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比試,王妃大丟臉
比試之期已到,地點還是上次的西陵馬場。
馬場的主人是京城富商之子嚴牧,他與許文州是好友,聽聞這次是宣王妃來與沈黛比試,嚴牧二話不說就將馬場借了出去。
那日與沈黛約定好後,許似錦根本沒有用心練習,因為許文州告訴他,與其花心思在練習馬術上,不如動動手指頭送嚴牧一些銀兩,到時候讓馬主人嚴牧在安排馬匹上動些手腳,沈黛想贏都難。
許似錦聽了許文州的話,想著今日是必勝局,定會再次在京城貴族麵前證明,許家的後輩比沈家強千倍萬倍,特意打扮一番,早早便到馬場等候。
嚴牧帶著三位好友前來觀戰時,見許似錦和許家的親友們早就等著了,他伸長脖子四周瞧了瞧,疑惑道:“今日宣王妃賽馬,怎麽不見宣王過來助威。”
“你小子,怪不得願意無償將馬場供他人比試,原來是藏著其他心思呢!”友人笑話嚴牧。
沒有哪個商人不想結識權貴,嚴牧也不例外,他並沒有隱藏自己的小心思,坦然地說:“我當然想王爺來了,能夠與王爺搭上話,在京城做生意豈不是又多了條路。”
幾個人說說笑笑來到了馬場,見到許家的人,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許似錦讓嚴牧借一步說話,“嚴老板,本王妃與沈黛的比試隻能贏不能輸,你知道怎麽做吧?”
嚴牧是個商人,精明得很,怎會不明白許似錦的意思,連忙點頭,諂媚地笑著說:“王妃放心,沈家三姑娘絕對贏不了您。王妃娘娘,不知今日您來我馬場比試一事,王爺可曾知曉?”
他幫助許似錦贏得比試,自然也要撈點好處的。
銀兩什麽的嚴牧也不缺,他隻想跟皇族的人沾點邊,多個人脈而已。
“放心,隻要你助本王妃贏過沈黛,王爺那裏本王妃自會去說。”
“多謝王妃娘娘。”
客人陸陸續續在馬場四周的觀台上落坐,許似錦也在嚴牧的幫助下選好了馬匹。
距離比試開始還有半個時辰,遲遲不見沈黛過來,許文州正欲派小廝去沈家問問什麽情況,卻見馬場外烏央央地來了一大群人。
走在最前麵的人許文州認識,正是沈黛的從戰場撿回來的護衛林策。
等等,與林策並肩而行,有說有笑的人,竟然是七皇子齊皓澤。
他們倆是怎麽走到一起的,許文州慌慌張張地從觀台上下來,邁著快步走到了齊皓澤跟前,行了武將之禮:“下官,參見獻王。”
“許將軍來的好早,本王聽聞今日這西陵馬場有場賽馬比試,閑來無事便過來瞧瞧。此處並非朝廷,許將軍無須多禮。”
“是。”許文州應了一聲,欲帶獻王到許家那邊的觀台去,可是獻王直接跟著林策走了。
在後場準備的許似錦等的有些惱了,罵罵咧咧起來:“沈黛什麽意思,讓本王妃等她,莫不是害怕再輸給我們許家,躲在家裏做縮頭烏龜了吧!”
“時辰還未到,宣王妃急什麽。”隻見沈黛身著正紅色騎裝,黑紅交織的馬鞭掛在腰間,頭發高高的束在頭頂,繞上一圈紅色綢帶,不施脂粉依舊麵若桃花。
與之相比,許似錦今日精致的妝容,貴氣的朱釵,顯得格外浮誇。
“沈黛,你騎馬來做什麽,我們比試自然要用馬場的馬兒。”許似錦指了指圍欄中,她親自為沈黛挑選的瘦馬說到。
同樣的當,沈黛怎麽會上兩次。
之前就是因為用了嚴牧的馬,才讓她出現失誤,輸給了許文州,今日她要用的是獻王從軍營裏挑來的戰馬。
“不必了。”沈黛輕蔑地掃了一眼候在圍欄旁的嚴牧一眼,“獻王殿下聽說沈許兩家的人要比試賽馬,很是關切,特意從軍營挑選了幾匹上乘的戰馬供你我二人比試用。”
說罷,沈黛從馬背上下來,“獻王殿下的一番好意,宣王妃莫要辜負。馬兒都在這裏,你是王妃,你先挑選。”
許似錦的臉頰抽搐個不停,方才還紅潤的臉色,刷的白了,捏著韁繩的手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你說馬兒是獻王選的,可有證據?”
沈黛毫不猶豫地點頭:“獻王殿下此刻就在馬場等候觀戰,不信的話你可讓這位公子去詢問。”
“嚴公子,今日前來觀戰的人多了幾番,前麵觀台上全都坐滿了人。”馬場的小廝笑眯眯的來匯報好消息。
“下去。”嚴牧低吼一聲,把火氣發在小廝身上。
“如何?王妃不想先選的話,我就先選了。”沈黛催促道。
嚴牧的馬肯定跑不贏軍營的馬,可是軍營的馬兒,它不聽許似錦的話呀!
選也不行,不選也不行,眼看時辰就要到了,許似錦隻得抱著僥幸的心理,選了沈黛方才騎來的那匹馬兒。
沈黛倒是無所謂,在剩下的馬匹中隨便選了一匹,由兩名小廝牽著馬匹,到了比試起點。
嚴牧敲響銅鑼,兩匹馬兒似離弦之劍,飛奔出去。觀台上的人高聲呐喊,兩眼放光,視線始終跟隨著馬兒奔跑的方向。
很快許似錦就被沈黛甩得老遠,她不停地側過頭去望觀台上的許文州,知道出事了的許文州一手伸進袖袋,食指和中指夾了一塊薄的鐵片,等到了時機,他指尖的鐵片就會劃傷沈黛騎的馬匹。
沈黛離他越來越近,許文州屏住呼吸,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那日他是馬兒奔跑過程中使的手段,動作利落,不易被發現,今日在場的人太多,萬萬不可失手。
就是現在,鐵片飛出時,許文州似乎聽見了“叮”的聲響,再抬眼時,許似錦的馬兒忽然嘶鳴狂奔,許似錦緊緊地抓住韁繩,大聲喊著救命。
不消片刻,許似錦便被發狂的馬兒從馬背上甩了下來。與此同時,銅鑼聲再次響起,隻見沈黛一手牽著韁繩,一手高高地舉著旗幟。
沈黛贏了。
許似錦在躺在地上喊痛,可許家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前去相助,而是噓聲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