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狗男人

薑晚剛準備讓位。

坐在她另一邊的女生起身道:“沈先生你坐這吧,正好我要去洗手間。”

沈星禾沒客氣,點點頭便直接坐過去。

待他就座的那一刻。

身處兩人中間的薑晚,有一種說不出的被裹挾的感覺。

讓她如坐針氈。

沈星禾卻沉浸在遊戲中,舉起自己的右手,大聲道:“現在人證也有了啊,談過戀愛的都給我折手指!”

就在大家想要對陸聞舟求證時。

坐著的男人已折起大拇指。

陸聞舟的默認,讓眾人感到驚訝。

誰能想到,沈星禾居然真的沒談過戀愛。

在一片唏噓聲中,幾乎所有人都折起一根手指。

沈星禾剛還得意。

這會兒又後知後覺:“我怎麽覺得,好像在侮辱我自己呢?”

話音落下,他撞了撞薑晚的胳膊。

“該你了,從你這邊開始轉。”

“我……”

薑晚看著自己折起手指的右手,“我有一家很棒的公司。”

“來來來,各位打工人都給我折手指!”

沈星禾興奮的起身監督道,“我倒要看看誰不遵守規矩。”

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傳來抗議。

“我們都有一家很棒的公司,和薑總的一樣啊。”

對方反駁沈星禾,“倒是沈先生和陸爺,你們擁有的可不止一家公司吧?”

“對啊,是這個理沒錯。”一人附和。

“是沈先生和陸爺要折手指才對。”

“薑總,你說是吧?”

“嗯。”薑晚點頭,認可大家的說法。

“……”沈星禾頓時變了臉,“好好好,感情你們同仇敵愾,聯合起來排擠我們兩個呢!”

沈星禾咬牙切齒地折起手指,指著陸聞舟道:“快,舅舅的好外甥,說個讓他們團滅的!”

他說變就變,這會兒又和陸聞舟搞起團結。

然而,陸聞舟並沒有理他,隻是道:“我在英國待過兩年。”

“誒,剛好,我也在英國留過學。”

人群中的員工說罷,強調道:“陸爺指定的英國哦,國外別的國家可不算,也得超過兩年才行哦。”

大部分人都跟著折手指。

包括薑晚。

坐在附近的夏暖,正好發現:“薑總,你不是也在英國留過學?你……”

她的話沒說完,薑晚已經把食指折起。

無視著身邊的男人,她對夏暖微微一笑。

“不到兩年,我肄業。”

當她平靜的話音落下,坐在她身邊的男人,身體忽地一怔。

陸聞舟正要抬眸看她,薑晚已收回目光,表情冷靜得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反倒是沈星禾,激動得跺腳。

“你小子,這會兒都不和我一條心啊?在英國就在英國,還非得加個期限,不知道你舅舅滿世界跑啊!”

他不情不願地折起手指,示意陸聞舟身邊的下一位。

“嘿嘿,我也要來波大的。”

她壞壞一笑,伸出自己的左手,亮起手背的婚戒,“我結婚了!除了我和薑總,在場的可都是未婚哦。”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變得鬧哄哄。

沈星禾不可思議,轉頭看向薑晚:“不是,薑晚你真結婚了?”

他看向她的左手無名指,素圈婚戒看起來就像尋常裝飾。

“我去,我還以為安德魯逗我玩的。”

沈星禾說著,顧不上遊戲,一心隻想八卦。

“你老公呢,我來這幾天,怎麽連個鬼影都沒見到?你形婚啊?”

他嘴毒的一頓輸出,讓原本熱鬧的氣氛,忽然變得微妙。

距離婚禮已經過去近兩個月。

顧淮旭依舊杳無音訊。

所有人表麵上沒說什麽,實際背地裏都在偷偷議論。

認為兩人的婚姻存在別的隱情。

現場忽然安靜下來。

薑晚從容應對:“他在國外忙呢。”

“切。”

沈星禾不屑地撇撇嘴,“忙個屁忙。男人果然都一樣,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都是狗啊都是狗。”

因他的一句感慨,氣氛又跟著轉變。

“沈先生,你這狠起來連自己都罵啊……”

“事實啊。”

沈星禾坦然聳肩,“我自己也是男人,還能不知道男人都什麽德行嗎?”

他說著,目光掠過陸聞舟的同時,忽然覺得一陣涼颼颼。

男人陰沉幽暗的目光。

倒映著前方的篝火,直勾勾地盯著他,像是要把他推進火裏融掉一樣。

“你這麽看我幹嘛?”

沈星禾搓了搓手臂,接著吐槽,“有本事你別做狗啊……”

他說著,折起手指走向下一位。

“我沒來過大姨媽。”

當男聲落下,沈星禾立馬為他豎起大拇指:“棒啊兄弟,終於給我們男人爭回一點顏麵!”

沈星禾反複橫跳,好像剛才吐槽狗男人的不是他一樣。

全場女性都跟著折手指。

風向從此開始跑偏,接下來幾個回答都圍繞性別展開。

誰都逃不掉折完一隻手喝酒的命運。

“我沒穿過高跟鞋。”

“我每天都擦口紅。”

“我穿過長裙。”

……

“我沒刮過胡子。”

繞了一圈,女聲在附近響起。

薑晚的右手,隻剩下最後一根小拇指。

它立著不動。

男人的聲音卻幽幽的,帶著不悅的聲音隨風飄進耳裏。

“你沒刮過?”

陸聞舟的目光如炬,順著問答的方向落在薑晚身上。

他直白地盯著她問。

薑晚不由得轉頭,掠過他不滿的目光,順著他冷峭的眉眼,緩緩落向他如刀削般的下頜。

經過一天的沉澱。

他的下巴留出一圈薄薄的青色。

像是在提醒她,兩人同居時,他曾手把手教她刮胡子。

因身高差距。

他單手倚在洗手池旁慵懶靠坐,隨意係上的浴袍露出他大片的胸膛。

第一次手持刮胡刀貼近他,薑晚緊張得手都在抖,小心翼翼地不敢動作,隻是刮去塗抹的泡沫。

而她越是笨拙、小心,跟前的男人眼中的笑意就越深。

“這麽寶貝我?”

他笑著調侃她,伸手覆住她的手,牽引她在他的下巴遊走。

一寸接著一寸。

清理過的皮膚緩緩重現。

她處理得認真,男人卻開始鬧她。

憑借近在咫尺的距離,一下下輕啄她的嘴唇,薄荷味的泡沫跟著沾上她的下巴。

“哎呀!”

幾次三番,薑晚氣呼呼地瞪他,“你再鬧,我就不幫你刮了。”

“嗯。”

男人卻好像求之不得。

他答應得痛快,順勢拿走她手裏的刮胡刀。

“先幫我做點別的。”

黑瞳笑意加深。

不等薑晚抽身,大掌貼上她的後腰,稍稍收緊就將她圈在懷裏。

原先淺嚐輒止的吻,開始帶著掠奪和侵略,愈發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