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臨陣換將

接連幾日,朝堂未曾出現秦陽的身影。

文武百官早已將他忘卻,將主心骨遺留在四皇子身上。

當眾人踏入大殿,發現首席站著一道熟悉的影子,雙目圓瞪。

“晉...晉王?他怎麽出來的?”

“他不是應該被關押在府內?莫非...聖上赦免他的罪過?”

秦陽聽著他們竊竊私語聲,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葉家落到如此下場,他當初在葉靖山領軍出征便已預料到。

士氣低落,可不是打勝仗的關鍵。

就在這時,四皇子從門口踏入,一眼便看見秦陽站於其中。

“你...你為何在這?來人。”

侍衛從門口走進,來到四皇子身旁。

“父皇將他押入晉王府,為何他出現在這?把他拿下。”

秦陽看著四皇子狐假虎威的模樣,冷哼一聲。

“葉家大敗,莫非你在質疑我當著皇上的麵傳遞情報?”

之所以被關入晉王府,不就是因為皇上相信葉靖山能打敗七國聯軍。

如今,結局恰恰相反,不治他們一個欺君之罪已算是有仁慈之心。

“皇上駕到。”

太監總管那尖銳細長的聲音傳出,眾人齊刷刷跪倒在地,高呼皇上萬歲。

皇上已然沒有心思看他們的繁文縟節,揮手示意:“諸位愛卿平身,朕...接連捕獲戰報,令朕痛心。”

文武百官互相對視,卻不曾有一人出麵為聖上解憂。

葉靖山能封為威武王,顯然是朝中最能戰的將領。

連他都不是七國聯軍對手,其他人隻有可能淪為炮灰一般的存在。

“何人能為朕分憂,七國聯軍兵鋒直至我大乾皇城,如若無人抵抗,不日即可抵達我皇城腳下。”

文武百官得知七國聯軍鐵蹄如此凶狠,對視一眼。

“那七國聯軍居然如此狠辣、能連破我大乾王朝城關,朝堂之上恐無一人能製止他們,不如...”

“議和之事便不用提起,除非你願當那亡國奴。”

禮部侍郎被秦陽一句話堵回來,心中隻覺得憋屈難耐。

“晉王回絕下官之言,想必心中已有人選,不如大方說出,為聖上排憂。”

四皇子看著禮部侍郎將矛盾轉向秦陽,斜跨一步,雙手疊加放於一起:“父皇,兒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朕允諾。”

如今,鐵蹄已逼近城關,皇上迫切需要找到破解之方。

所謂三個臭皮匠也能抵個諸葛亮,眾人出謀劃策,總有一人能說到他的心中。

四皇子斜眼看向秦陽,麵露奸詐之色:“傳聞晉王殿下曾自薦戍邊,兒臣覺得他必然有輔助之方,不如...允諾晉王...”

“無需再提,晉王身邊沒有精兵強將,上陣殺敵隻能成為那叫門天子。”

秦陽麵色一變,從未想到皇上將自己當做那無用之人。

隻見他斜步一跨,身體彎曲:“父皇,擊敗那賊人,兒臣倒是有一合適人選,隻不過...需要父皇親自下旨。”

“哦?朕大乾王朝居然有未被挖掘的人才?”

秦陽看向站至門口的上官雄,麵露寒霜:“那人便是上官雄,他驍勇善戰,曾率精兵攻破雍國右翼大軍。”

隻可惜上官雄不懂朝堂之中的人情世故,被人搶功冒領,落得打壓的下場。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反抗之意甚濃。

“聖上,萬萬不可,上官將軍曾率部千餘人臨陣脫逃,視為叛將。”

“請聖上三思。”

朝堂之中,至少有七成文武百官跪地,猶如看不起上官雄。

秦陽朝著那上官雄的方向看去,發現他麵色猶豫,不知該不該出麵接下這道聖旨。

“朕...倒從未想過上官將軍有大破七雄的能力,不知你從何來的底氣?”

大乾王朝精銳力量已被威武王葉靖山全部帶走,剩下精銳已不足十分之一。

讓上官雄領兵出征算是他們最後的抵抗,皇上可不敢賭這一遭。

秦陽自知皇上對上官雄留有偏見,掃向身後之人:“諸位同僚,既你們反對上官將軍出征,不如...請諸位代勞?”

此言一出,跪地同僚紛紛對視,站起身回到隊列之中。

事情沒有到他們身上,自然有著看戲的態度。

“父皇,兒臣相信上官將軍定然踏破七雄,重振我大乾聲威。”

皇上看出文武百官已無推薦人選,歎息一聲:“上官將軍聽令。”

上官雄連忙從隊列中走出,虎目圓瞪,給人莫大的壓迫感。

“朕命你點齊兵馬,即刻出征攔住七國聯軍的步伐,此戰...誓死不退。”

上官雄知曉這一切都是秦陽送給他的一場造化,雙手抱拳:“末將領命,多謝晉王殿下。”

秦陽看著上官雄在大堂之上點自己的姓名,微微點頭:“盡快點齊兵馬,七國聯軍正是士氣旺盛之際,切莫輕敵。”

寥寥一句話,他便領悟其中奧妙,雙手抱拳,倒退著離開朝堂之上。

皇上已指派上官雄為帥,暫時沒有顧慮:“諸位愛卿請回,希望上官將軍能給朕帶來捷報。”

四皇子目送皇上離去,冷笑一聲:“誰不知那上官將軍府內隻有一些殘兵敗將,派他們迎戰那虎狼之師,如找死無異。”

上官雄是秦陽推薦而出,一旦戰局失利,四皇子便能用這當借口,狠狠將秦陽踩在腳下。

秦陽斜眼看去,冷哼一聲:“你不必高興,如若上官將軍失利,你我這皇子之位可活不長久。”

“你...”

不多時,上官雄回到府邸,將朝堂之中的一切如實告知上官瑾。

七國聯軍鐵蹄已過仙人關,他們接下來隻有殊死一搏,府中能戰之人必須全部戎裝上場,以報國恩。

上官瑾作為赫赫有名的才女,自然需跟隨上官雄前往兵營。

此時,她正坐在營帳中呆愣,腦海中無一點思緒。

眾人皆知七國聯軍乃是虎狼之師,卻不知上官雄被打壓,兵營唯獨剩下那老弱病殘。

用這等將士禦敵,豈不跟砍瓜切菜一般,令人心酸。

“噗..噗...”

翅膀扇動聲傳出,一隻信鴿落在上官瑾麵前,信鴿腿上綁著一根淡紅色的信紙。

上官瑾抽出張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這分明是那破敵之策?神秘人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