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變態
“唔——”
被捂住嘴的薑晚,身體跟著被男人死死圈住。
對方穿著冷硬的工裝服。
薑晚試圖掙紮,可背身的力量受限,她打在男人身上的拳頭,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樣無關痛癢。
她發不出聲音,同樣掙脫不了男人的桎梏。
男人更像是早有準備,困住薑晚就把她往另一旁的小路拖過去。
別墅區本就住戶稀少,路上的行人更是幾乎沒有。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男人拽進暗黑的小路。
薑晚死死抗爭。
可手邊什麽都沒有,男人更是力大如牛。
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被男人拖進小路,且越來越深。
看著那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主路,被捂住口鼻的薑晚呼吸困難。
這時。
透過前方的路口,薑晚看到主路上有車燈亮起。
且朝她所在的地方越來越近。
薑晚心生希望。
她一鼓作氣,抬腳狠狠踩向男人的腳尖。
趁著男人吃痛,她脫身就要往前跑。
可不等薑晚呼喊。
那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就從她的眼前開過去……
薑晚距離主路還有幾米遠。
她看見陸聞舟出現在後排的臉,伴隨車窗的上升而隱匿不見。
車輛未曾減速,在薑晚的眼前呼嘯而過。
那句即將喊出口的呼救,也在這時鎖住薑晚的喉嚨。
下一秒。
她被男人凶狠地圈住脖頸,直接拽著她快步往裏走。
被惹怒的男人,粗暴蠻力。
光靠夾緊的胳膊,就讓薑晚呼吸不暢,發不出聲音。
伴隨他的走動。
難受至極的薑晚,完全失去掙紮的力氣。
喉嚨好像要被他整個抽出來一樣,又疼又澀,對空氣的渴望到達極致,可她費勁力氣也吸不了一口。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時。
“咚——”
男人忽然鬆開她,把她用力地摔倒地上。
薑晚的後背重重砸在牆上。
重新得以呼吸的她,空氣和痛意同時朝她襲來。
男人將她帶到一間空的雜物間內。
到處都堆著水泥和裝修用品。
沒等薑晚看清他的模樣。
視線中站定的男人,已經開始解腰間的皮帶。
“小見貨,還想跑?”
男人氣息粗獷,散發著濃重的酒氣,“長得這麽騷,平時就喜歡勾引男人,還裝什麽啊!”
他出口下流,同時拿出手機。
亮起的屏幕照亮他猙獰的臉。
男人滿頭油垢,約莫四五十歲的年紀,黝黑的皮膚上還有著泥汙。
“我今天就如你的意,讓你好好爽一把。”
他將手機放到旁邊的空地上,常亮的屏幕開始錄製。
另一隻解開皮帶的手,用力往旁一甩,直接將它抽出來,對著薑晚躍躍欲試。
坐在地上的薑晚,好不容易從窒息邊緣緩過勁。
她將男人瘋狂的舉動都看在眼裏。
這就是個變態。
不僅想侵犯她,還要拍下全過程。
看著男人逼近的身體,薑晚極力克製著內心的恐懼。
她往旁退縮,鞋子摩擦水泥地發出簌簌的聲響。
“大哥,你冷靜點。”
薑晚對他好言相勸,“你別衝動!我可以給你錢,給多少都行,隻要你肯放我走。”
她用金錢**他,以為能戳中男人的軟肋。
不曾想,男人不為所動。
“錢?哈,好東西……”
他扯了兩下手裏的皮帶,步步逼近薑晚,將她困至角落。
“可我上完你,也能拿錢啊!”
“既能上美人,又有錢拿,這種好事誰能放過?”
說罷,男人露出詭譎又變態的笑容。
他就像餓狼撲食,手握皮帶就欲捆住薑晚。
也是他撲向她的同時。
薑晚終於拿到半片掉在地上的碎瓷磚。
她手握瓦片,直直刺向男人的身體。
伴隨她的用力,薑晚的手掌同樣被瓷磚的邊角劃破。
血珠順著她的掌心滴落。
可她強忍著疼痛,用它抵著男人的胸膛,穿破他的外套,直抵男人的胸膛。
跟前的男人也沒想到她會反抗。
更沒想到,她剛才的言語協商,實則在拖延時間找傷害他的工具。
“操。”
男人忍痛咒罵一句。
他沒有放過她,手裏的皮帶順勢勒上薑晚的脖頸。
互相抗衡的力量此消彼長。
薑晚的雙眼又紅又漲,眼底滿是憤恨和不甘。
她幾乎用盡全力,想將瓷片紮進男人的身體,和他同歸於盡。
可她的力氣,在男人愈發用力地勒緊皮帶後,連帶著意識一同被抽絲剝繭。
眼前的男人麵目猙獰,滿頭大汗。
可她明明……和他素未謀麵,無冤無仇。
薑晚懊恨的眼神,伴隨意識的驅散而變得無神。
眼前的視線,逐漸重影模糊。
直到。
擋在她跟前的男人忽然挨了一腳。
他的身體就像球一樣,被轟地踢飛撞到旁邊的牆。
“砰——”
巨響就像驚雷一般,震得地動山搖。
一抹敏捷的黑影,像閃電一樣闖進薑晚的視線範圍。
他衝到男人麵前。
強壯的手臂高高舉起,又利落地落下。
拳拳到肉,重重打在企圖侵犯他的男人身上。
“嗬……”
這一瞬間,薑晚才終於換到一口氣。
冰涼的空氣透過口腔,進入她的身體,混著泥腥味和血腥味。
薑晚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模樣。
身體就像轟然倒塌的山體,往旁邊直直倒下。
在她的腦袋碰到地麵的同時。
她狹窄又傾斜的視線範圍中,出現又一抹男人的身影。
他從門口朝她踱步而來。
對於一旁的混亂視而不見,直直走向她。
長腿闊步,高檔的手工皮鞋,折射著僅存的一絲光亮。
確認鞋子的主人。
那一刻,薑晚的眼皮再也無力支撐。
它沉沉的合起。
原本緊握著瓷片的手,也在這時終於鬆開。
*
等到薑晚再次睜開眼睛。
依舊傾斜的視界,此時已是一片明亮。
鼻息嗅到的消毒水味,帶給她滿滿的安全感。
也因意識的抽回,她感受到手掌的痛意。
抬手一看。
右手被紗布包裹。
她看不到傷口,可切實的疼痛,提醒著她剛才經曆的一切。
薑晚將手垂落。
放回身側的同時,她看到病房不遠處,站在窗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