳舟商量著晚上去吳婆那裏的事情。

許磊不是已經從吳婆那裏拿走了一些害人的東西了嗎,這才過幾天,又要能夠致人於死地的東西?

他就非要置馮家所有人於死地嗎?

這人簡直可怕。

我們商量好,原定讓那女鬼去操控吳婆的身體,在操控的過程中,想辦法看能不能套出許磊的話。

下午四點,我把於明明送回家,帶著陳舟和吳婆朝著村子裏趕去。

那女鬼坐在屋子裏,我和陳舟在房後看著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們倆身上沒少被蚊子叮包,隻能一邊不停的撓著,一邊看著屋內。

又過了半個小時,許磊終於出現了。

他進到吳婆屋子裏,坦言要用直接能夠讓人暴斃的東西,還說不管吳婆要多少錢,他保證不講價,一分不少的給吳婆送過來。

按照陳舟事先告訴好“吳婆”的話,屋子裏麵傳來了聲音。

“你要的東西我這裏確實有,可是我必須要知道你要用這東西去幹什麽!”

女鬼扮演著吳婆的語氣說道:“否則你出了什麽事,警察找上門來,恐怕我老婆子逃不了幹係”

許磊當然不願意說,反問吳婆:“您當日給我的那些東西,也從不問用途,怎麽今天,變了?”

“你也不看看你這次要的是什麽東西?那是尋常那些物件能比的。”吳婆冷臉說道:“你要,便要講明,不要,我老婆子也不強加給你。”

許磊掙紮猶豫了一會兒,還不死心的說道:“我可以加錢,兩倍。”

“吳婆”壓根不理睬。

“四倍?”許磊見“吳婆”無動於衷,又說。

“五倍!”許磊說道:“你可想好了,五倍,夠你用到下輩子了。”

“我還是那句話,你要便講明,不要,我不強加給你。”吳婆十分堅定的說道。

許磊見狀,知道今天這東西自己不說實話,是無論如何都拿不到手了,隻好作罷。

“我有一個同學,上學的時候就處處跟我做對,前兩年他想搶我的一樁生意,被我陰了一下,想讓他長長記性,誰知道他竟然要去省上舉報我。”

許磊不忿的說道:“他上學的時候就是個狗雜種,現在掙了點錢,還妄想騎在我頭上拉屎,我壓根不會給他那個機會!”

“要是被我身邊的朋友知道他壓我一頭,那我以後在這兒還怎麽混!”

許磊說的義憤填膺,就好像是他自己被人欺負奮力反抗一般。

“他死了,可他的家人還活著,我最近打聽到,他老婆正在找人偷偷調查他的事情,我必須把事情做絕,以防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