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脫衣服

聽見薑晚發出的腳步聲。

原本背對著她站定的男人,隨即轉過身體來。

四目以對。

薑晚甚至懷疑,是不是她出現的幻覺。

陸聞舟就這樣明晃晃的,出現在她家的入戶電梯門口。

與她的意外不同,他表現得十分淡定。

“你……”

薑晚剛開了口,想問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陸聞舟已提前邁步,朝她走來。

來到她跟前,抬手撩起她的長發,視線掃過她細長白皙的脖頸。

原本細嫩的皮膚,此時已經泛起不規則的微紅。

陸聞舟的眸色沉了沉。

“上樓。”

他說著,拉住薑晚的手腕就往回走。

動作堅定,力氣碾壓。

他直接握著她的手,通過智能識別進入門禁,摁下電梯按鈕。

封閉的空間僅存兩人。

薑晚不敢置信。

電梯很快抵達。

玄關燈光自動亮起。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麵照片牆。

掛著薑晚和顧淮旭的婚紗照。

電梯門敞開著,空氣卻好像凝固了一樣。

男人握著薑晚的手緊了緊,最後還是拉著她走出電梯。

更多的感應燈隨之亮起。

將這間足有400平的房子,更多的細節曝光在明亮的燈光下。

雖不及陸聞舟的那套奢華,但現代化的布局很明朗,眾多的小細節也體現著居家的溫馨環境。

薑晚搞不懂他要幹嘛。

直到,陸聞舟收回打量的視線,對她擠出三個字:“脫衣服。”

“你有病吧?”

薑晚脫口而出,從他的手裏掙脫出來。

擅自跑到她住的地方,進門就讓她脫衣服。

拿她當什麽?

隨時隨地給他排解欲望的工具嗎?

薑晚擰著眉心,不悅道:“這裏不歡迎你,麻煩你……”

她的話沒說完。

陸聞舟直接掐著她的腰,雙手輕鬆一抬,讓她坐上玄關附近的矮櫃。

被托起的身體,拉近雙方的距離。

男人魁梧的身姿就站定在她跟前,長腿微微張開,將她桎梏在他跟前。

“對芒果過敏,還嚐不出來味道?”

陸聞舟說罷,不知從哪拿出一支嶄新的藥膏。

經由他的提及。

薑晚確定,那個蛋撻裏麵混著芒果粒,和蛋液融合之後吃不太出來。

難怪她剛才一路上,都覺得背後刺撓。

原以為是車內開空調熱的,她還因此把外套脫了。

見她沒有動作。

黑眸幽暗地盯著她,催促道:“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他的聲音很冷,透著不滿。

薑晚伸手:“我自己……”擦。

還沒等她拿到藥膏,陸聞舟的長臂就往旁邊一伸。

“都在背後,你怎麽擦?”

他語氣肯定。

對她的一切都過分了解。

薑晚不喜歡被他掌控的感覺,好像她就像是他豢養的什麽寵物。

她的任何事,他都了如指掌。

“不嚴重,也不是非得抹藥。”

薑晚說罷,作勢就要從他跟前下來。

男人的腿卻適時抵過來,擋住她的去路,使她被迫坐在矮櫃上。

黑瞳死死盯著她,像是在提醒她什麽。

其實薑晚不愛吃芒果。

所以她前兩年才發現,自己對芒果過敏。

當時學校有烘焙課,她和同學合作做了一個水果雙拚蛋糕。

一半草莓,一半芒果。

做完成品後,她還把剩下的蛋糕帶回家。

陸聞舟隻看了一眼。

嘴上說著就讓他吃剩下的,實際一口都沒給她留。

也是那天晚上。

她在他身邊輾轉反側。

同一個被窩裏,薑晚翻來覆去,嘴裏嘟嘟囔囔。

“好癢……”

幾次過後,男人一聲不吭,隻是撐起被子,俯身架在她的身上。

他低頭吻著她的脖頸,笑著調侃她:“沒喂飽你?我的錯。”

還不等薑晚回答。

借著昏暗的月光。

他察覺到她脖間的皮膚變得反常。

陸聞舟立馬停下動作,打開燈再掀開被子。

穿著睡衣的薑晚,從脖頸到整片後背,布滿不規則的小紅塊,還有她的指甲撓過的紅痕。

在雪紡睡衣下,襯得觸目驚心。

半夜時分,他叫來當地醫生上門問診,薑晚才知道原來她對芒果過敏。

反應不重,就是後背發紅發癢,塗抹藥膏就行。

送走醫生後。

回房間的薑晚主動脫了衣服,露出後背示意他擦藥。

她身姿曼妙,光是背影就極為勾人。

隻是平日細膩的皮膚,此時被留下一塊塊紅痕。

陸聞舟無奈給她擦藥。

冰涼的藥膏塗抹過肌膚,他的呼吸跟著滾燙地落在皮膚上。

薑晚被冷熱交替的觸感搞得更癢。

生氣地扭頭看他。

“陸聞舟,你故意的?”

她擰著眉心,嘴巴跟著翹起,“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著那些事嗎?”

莫名被罵的陸聞舟哭笑不得。

“我怎麽了?”他給她擦完藥,攔腰就直接讓她坐在他的腿上,“連呼吸都有錯了?”

薑晚被他問得說不出話。

發現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她作勢就要從他身上下來。

可他掐著她的腰不放。

“罵都罵了,不能白挨。”

陸聞舟說罷,直接吻上她的唇,將她身上的睡裙褪去。

薑晚瞪大眼睛,間隙中含糊不清的指控他。

“你還說你沒有……”

“我可沒說。”

陸聞舟拉著她的手往下探,“是你提醒它,你都這樣了,別忘了那些事。”

他眸光含笑。

說罷,就繼續吻她。

薑晚又惱又羞,偏偏被他一吻,身體就變得不受控製。

僅存的理智,隻提醒她一件事。

“後背剛抹的藥……”

陸聞舟笑得更深,吻得也更重。

“正好,試一下別的。”

別的什麽,他用行動告訴她。

明明是她過敏遭罪的一晚上,他假借“賠罪”的名義又反複折騰她。

也是在那之後。

薑晚的生活裏,再也沒有芒果的存在。

直至今天。

眼前的畫麵,從腦海深處的過往漸漸被抽走,回到當前。

還是那張熟悉的臉。

隻是比起兩年前,彼此都少了柔色,多了幾分冷意。

陸聞舟的視線始終直勾勾地盯著她。

斷定她記憶了那段回憶。

可不等薑晚說話,玄關附近的可視門鈴忽然響起。

嚴灩的聲音,打破原先的沉默。

“薑晚,給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