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對質
“父皇，秦陽竟派人刺殺七國使者，分明是想將大乾推入戰爭的深淵，其心可誅！”
禦書房內，秦威憤然向皇上控訴。
被秦陽勒索走了東宮全部積蓄，秦威自然心中不平，於是立刻來找皇上進言。
葉嫣然也在一旁幫腔道：“陛下，秦陽沒能當上太子，心中憤恨大乾，故而妄圖殺害使者，讓大乾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如留他在朝中，恐生變故。”
皇上沉吟片刻，問道：“你們如何確定，此事為秦陽所為？”
“使團沒有去鴻臚寺，而是被他安排進了晉王府，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趁機下手，正如太子妃所言，他就是恨大乾和父皇。”
“太子所言極是，百姓們因使團被他請到晉王府，已將其視為國賊，可能晉王不平，所以要報複百姓，最好的辦法就是挑起戰端，讓百姓處於水深火熱當中。”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斷在向皇上說著秦陽的壞話。
這時，一個小太監匆匆跑進來，表情驚恐地說道：“陛下，禍事了，晉王府內血流成河，除了燕國使者外，其餘六國使團皆被殺害，有人親眼見到晉王斬殺高麗王子樸正歡。”
皇上大驚失色，隨即憤怒地拍在龍書案上：“秦陽，朕那麽信任你，而你卻敢這樣對朕，來人，將這逆子綁來！”
秦威和葉嫣然對視一眼，暗暗冷笑起來，如果說頭一次刺殺耶律楚雄算是死無對證的話，這次秦陽居然配合耶律楚雄斬殺六國使者，無論如何也洗不清了。
“父皇，兒臣還聽說了一件事，這秦陽和耶律楚雄勾結一起，將大乾軍出賣給了大燕，這不就是資助敵人嗎，而且還配合他斬殺來使，難道想叛逃大燕？”
皇上咬牙：“快去將那逆子帶來，多帶些侍衛，若是他敢反抗，就得正法！”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宮門外傳來秦陽的聲音，他身上還沾染著六國使者的血跡，大踏步走上殿來，氣度如同百戰沙場的將軍。
皇上看到秦陽，立刻激動起來：“朕讓你負責和談，為何要親手破壞掉？”
“父皇有所不知，七國聯盟覬覦的是大乾的燕雲之地，他們就是要大乾失去養馬的，從而在軍事上形成優勢，像這樣的和談，在我看來沒有任何意義。”
秦陽朗聲說道：“七國內部並不團結，所以他們任何一家都無法吞下大乾，卻可以循序漸進，將大乾逐漸肢解，作為大乾的晉王，我不能看著大乾一步步被他們逼入深淵。”
皇上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一些：“燕雲之地自然是不能丟棄，但你不該刺殺耶律楚雄！”
“哦，如果說耶律楚雄不是我刺殺的，父皇相信嗎？”
“父皇怎會相信你的妖言惑眾，事實就擺在麵前，你刺殺耶律楚雄，要挑起戰端！”
秦威在一旁冷笑說道，反正證人已死，供詞被他銷毀，完全可以將黑鍋扣給秦陽。
“父皇也是這樣認為的？”
秦陽沒有理會他，看向皇上問道。
皇上沉默片刻，皺眉說道：“朕不太相信你會刺殺耶律楚雄，但事實如此，難道還有別人和此事有關？”
“既然父皇這樣想，那我就承認了，確實是我派人刺殺耶律楚雄的。”
見秦陽承認，秦威露出一絲狡詐的笑意，他以為秦陽不屑於爭辯，這樣父皇就會更加厭惡。
皇上深吸一口氣：“你這樣做，難道真是為了報複大乾？”
“非也，我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想為大乾獲得一些好處。”
“秦陽，你不要再狡辯了，大燕是七國聯盟中兵馬戰力最強的，你去刺殺大燕使者，能為大乾帶來的好處，難道隻是大燕因憤怒而出兵南下？”
秦威似乎抓住了秦陽的邏輯漏洞，當場進行攻擊。
秦陽笑了笑，說道：“還是讓耶律楚雄來解釋吧，他就在殿外等候，父皇有什麽疑問，可以隨時問他。”
“宣！”
皇上心中疑惑，連忙讓人將耶律楚雄宣上殿來。
“大燕使者耶律楚雄，參見大乾皇帝陛下！”
耶律楚雄同樣沒有換衣服，身上的血跡更多，單膝跪地行禮之後起身，氣質宛如殺神一般。
皇上皺眉看向耶律楚雄：“朕問你，刺殺你的人，是否是秦陽？”
“正是，但我不怪秦兄，因為這本就是我們設計好的。”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耶律楚雄解釋道：“我與秦兄曾同為質子，彼此欣賞，乃是至交好友，七國聯盟派使團前來，我就預料到談判不成，因為其他六國太過貪心了。”
他看向秦陽說道：“我知道秦兄一定不會答應條件，而且我大燕不想與大乾為敵，故而一起策劃了這次行刺，假借此次事件，大燕退出七國聯盟。”
此言一出，皇上險些激動的拍案而起，七國聯盟中兵力最強的是月氏國和大燕，如果大燕退出聯盟，大乾所受的壓力將會極為減輕。
“七國聯盟中有的想戰，有的想要和平，內部矛盾很深，我和秦兄商議，想將這次刺殺推到主戰的高麗國頭上，所以才會有了刺殺事件。”
耶律楚雄繼續說道：“高麗王子得知以後，氣急敗壞地前來質問，為了表達大燕和平的誠意，我親手將其斬殺，請皇上放心，回去以後我會據實稟報，給六國一個交代，和大乾無關。”
秦威鼻子都差點氣歪了，耶律楚雄得了秦陽多少好處，居然把這麽大的黑鍋獨自扛了下來。
皇上心中安定了許多，大燕使者斬殺了六國使者，這是一個強硬的信號，想來是真要退出七國同盟了。
“大燕小王子，我問你，你是否和秦陽做生意，買賣大乾的軍需？”
秦威不得已，隻能抓住這一點來構陷秦陽。
耶律楚雄笑著搖頭道：“大乾的軍需，我大燕也有，為何一定要從大乾購買，我買的，不過是晉王府私產的一些軍械而已，請大乾太子不要上升到國家高度，否則大好局麵便要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