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個狐媚子妾室,還能耐起來了?
此話一出,周遭愛看熱鬧的百姓頓時也跟著起哄,“就是啊,李姑娘能勾得三殿下新婚之夜拋下新娘子,想必姿容絕色,也讓我們大家夥瞧一瞧啊!”
車裏的李雲姣嚇得渾身瑟縮,手指輕顫,“我是李府姑娘,馬上就要是三皇子的側室,豈容你們如此放肆?”
“就算是皇子妃,我們也都見過,更何況是側室了。”
“狐狸精,無非是你幹了見不得人的醜事,才不敢出來吧。”
外頭百姓你一言我一語,薑硯這頭卻一直在敲打車壁,語氣慵懶道:“李姑娘,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薑硯,你想幹什麽?這裏是京城,天子腳下,你想做什麽?”
薑硯嗤笑了一聲,奪過車夫手中的馬鞭,舞得虎虎生風,朝著馬車內就揮了過去,裏麵也不知什麽東西碎裂,旋即傳出李雲姣尖銳的喊聲。
“鞭子不長眼,李姑娘還繼續躲在裏麵,到時候毀了容,可別怪本公子!”
李雲姣已經嚇壞了,“我出來,我出來!”
她穿著一身朱紫色衣裙,因為昨夜關在大牢,並沒有梳洗打扮,此時已經皺得不像樣子,頭發也是披散著,眼神無光。
“薑硯,皇上和賢妃已經允我入皇子府,你若是敢傷了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雖然好怕,但李雲姣還是強撐著站穩,看著薑硯的眼眸滿是恨意,這個薑硯,今日受此羞辱,她一定會討回來的。
“是嗎?”
薑硯冷笑一聲,手中的鞭子揮舞,直奔李雲姣的麵門而去。
“賢侄手下留情!”
此時的司禮監少監李程匆匆從府門跑了出來,滿頭大汗,這要是再晚一步,侄女這張臉就全毀了。
“誰是你賢侄?”
薑硯麵色發冷,看著李程道:“我還以為李大人丟人,不敢出來了,你養的好侄女毀了我長姐的婚事,你要如何?”
一旁的李雲姣嚇得趕緊躲到李程身後,語氣透著哭腔,“叔父,救我!”
李程看著薑硯,又看了眼周遭百姓,深吸口氣道:“此事我的確不知情,不知侄女犯下如此大錯,但事已至此,實在是無從更改。”
“待我將侄女安頓好,這就親自登門給薑丞相請罪,還請賢侄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薑公子總不至於真要在天子腳下殺人吧?”
薑硯語氣冰冷,“她毀了我長姐的親事,隻是請罪就算完了嗎?”
李程到底也是朝廷命官,跟一個小輩如此低聲下氣已經足夠給麵子了,見薑硯還要咄咄逼人,頓時冷下臉。
“那你要如何?此事已經鬧到皇上麵前,如今皇上和賢妃都已經下了旨意,薑公子還要拿著此事不放,是對皇上的處置有什麽不滿嗎?”
“薑公子再要咄咄逼人,老夫也隻能請兵馬司的人來維持秩序,到時候鬧起來,可就難看了。”
“你!”
薑硯氣得不輕,可卻又不知如何反駁,明明是他們李府有錯在先,竟然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阿硯,狗咬你一口,你難道還要咬回去不成嗎?”
聽到熟悉的動靜,薑硯轉過頭,就看到長姐盈盈而立站在他身後不遠處,旁邊跟著的是他老爹薑丞相。
薑硯忙走了過去,神情頓時變得乖順,“長姐,你怎麽過來了?”
薑容彈了彈他的額頭,“那你不在府裏,怎麽在這兒呢?”
“我過來替你教訓一下不知廉恥的賤人,非要趕在長姐大婚之日給長姐添堵,我實在是忍不下去這口氣,若是不鬧一場,他們還要以為沒人給長姐撐腰!”
說這話的時候,薑硯看著李雲姣的視線,仿佛一頭凶獸,嚇得李雲姣頓時抖了抖,“賢妃娘娘做主,我以後就是三皇子的側室,你敢!”
李雲姣還看向薑容,“薑姑娘,你既然覺得受了屈辱,倒不如趁早跟殿下和離是正經,否則才成婚,就回了娘家算怎麽回事兒?”
喲,這是又支棱起來了?
薑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之前忙著對付裴祈安,還沒抽得出空收拾李雲姣,她倒還真以為能騎在自己頭上了。
她看了眼身邊的瓊枝和紅鳶,兩人會意,趕緊上前兩步,一左一右抓住李雲姣的手臂。
李雲姣懵了,“你們幹什麽?”
啪啪——
兩個巴掌印頓時浮在李雲姣白皙的臉上,薑容揉了揉手腕,才讓人鬆開李雲姣,“你也知道我如今還沒和殿下和離。”
“既如此,我便還是三皇子妃,你既然已經是三皇子的妾室,我身為正妃,教訓你也是應該的吧?”
有看熱鬧的百姓頓時起哄,“說得沒錯,這狐狸精就該打!”
“一個狐媚子妾室,還能耐起來了,三皇子妃威武!”
畢竟這些看熱鬧的人中,一大半都是婦人,天生的就反感那些狐媚子的女人,更何況還是如此囂張跋扈的。
旁邊的薑硯趕緊狗腿子一般的去看薑容的掌心,“長姐,疼不疼,她皮糙肉厚的,再把你打疼了怎麽辦?”
李雲姣氣得兩眼發黑,薑容打的是她的臉,能疼到哪兒去?
一旁的李程更是臉色難看,如今當著這麽多百姓的麵,自己侄女挨打,他能有什麽臉麵,當即走上前道:
“三皇子妃就算是教訓人,也沒必要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羞辱人,更何況我侄女還沒過門,事情並無定論,你怎麽能隨意動手?”
“李大人教不好侄女什麽是禮義廉恥,也怪不得我女兒稍加指點,更何況她口口聲聲說是三皇子的妾室,我女兒已經過了門,打她不是名正言順嗎?”
薑丞相說完,看著李程半晌道:“說到底還是我女兒心善,昨夜若是動手再厲害些,杖殺了李大人的侄女,想必皇上也不會說什麽。”
“如今李大人的侄女還能留下一條命,難道不該感謝我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