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饞你
翌日早晨。
薑晚在**醒來,四肢酸疼得仿佛打過一架。
她嗚咽著翻了個身,準備像平時一樣,緩緩勁兒再起床。
可伴隨她的輾轉。
恍惚的視線中出現的床品花樣,以及不同往常的絲滑觸感,都讓她意識到不對勁。
薑晚倏地瞪大眼睛。
熟悉又充滿標誌性的床單,還有總統套房的臥室布局,一下將她拉回到現實。
她如驚弓之鳥,差點就從**彈坐起來。
男人的手在那之前,環過她的腰肢,有力的將她摁回躺下。
“還早。”
陸聞舟的聲音在耳後傳來。
低啞而慵懶,平靜又尋常。
他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肌肉結實分明,體溫滾燙溫暖。
自然的動作,仿佛兩人還是曾經的狀態。
意識到昨晚發生過什麽,薑晚心底騰地燃起一陣怒意。
“你有病吧!”
她一把拽開他摟在她腰間的手。
“我結婚了,你居然讓我在外麵過夜?!”
薑晚掀開被子,連同身後的男人跟著一並睜眼。
黑瞳重現,掃出冷漠的光。
陸聞舟一把將她拽回,反手鉗住她的手腕,將薑晚禁錮在身下。
他居高臨下,眸色冰冷。
“不然,我還送你回婚房?”
陸聞舟冷冷一笑,每個字都透著寒意。
因他的靠近。
薑晚看到男人暴露在外的胸膛,布滿貓爪子抓過一樣的劃痕。
足以可見,昨晚有多激烈。
她懊惱地咬牙。
可她的記憶隻停留在洗手間嘔吐,再之後便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在她身上的男人,透過她的眼神猜到她的心思。
他危險的眯起眼睛,冷嘲道:“知道自己酒量不行,還敢喝酒?”
他一副很了解她的口吻。
薑晚心底升起惱意,不甘下風:“怎麽不敢,我難道沒有長進?”
“還挺驕傲。”
陸聞舟被她氣笑,眸色又跟著低沉。
“再敢喝酒,我弄死你。”
他一字一頓,似命令又似威脅。
“嗬。”
薑晚不為所迫,眼神厭惡地反擊,“我要是昨晚沒接那杯酒,你有機會趁虛而入?”
“對王德興施壓的時候,你就在計算交易的籌碼了吧?”
她冷嘲勾唇,“陪一晚上換張驗收單,你還真是卑鄙。”
握著她手腕的手,在此刻漸漸加重力量。
陸聞舟死死攥著她,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一樣。
他冰冷的聲音,從齒逢間擠出:“你就這麽想我?”
“不然呢?”
薑晚的目光,從他滿是劃傷的胸口掠過。
“你敢說,你帶來我這的目的,不是為了睡我?”
她想起什麽,在他心上來回刺著。
“當初睡一年膩了,這會兒又開始饞了?”
“果然男人都是賤骨頭,不屬於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籠在她四周的氣壓,變得越來越低,冷得好似要將她冰封。
薑晚嘲諷又篤定,為他的行為定性。
“嗬。”
陸聞舟怒極反笑。
冷峻的五官,在此時蒙上一層寒意。
“沒說錯。”
他俯身靠近,沒有情緒的吐出一句。
“是饞你。”
陸聞舟的話音伴隨吻一並落下。
他不僅承認,還用行動證明。
“陸……”
薑晚氣炸,紅著臉要抗爭。
可剛開口的那個字,被融進他的吻裏,不給她說下文的機會。
當身上的睡衣被撕碎。
陸聞舟又一次強取豪奪。
薑晚忍著痛意,雙眸通紅地怒視。
他同樣繃著下頜:“你既然清楚我的目的,那就應該聽話點。”
陸聞舟俯身,在她耳邊惡魔低語。
“免得受傷。”
不等薑晚反擊。
他便用切身行動,將她的所有一切吞噬。
裹挾著她的意識,誘她沉淪。
*
拉鋸戰持續很久。
直至心滿意足,陸聞舟才鬆開她。
他係上睡衣的腰帶,拿著煙盒到窗口抽煙。
“櫃子裏有新衣服,待會兒換上。”
陸聞舟聲音平靜,修長的身子坦然屹立。
落地窗隻剩一層淺淺的薄紗,隔著外麵的光線。
雲頂酒店是榕城目前的最高建築,他入住的總統套房,更是私密至極。
她無力地癱在**,看著他無所顧忌的樣子。
她懊惱地咬唇:“種馬。”
“發禽的公狗。”
伴隨她低聲的反擊,臥室內的曖昧氣息瞬間散去。
氣氛微妙又靜默。
直到,座機突兀響起。
薑晚煩躁皺眉。
陸聞舟滅了煙,邁步走過去。
待他接起,前台柔聲告知:“先生您好,林小姐找您。她現在正在大堂,請問是讓她上去,還是……”
“我下來。”
言簡意賅的吐出三個字,陸聞舟掛了電話。
他沒對薑晚解釋任何。
她卻已經聽得一清二楚。
房間太靜,靜到任何動靜都被無限放大。
薑晚依舊維持原樣,沒有任何反常的反應。
陸聞舟看她一眼,換上衣服離開:“在這等我。”
房門關上。
偌大的臥室,剩下薑晚一個人。
等他?
做夢。
薑晚冷笑起身,她強撐著還在打顫的雙腿,走向一旁的衣櫃。
櫃門打開,各種當季女裝映入眼簾。
從裏到外,從上到下。
全是國際一線大牌的新款、限量款。
吊牌都還在。
薑晚的視線草草掃過。
她拿起一件內衣就準備穿上,可指腹觸過的標簽,上麵標記的尺碼讓她動作一頓。
【75C】
標簽標明的大小,不是她穿的尺寸。
薑晚骨架小,身材窈窕勻稱,在國外期間一直很難買到合適的內衣,陸聞舟就找當地的裁縫為她量身定製。
連設計師都說她32C的大小,占比不到人群的百分之五。
薑晚拿著內衣的動作頓住。
也在這時反應過來,這些衣服不是給她準備的。
她和林梔不僅年齡相仿,身高身材也很相近,她隻在一些細節處比她更突出。
這是林梔的尺碼。
她能大清早就過來找他,兩人恐怕也早就在這裏發生過什麽。
想到這兒。
薑晚的心底泛起一陣惡心。
她丟掉手裏的內衣,關上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