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有人行刺
沛嬴帶著使者跪在地上,朝著聖上恭敬一拜:“朗沛國公主沛嬴,攜使者前來慶賀,這是朗沛國獨有的藥草,可延年益壽,每日點燃藏於熏香內,可延緩壽命二十年。”
聽到這話,所有人坐直了身體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這麽神奇的東西到底長什麽樣子。
就連皇上都往前探頭看了眼,微微挑眉:“說得這般神奇,你朗沛國之前的君主還是早逝了?”
見皇上說話這麽不客氣,其他朝臣已經有了想法。
溪沉曜更是用酒杯遮掩嘴角的笑。
溪黎安麵無表情,好似看著桌麵發呆,並未瞧沛嬴那邊。
沛嬴怎麽聽不出來他的挑刺?
心中冷笑,還好她早就與溪黎安說好,無論如何,隻要聖上發怒,或者找借口去攻打朗沛,溪黎安都會請命,親自前去!
故此,她並不懼怕。
沛嬴不卑不亢,挺直背脊,笑著說道:“朗沛國上任君主在位時,這熏香之內的一味藥草還在成長期,並未成熟,無法入熏香。”
“這熏香用了七七四十九日才製成,出爐那刻,天上有七彩祥雲,我朗沛君主自覺此等神物隻有溪霖國國主配得上,故此命我帶來。”
聖上抬了抬手,身邊公公立馬上前,將東西收了下來。
“朗沛國著實有心,朕便收下了,給沛嬴公主賜上座。”
方才他們在中下的位置,現在在上座,這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但這並不妨礙皇帝還有其他的計劃。
很快,輪到溪黎安上前獻禮。
溪沉曜為他準備的是一個玉如意,下麵藏著明晃晃的匕首。
在那盒子掀開的瞬間,皇上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頭,正欲說話,突然一旁傳來破風聲!
【請在三十秒內畫出防彈盾牌】
【獎勵:33860元】
【是否接取任務?】
溫鬱一愣,吸了口氣,二話不說接了任務。
現在任務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她都有些承受不住了,每次都要用道具卡。
溫鬱這麽想著,嘴上已經喊出來要用道具卡加時長。
然而,這次道具卡,竟然失效了!
【抱歉,親愛的玩家,由於人寵所在的異世界情況緊急,暫時無法使用道具卡,請盡快完成任務】
溫鬱瞪大眼,憑借著記憶,將防彈盾牌畫了出來,並且在角落裏寫上“防彈”二字。
【正在投放】
溫鬱趕緊去看視頻裏。
隻見一黑衣人自旁邊竄出來,拿起來溪黎安那禮盒裏的匕首,直奔皇帝。
皇帝身形一閃,匆匆躲開。
可惜,距離太近,還是被匕首擦傷。
“來人啊!護駕!護駕!”
場麵頓時大亂。
溪黎安眼前突然掉落這麽大一塊盾牌,迷茫了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扛起來盾牌直奔皇上麵前。
“父皇小心——”溪黎安大喊了一聲,一把用盾牌將皇帝攔住。
那匕首紮在盾牌上,盾牌竟然毫發無損!
皇上都驚愣了一瞬,被溪黎安推了一把。
“父皇,您先躲起來!”
話音落下,公公立馬將皇上帶到了安全地段。
溪黎安匆匆將盾牌扔過去:“父皇,這個您拿著。”
說罷,轉身和刺客纏鬥起來。
他認得這個人。
溪黎安歪了歪頭。
這人招式實在是太眼熟,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溪黎安都見過。
黑衣人就是在沙漠中想把溪黎安殺死,但是自己卻受了重傷的。
他瞧見溪黎安還活著,才不得已跟溪沉曜坦白了當時的情況,言明若不是身上有極品藥草續命,他極有可能死在沙漠之中。
溪沉曜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好生休養,在聖上生辰的時候,明麵上刺殺聖上,實則弄死溪黎安。
當然,順手再弄死聖上也可以。
溪沉曜歎了口氣,在混亂中輕輕抿了一口茶。
四弟啊四弟,真不怪我對你下狠手,你對我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神女啊,水脈啊,每一處,都是你親自在逼迫我呢。
溪沉曜摔了杯子,大喊一聲:“快來人啊!快把四殿下保護好!”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朝著溪黎安看了過去。
溪黎安未曾在意。
他碰到了要殺害自己的人,當然要拚死搏鬥,弄不死對方,也必須讓對方重傷!
他從不是什麽軟弱的人,也不是心軟的。
溪黎安處處下死手,看得溪沉曜心中一驚。
這黑衣人可是自己的一員猛將,武功高深,足夠強大,要是真死在溪黎安手中……
溪黎安的本事真就超出了他的想象!
溪沉曜屏氣凝神,仔細盯著和黑衣人纏鬥的溪黎安。
卻瞧見他周圍的氣勢突然猛地一漲,緊接著,黑衣人瞬間吃力。
溪黎安歪了歪頭,笑眯眯地看著黑衣人:“怎麽?這才一個月過去,你的本事還退化了?”
黑衣人瞳孔一縮,正欲說話,被溪黎安一掌拍在胸口。
他悶哼一聲,渾身劇痛,瞬間知曉自己今日怕是逃不過了。
舌尖一勾,正要吞藥自殺,沒成想,溪黎安反應極快,狠狠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溪黎安冷哼一聲,瞧著他變得青紫的臉色,知曉那毒已經入了他肺腑,心下更為惱怒。
二話不說,他再次出拳,將黑衣人的下巴直接卸了下來!
這裏最能打的也就是黑衣人,他逐漸進氣多出氣少,想說話,下巴卻已經不聽使喚。
溪黎安滿手是血,發泄之後,才摸著手腕站起來,他轉了轉脖子,俯視黑衣人:“溪沉曜的走狗,去死吧。”
聲音極小,幾乎無人聽到。
黑衣人瞳孔一縮,瞬間沒了聲息。
其他前來行刺的也被抓住,但是他們都吞藥自盡了,根本沒有審問的機會。
看著眼前的淩亂,溪沉曜咬了咬舌尖,衝到皇帝麵前:“父皇!父皇您沒事吧?”
好好的生辰宴被折騰成這個樣子,皇帝也隻是冷哼一聲,“老大,老四,你們兩個跟朕過來。”
溪沉曜和溪黎安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奇怪。
溪沉曜奇怪的是,父皇為何還要喊溪黎安。
溪黎安奇怪的是,父皇為何不生氣?他好像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一切一樣。
禦書房:
溪沉曜和溪黎安並排跪著,低垂眼眸,無人敢先開口。
皇帝坐在椅子上,翻了翻眼前的奏折,突然問道:“你們兩個如何看待朗沛國送來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