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卑鄙

陸聞舟的笑容使人清醒。

薑晚一下被拉回到現實中。

原本在旁看戲的幾人,也因丹尼爾的激烈反應,紛紛過來湊熱鬧。

得知薑晚的成績。

嚴灩臉上這才重現笑容,對她的表現很滿意。

「薑小姐是哪位老師教的?」

冷靜下來後,丹尼爾突然鬆開她,摸著下巴複盤起來。

「我剛看你的發球,和陸先生有點像,兩位該不會師出同門吧?」

丹尼爾的一句話,讓薑晚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不自然地偷瞥陸聞舟一眼。

隻見他眉尾微挑,眼底湧現著得意的光。

同樣在等她回答。

“……”薑晚沉默。

「不是。」她回答丹尼爾,「我沒有請過專業老師,和陸先生也不熟悉。」

「以前學的東西,都忘得差不多了。」

當她的話音落下。

世界忽然開始安靜。

原本清朗的天氣,忽然開始刮起冷風。

陸聞舟眼底的笑意**然無存,隻剩下刺骨的寒涼。

「那你可太厲害了。」

丹尼爾沒有多想,逮著機會和薑晚繼續切磋。

對於這樣的情勢扭轉。

嚴灩喜聞樂見。

然而,薑晚在後續的表現上,顯得就不那麽如意。

開局的高光沒能持續。

一方麵是她不想被發現,她和陸聞舟的打法太過相似。

另一方麵,她整整兩年沒有再碰過高爾夫球,球技確實大不如前。

幾組球下來。

丹尼爾酣暢淋漓,心滿意足。

因他還有其他安排。

持續兩個多小時的高爾夫球,不得不告一段落。

全程陪打的薑晚,出了一身汗。

她去前台領了房卡後,前往貴賓室洗漱換衣服。

推開門。

薑晚把自己的個人用品往沙發一放。

剛準備脫衣服,嚴灩的電話就打到手機上。

衣服沾了汗,有些難脫。

薑晚隻好打開免提,把手機放到邊上。

“薑晚,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你回頭把你今天和丹尼爾交流的內容,匯總成一個文檔發給我。”

嚴灩以命令的口味,在電話那頭給薑晚安排任務。

薑晚正要回應。

邊上忽然傳來開門聲。

她驚慌地轉頭,隻見一抹高大的身影從浴室走出來。

陸聞舟全身濕漉沒有擦幹。

淋濕的黑發順在額前,水珠順著他的眉眼緩緩滑落。

淌過他分明的鼻梁、下巴、喉結、鎖骨……

途徑肌肉鮮明的胸膛、小腹,最後被他裹在腰間的浴巾吸收。

薑晚正脫到一半的動作。

因他的突然出現而僵在原地。

她震驚地瞪大眼睛,大腦在頃刻間空白。

不是單人間嗎?

他怎麽會在這?

她走錯房間了?

薑晚一時忘了動彈,男人的反應卻很淡定。

黑眸幽幽從她身上掃過,穿著拖鞋朝她走來。

薑晚本能後腿,差點驚叫出聲。

“還有陸聞舟。”

嚴灩的聲音,通過手機揚聲器繼續傳來。

“凡是他和丹尼爾對話的信息,我也全都要,你一並整理給我。”

“……”薑晚的心在顫抖。

電話那頭的嚴灩不知。

見她一直沒有反應,她不滿地喚她:“薑晚?”

跌坐在沙發上的薑晚,不得不保持鎮定。

“我知道了,媽。”

她努力保持平靜的語氣。

直到她答應,嚴灩把電話掛了。

危機得以接觸。

薑晚也顧不上穿好衣服,拿起手機和個人物品,就準備從這個危險的地方離開。

可不等她得逞。

陸聞舟已搶先一步,把她的換洗包往地上一丟。

一隻手握住薑晚的手,把她整個人拉回到自己跟前。

“這會兒記性又好了?”

他的聲音悶悶的,在她的身後危險的響起。

長臂圈住她的身體。

讓她的後背緊貼他的胸膛。

陸聞舟俯身,偏頭在她耳畔低語:“我和丹尼爾聊過什麽,替你重複一遍?”

他玩味的低笑,讓人心驚膽戰。

“不用。”

薑晚說著,用力撐開雙臂想要脫離他的擁抱。

男人的臂彎卻像強而有力的枷鎖,將她死死禁錮在跟前,不給她任何脫逃的機會。

薑晚懊惱,反應過來。

“陸聞舟,你故意的?!”

她發出抗議,語氣嫌惡。

壓根就不存在她走錯房間,而是他故意安排,讓前台把他房間的房卡給她。

“卑鄙的東西!”

薑晚用力掙脫,作勢就要離開。

可她的手剛觸及門把,身體就被男人攔腰扛起。

陸聞舟把她摔到**。

薑晚一陣頭暈目眩,視線恢複清晰時,男人已經架在她的身上,又一次俯視著她。

頭頂的燈光,在他的四周籠起一層光。

薑晚身處在他的陰影之下。

“卑鄙?”

陸聞舟握著她的手腕,聲音冷冷地通過齒逢。

“也比健忘強吧?”

他手掌的力量開始加重,氣壓跟著變低,“忘得差不多了?”

“那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以前打完球,我們都做什麽?”

陸聞舟冷嘲一笑。

“……”薑晚的心提到嗓子眼。

那些火熱的場麵,從她的記憶深處翻湧而出。

急流拍打礁石,激起千層浪。

“神經。”

薑晚不願回憶,在他身下激烈抗爭,“放開我!”

陸聞舟顯然心意已決。

不等她多作抗爭,他便直奔主題,低頭吻她。

使她那些不滿和咒罵的字眼,隻能被迫吞咽回去,根本沒機會說出口。

本就脫到一半的衣服,更是被他輕易褪去。

氣憤之下。

薑晚懊惱地張口咬他。

可男人好像感覺不到痛。

明明口腔都傳來血腥味,可他始終沒有鬆開,反而繼續得寸進尺。

“陸……”

薑晚剛喚出一個字,又被他吻回去。

他用切實行動,回答她:我在。

薑晚氣到顫抖,又不是他的對手。

不論體型還是力量,她都和他差得太多。

房內的溫度驟升。

就在薑晚以為自己又一次在劫難逃時,門外忽然傳來林梔的聲音。

“陸少,是我。”

她輕叩房門。

林梔的聲音就像一支箭,正中薑晚的眉心,讓她忘了動彈。

可身上的男人,卻在這個間隙。

強勢將她占有。

薑晚差點嗚咽出聲,甚至顧不上推開他。

世界變得極靜。

無人發出聲音,也使得林梔的低喃變得十分清晰。

“嗯?門怎麽沒鎖?”

她說著,手放到門把上,在外麵將它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