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誣陷
即便和皇上心存芥蒂，但終究是父親，若有人想要謀害，秦陽不介意將其碎屍萬段。
“崔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皇上大怒，當即質問崔福。
崔福卻咬了咬嘴唇，下定了決心：“是老奴一人所為，和任何人沒有關係，隻是老奴被陛下訓斥之後，感覺已得不到聖心，故而想要報複！”
他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唯一希望的就是弟妹子侄們能夠平安。
秦陽冷笑道：“是嗎，我記得兩個時辰前，是你讓禦林軍放箭射殺我，如果沒有幕後主謀，你為何想要我死？”
“隻因晉王出賣大乾，作為大乾臣民，人人得而誅之！”
“這個理由不錯，看來你是想豁出性命去保護一些人了，不要緊，我有至少一百種辦法讓你說出實話。”
秦陽目光閃爍寒芒：“我會令人架起火堆，把你的手慢慢烤熟，而且不會切下來烤，等烤熟之後，再喂給你吃，如果你吃不下，我可以先餓你十天。”
皇上不由得側目，在他的印象裏，秦陽的手段可沒有現在這般狠毒，顯然他是真的生氣了。
心中頗為欣慰，兒子終究還是心向自己的，因為崔福要害他，故而大怒，變得狠毒起來。
崔福的臉色變了，他沒想到秦陽的手段如此殘忍，現在最後悔的是，沒有隨身攜帶見血封喉的毒藥，至少不用受折磨。
秦陽正要喊侍衛進來，忽然外麵傳來太監的聲音：“太子殿下到。”
太子的特權是不需要通稟可以自由出入皇上寢宮，在太監喊出的同時，秦威已推門進來。
“父皇，兒臣正要來問安，卻聽說你險些被奸人所害，沒事吧？”
秦威的表情十分焦急，演技著實不錯。
“朕無礙，幸虧秦陽看破了這狗奴才的陰謀，才得以幸免。”
“大哥，多謝你救了父皇。”
秦威如釋重負，對著秦陽深深一禮。
秦陽隻是冷然一笑：“太子果然有孝心，來得也剛剛好，再晚一些，怕是崔福都要招供了。”
“崔福，本太子問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來毒殺父皇的，還不從實招來，若還要反抗，我要誅你九族，你崔家雞犬不留！”
秦威極為憤怒地喝道，特意把最後兩句話說得很重。
崔福當然知道這是崔福在威脅自己，無論遭受什麽酷刑，都不能把秦威供出來，否則家人不保。
眼下卻是騎虎難下，崔福在猶豫一番之後，終於下定決心，對著皇上叩首道：“老奴糊塗，雖然太子無能，為大乾江山著想，和晉王設計扳倒太子。”
皇上大驚：“你說什麽？”
“晉王早就找到老奴，要老奴配合演一場戲，用來構陷太子殿下，其實老奴故意裝作是太子的人，想要射殺晉王，實際上晉王早有準備，不然早就被射死了！”
崔福反應很快，把一切都推到了秦陽身上。
秦陽微微皺眉，崔福的話確實無懈可擊，因為太巧了。
剛好研製出新式盔甲，想讓皇上看到防禦效果，又剛好崔福要射殺他，巧合在一起之後，反而變得像是演練好的。
“老奴本就該死，因為對陛下偷毒，晉王當場揭穿，這樣就能得到聖心，老奴不過是犧牲品，但晉王對老奴的手段過於狠毒，老奴不服！”
崔福這一栽贓，直接讓秦陽的嫌疑大增，他確實有動機，也能從中獲得很大利益。
“老奴錯了，晉王，人在做天在看，你的陰謀是無法得逞的！”
崔福說了一聲，表情忽然變得痛苦，嘴角溢出鮮血，接著直挺挺倒了下去。
“他咬舌自盡了！”
秦威上前查看時，崔福已死得不能再死，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得意，故意高聲驚呼。
“你需要解釋嗎？”
皇上冷冷的看著秦陽，問道。
秦陽泰然自若：“父皇信崔福的話，或者不信，和我無關，那是父皇的事情。”
“大哥，你這是何必呢，如果你想做太子，和我說一聲就行了，我情願退位讓給你，你不該傷害父皇啊！”
秦威一臉悲切的說道，貌似真誠。
秦陽冷笑，卻沒有為自己辯解，崔福和秦威聯手給皇上演戲看，崔福更是用生命演出，怕是能夠騙過世間任何人。
皇上沉吟片刻，忽然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今夜有不法之徒潛入皇宮，意圖刺殺朕，太監總管崔福奮不顧身，為保護朕之安全，力戰而死，應予以表彰。”
秦威一愣，這和他想要的結果大相徑庭，即便皇上不立刻殺了秦陽，也該削去他的爵位才對，怎麽換了一套說辭？
秦陽卻在意料之中，在父皇看來，無論他的哪個兒子是幕後主使者，都是皇家的醜聞，為了維護皇室尊嚴，萬萬不能公開，所以即便崔福罪該萬死，還是要給他一個體麵。
“父皇說的是，崔大伴忠心護主，兒臣建議將他的家人送回老家，賞賜良田千頃，黃金萬兩，保世代榮華富貴。”
秦威雖然失望，卻懂得分寸，這時跳出來要父皇治秦陽的罪，有此地無銀的嫌疑，他並非沒有腦子的蠢貨，自然知曉進退。
“朕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皇上的臉上難掩疲憊，或許是太過傷心和失望的緣故，無力地揮手示意。
兩人從寢宮出來。
“秦陽，不要總覺得你比人聰明，這次可是我贏了，父皇已經不再信任你，甚至恨透了你，你還有什麽資格和我爭奪太子之位？”
秦威換上一副得意的嘴臉，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秦陽說道。
秦陽冷笑：“是嗎，那你就安安穩穩地做好太子。”
“你難道不認為是我贏了嗎？”
“說誰輸誰贏為時尚早，我隻知道笑到最後的人，笑的才最好，拭目以待。”
秦陽依舊沉穩，似乎沒有任何波瀾，邁著自信的步伐出宮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秦威的臉色越發陰沉，咬牙道：“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你等著看，我一定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西門吹燈。”
“末將在。”
“護送崔福的家眷回老家，路上最好不要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