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四殿下是凶手
“停電了——”
外麵傳來一聲嚷嚷。
溫鬱穿上鞋子快步走出去。
八月正熱的時候停電,簡直遭罪。
果不其然,已經有人開始暴躁。
這小區裏電路老化,空調也很少安裝,大部分都是出租屋,這一停電,便意味著他們的小風扇都不能使用。
三十多度的天,能熱死人。
溫鬱擦了擦剛出來就冒出來的汗,撞上文哥:“文哥,這什麽時候能來電?”
她更擔心的是電腦不是因為停電,而是熱爆了。
那她就得去修電腦了。
溫鬱嘖了一聲,有些著急。
“還沒排查出來哪裏出了問題,要不你先去我那邊應付一下?”
“不了不了,我去圖書館蹭一下空調。”溫鬱擺了擺手,她拿了剩下的九百塊錢出了門。
現在聯係不上係統,更別說幫溪黎安解決問題。
她還想著把欠文哥的房租都給補上,再取出來一點兒錢換個房子。
溫鬱有些懊惱,站在公交車站陰影之中,歎了口氣。
又是熟悉的豪車,又是熟悉的臉。
秦毅降下來車窗,一股冷氣撲麵而來。
“原來你住這邊。”秦毅四處打量了眼,嘖嘖搖頭:“你說你,跟了我有什麽不好?”
溫鬱翻了個白眼,“再不滾我要報警了。”
蘇安尹滿是擔憂地盯著她:“溫鬱,你的視頻在網上都火了,大家都很擔心你,你去看看病吧,要是沒錢,我給你。”
溫鬱本來想破口大罵,眼睛轉了轉:“行啊,你打算給多少。”
“你打算要多少?”
“八千萬。”
“你瘋了吧?開口就是你家欠債?還把自己當成蘇哥的未婚妻呢?”秦毅搶了蘇安尹的話頭。
溫鬱冷嗤:“你還真是蘇安尹忠實的狗,他還沒說話你先叫了起來!沒錢說什麽給我?有病!”
公交車剛好到來,溫鬱一個箭步竄上去,被冷氣包裹的瞬間感覺人活了過來。
秦毅和蘇安尹知道她住在這邊了,所以必須得換個地方。
先前幾個月,溫鬱每天回來都很小心翼翼,從未讓他們看到自己回家的方向。
怕的就是他們跟蹤。
現在這裏也不安全了。
溫鬱歎了口氣。
很快抵達圖書館,溫鬱剛進去,就瞧見秦毅和蘇安尹也走了進來。
溫鬱煩不勝煩,但也沒特意躲開,她尋了個空位置,拿了本書,開始給自己的手機充電。
然後尋找租房信息。
*
城主府:
“四弟!?”
溪沉曜滿臉痛心,看著被壓著跪在地上的溪黎安,衝著那兩個侍從揮了揮手。
溪黎安順勢坐在地上,低垂著頭,好似已經沒有掙紮的力氣。
他真正的玉佩消失不見,又有人撞見他的窗戶那裏有血跡,隨後在他窗子下麵撿到一把沾著血跡的匕首。
而匕首上的毒,剛好與溪妄炎脖子上的毒吻合。
不僅如此,在溪黎安的床下還搜出來了很古怪的東西,那味道有些刺鼻,雖然和毒看起來沒有太大關係,但也被人拿了過來。
溪沉曜蹲在溪黎安身側,聲音壓低:“四弟,這證據處處指向你,你若是認了,大哥幫你想個萬全之策,定然會把你從牢中帶出來!”
溪黎安側眸看了他一眼。
他將罪名安上,溪黎安不配合都對不起他這番“好意”。
溪黎安捏了一把手腕,眼眶發紅擠出一滴淚:“大哥,真不是我,我不知道這到底怎麽回事!大哥,你幫幫黎安!黎安與二哥無冤無仇,對二哥下手有何好處?”
溪沉曜被他抓住胳膊,心中發緊,他眉頭緊鎖,似乎不太相信溪黎安所言:“四弟,倘若你真的對妄炎下手,承認便是,大哥真的會護你周全,在大理寺少卿聞厭麵前,斷不可撒謊!”
溪黎安隻是搖頭,雙目赤紅,似有血絲湧現,被冤枉的無辜模樣讓圍觀者心中泛起嘀咕。
在旁邊的沛嬴忍不住問:“倘若真的不是他呢?我看四殿下如此單純,應當隻是個……巧合?”
沛嬴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反而愈發加重了眾人對溪黎安的懷疑。
溪沉曜回頭嗬斥一聲:“公主,此事乃是溪霖國皇族之事,朗沛國斷不可插手!”
沛嬴麵色一僵,冷哼一聲,到底是沒再說話。
他們二人一來一往,溪黎安全看在眼中,眸色漸深,他心中的懷疑也愈發的多。
此時坐於主位上的人,便是大理寺少卿聞厭。
他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並且審理案件有一套,無懼於是皇族之人還是皇城權貴。
他抬了抬手,聲音冷淡:“此事諸多疑點,幾位從頭說來,隻是因為一把匕首便認定是四皇子殘害兄長,未免過於武斷。”
“對!聞少卿說得極是!”溪沉曜立馬附和。
“二殿下屍體被送來的時候手中還握著四殿下的玉佩!不是四殿下又是誰?那匕首上的毒還有那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四殿下的!”
溪妄炎的貼身隨從召易聲音哽咽,雙目泛紅,他惡狠狠瞪著坐在地上的溪黎安,恨不能當場掐死溪黎安。
溪黎安搖頭:“那玉佩不是我的。”
“那你的玉佩呢?!”召易嘶吼著。
聞厭捏了捏鼻梁:“請冷靜些,好好說話。”
溪黎安不言,他的玉佩不見了。
他自己找了,甚至搜他房間的人也都找了,沒有看到玉佩的影子。
“你不說話?心虛了吧!還說那不是你的玉佩!”
“僅憑借玉佩也不行。”聞厭聲音不大不小,卻叫人聽了有幾分膽顫。
“為什麽!?匕首,玉佩!哪個不能證明?四殿下是皇子,難道我家二殿下不是嗎?!”
召易狠狠抹了一把臉,擦掉赤紅雙目中幾欲掉出的眼淚,聲音比方才更哽咽:“我家二殿下得了四殿下的信便匆匆趕來,結果四殿下喊他來就是趁亂殺死他?”
溪黎安聞言更是一愣,“我從未寫信給二哥過,半月前,我剛抵達大哥那裏,後來穿過沙漠,差點死在其中,拚死才到了未央城!”
“那又如何?你在養傷期間不就給二殿下寫信了?”
“當真可笑!我吃住都在未央城,倘若需要紙墨筆硯,定當要與下人索要,可你去問問,我可曾索要過?”
溪黎安聲音鏗鏘有力。
城主府的管家立馬站出來:“四殿下從未索要過紙墨筆硯。”
“那指不定是你從其他地方用的!”
“可我身無分文,且未央城離二哥那裏一來回至少十日腳程,那時我還在養傷,”溪黎安堅定說道:“除非有人模仿我的字跡,故意引二哥入了這個針對我和他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