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布置
上官雄皺眉:“瑾兒,不得對晉王無禮!”
上官瑾款款而來,眉宇間流露不屑之色:“父親,女兒並非無的放矢,蒙麵詩會乃是天下讀書人之盛會,皇上卻要晉王主持,豈不滑天下之大稽?”
“住口!”
上官雄厲聲嗬斥,不管怎麽說,秦陽也是皇上的嫡親,大乾名正言順的晉王,上官家雖已有起色,但依舊得罪不起。
秦陽卻沒有生氣,笑著擺手道:“將軍不必如此,上官小姐對我有些誤會,可以理解。”
“我應該沒有誤會你,請問晉王,你可有傳世之作嗎?”
上官瑾不依不饒地質問,在她心目中,隻有那位翩翩公子才有資格主持蒙麵詩會,即便他不知什麽原因不能現身,也應該有皇上親自主持,這才能配得上那位公子的才情。
雖說對秦陽的印象稍微改觀,也僅僅是改觀而已。
秦陽搖頭道:“沒有,因為我始終覺得吟詩作對,不過是玩文字遊戲而已,陶冶情操或者活躍思維尚可,區區小道若要將其當成大道,就難免貽笑大方了。”
上官瑾是天下聞名的才女,對於秦陽不認可詩詞歌賦極為氣憤,當即反駁道:“那小女子要問晉王,你認為吟詩作對是小道,什麽才是大道?”
“當然是江山社稷,文人多情,所作詩文辭藻華麗,確實令人心曠神怡,卻不能富國強兵,亦不可抵禦外敵,要來用處確實不大。”
秦陽雖是以詩文和上官瑾再續前緣,骨子裏卻不認為白首窮經的書生用處有多大。
詩文不能安邦定國,與大乾毫無用處。
“切,我看你是根本沒有此才情,才要故意詆毀!”
上官瑾怒極反笑,秦陽的話不但針對了讀書人,更是針對了她的夢中情人,心中自然不服。
“隨上官小姐怎麽想,我還要忙籌備的事,告辭了。”
秦陽倒也沒想和上官瑾爭辯,起身準備離開。
“晉王,若你是才華出眾,說出這番話來才會被人認可,而你在士林中並無建樹,此番言論如何才能服眾?”
上官瑾氣急,極其討厭秦陽對書生的態度,當即攔住他,要和他繼續講道理。
“不知上官小姐認為我要如何才能服眾呢?”
“你現在作詩一首,若贏得我的認可,我便同意你方才的言論,否則便要號召天下讀書人抵製你!”
秦陽無奈,稍微思索一番,淡淡地說道:“那我就寫一首從軍行,抒發一下我的心胸,如何?”
“請!”
上官瑾頗為冷傲的說道,她不認為秦陽能寫出什麽大作來,等他做出之後再進行反駁。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前兩句一出,上官瑾便微微皺眉,詩文的意思很明確,正是前些日子七國聯軍兵臨城下時的情景。
用詞一般,直抒胸臆,倒也說得過去,這讓上官瑾對秦陽有了新的認識。
“他終究是皇子,自幼學習課業,或許還能做出一兩首詩詞來。”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這四句詩詞倒也工整,可對於上官瑾來說,卻沒有任何驚豔之感,無非就是寫實,這是文人墨客不太喜歡的手法,可以說平平無奇。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秦陽誦出最後兩句,拱手轉身離去。
上官瑾的麵色一變,美眸中閃爍異樣:“這便是你的誌向嗎?”
上官雄雖不太懂詩文,卻被最後兩句的氣魄折服:“晉王豪情壯誌,老夫以前為何沒有看出來,他是在抒發心中不滿嗎?”
顯然上官雄誤會了秦陽的意思,以為晉王不可能得到兵權,而無法上陣殺敵,所以有感而發。
“父親,秦陽的詩倒是大氣磅礴,可是毫無美感,算不得佳作,何況這詩詞可能並非他所寫,您不要忘了,那神秘人和秦陽關係非常。”
上官瑾似乎想到了什麽,竟然有些擔憂起來。
這首詩大概率是神秘人所做,秦陽偷偷記下來賣弄的,但她從詩文中察覺到,那位神秘公子竟然向往軍中,此刻隨時會爆發戰爭,他若從軍的話,萬一受傷了怎麽辦,萬一......
上官瑾不敢再想下去了,兩行清淚竟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瑾兒,你怎麽了?”
上官雄疑惑地看向寶貝女兒,問道。
“啊,沒什麽,方才一陣輕風吹進眼中了,父親,女兒去讀書了。”
上官瑾慌張地擦拭臉頰,逃似地回後院去了。
看著反常的女兒,上官雄不禁莫名,這孩子到底怎麽了?
回到後院的上官瑾,心卻久久不能平靜:“公子,你不能去戰場,若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麽辦呀......”
此刻她才知道,那位神秘的公子,早已走入到她內心深處最為柔軟的地方。
就在上官瑾還在為夢中情郎擔憂的時候,秦陽已回到晉王府,包括飛鳥四象在內的不良人悉數集結,在後院待命。
“明日皇宮中將舉辦蒙麵詩會,到時天下讀書人皆可參與,場麵一定會很胡亂,你們的任務就是做好安保工作,一旦發現可疑人物,立刻布置監控,絕不能讓刺客混入其中。”
“諾!”
秦陽點了點頭,對飛鳥和四象說道:“你們是京城不良人中的高手,所以我要你們保護皇上,任何靠近他的人,不管是什麽目的,一律誅殺,但不要引起騷亂,”
“屬下遵命。”
“好,你們馬上去準備,明日之前一定要占據所有有利的位置,以便迅速行動。”
眾人領命而去,秦陽卻依舊眉頭深鎖,太子那邊之前已經對皇上動手了,隻是沒有成功,但不代表著他沒有繼續刺殺皇上的想法。
明日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秦陽斷定他會有所行動,故而將所有不良人全部集結,以防備太子派人刺殺。
即便如此,秦陽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明日是文壇空前的盛會,即便所有不良人出動,還是顯得捉襟見肘。
“我已經把能做的全都做了,明日就要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