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去樓空
“報...”
遠處一家仆疾馳而來，停留在小廝身旁。
“怎樣？有沒把人當場抓住？”
家仆接連擺手：“就差一點，那神秘人武功超群，居然能飛簷走壁。”
小廝得知人沒得手，眉頭緊鎖：“你們還是給小姐解釋。”
街道四周可都是他們的人，連這種天羅地網都沒抓到人，可見家仆到底有多差勁。
不久，小廝領著家仆來到上官瑾麵前。
上官瑾滿臉自傲掃向家仆：“如何？”
“我們跟那神秘人到一府邸，殊不知他竟翻越窗戶逃離，我們分兵三路，未曾追上。”
此言一出，上官瑾臉色明顯難看不少，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
“你們...我們上官家養你們千日，你們就是用這方法報答我們？”
家仆自知理虧，始終沒有抬起頭。
“那你們可知道一些線索？”
既然沒抓住人，隻能退而求其次，看看能不能通過線索找到背後之人。
家仆連忙叩首：“小姐，我們看那人進入府邸無比熟悉，猜測府邸便是那人的住所。”
“哈哈，知曉他住所，何愁等不到他，帶我過去看看。”
小廝眼看著上官瑾打算跟著家仆離去，攔在兩者中間，麵露難色：“小姐，老爺讓我們深夜不得太晚歸去。”
“找神秘人乃是皇上給我們的任務，莫非你想抗旨？”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小廝隻覺腿腳發軟，跪在地上：“小姐，我...我可不敢。”
“皇城到處都是我上官家家仆，不會有危險，你且跟我過去看看。”
小廝雖說不想跟在後麵，奈何上官雄軍令已傳，他隻能踏踏實實跟在身後。
不久，家仆領著兩人來到秦陽曾經的府邸門口。
上官瑾檢查府邸牆壁，發現上麵留有不少血跡，腦海中自發想到那句詩：“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身前生後名，可憐白發生”
“看來，此人定然遭受不平等待遇，讓他對我大乾不滿，所以遲遲不肯露麵。”
小廝行至牆壁麵前，用手揉搓著牆壁上的血液，察覺已然幹枯。
上官瑾沉思良久，看向身旁家仆：“府內能看見仆人和丫鬟嗎？”
家仆對視一眼，接連搖頭：“見裏麵連燈籠都沒有打，想必是一座廢棄的院落。”
當她得知家仆無法確定府邸是否屬於那神秘人，臉色一沉：“要你們有何用，跟我進來。”
本著禮節，她沒有馬上推門而入。
“咚咚咚...”
敲門聲在夜空蔓延，府內卻無一人應答。
上官瑾半天沒見裏麵有人開門，後退一步：“撞門。”
先禮後兵乃是他們正常人的思維，誰都不會上來就給自己惹來不滿。
“砰...”
家仆一陣助跑，狠狠撞擊在大門上。
小廝擔憂其中有危險，先一步走入其中，發現裏麵一片昏暗，不像住人的模樣。
當上官瑾踏入其中，才發現滿地灰塵，連燈籠都沒見一個。
“這便是你們說的住所？讓你們來這住，不知你們可否願意？”
家仆對視一眼，紛紛低下頭顱，不敢有回應。
刹那間，她對府邸喪失興趣，正欲離去。
突然，一家仆往旁邊挪動半寸，恰好攔在上官瑾麵前：“小姐，裏麵剩餘不少字畫和生活用品，不如對比一番。”
“對，我們搜查那小賊，發現府內留有不少書畫和生活用具，不如看看有沒有線索。”
上官瑾看著他們期待的眼神，不忍打破他們的心。
“帶我過去看看。”
家仆不知從何處弄來幾根火把，跟在後麵，給這座府邸平添不少生氣。
不久，家仆舉著火把來到書房，從紙筒中抽出不少字畫，雙手放在上官瑾麵前。
“這便是那人作品。”
上官瑾命人將卷軸鋪開，仔細看著上麵字跡，雙目圓瞪：“火把。”
家仆舉著火把靠近，讓上官瑾能看清上麵字跡。
如今，她手中有著秦陽不少親筆寫的詩句，恰好可以用來做字跡比對。
詩句和字畫放在一處，顯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的確是那人居住的府邸，隻不過...那人察覺有人跟蹤，遂放棄這座府邸。”
“小姐，這邊有那人文墨印記。”
不少文人墨客願為自己的文寶賜名，上書自己大名，表述這幅字畫乃是自己所作。
如今，書房內出現這種作品，自然是那人的傑作。
不多時，家仆將那卷字畫送來，鋪在桌上。
“秦陽？”
“晉王？”
上官瑾雙目圓瞪，滿臉不可置信，將臉無限接近字畫，企圖從中尋出兩幅字畫不對稱的地方。
然而，無論從文筆還是文風，兩幅字畫都是出自一人手筆。
小廝看出上官瑾有些不對勁，拍拍家仆肩膀：“你們在門外候著，火把給我。”
家仆可不敢違逆，將火把遞給小廝，帶人站在門口守著。
“小姐，何事能讓你如此驚訝？”
小廝俯身看向上官瑾，企圖從她嘴中知道一些信息。
然而，上官瑾猶如丟失魂魄一般，身體僵硬不能說話，僅剩下一張充斥著震驚的麵龐。
“小姐？小姐，您有哪不舒服嗎？”
經小廝連番呼喚，上官瑾才從震驚中退出來，連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是他，他有這文筆，為何甘願為質子？”
“小姐，房內有不少那人所喝茶葉和生活用具，要不要送來給您過目？”
既然府邸屬無主之物，他們動裏麵的東西自然不需主人公同意。
“對，把他的物件送來，絕對不是他。”
此時，上官瑾猶如魔怔一般，始終不肯相信自己的判斷。
不久，家仆從門口送來幾盒茶葉，其中還有一些茶葉乃是近期購買的。
上官瑾將茶葉打開，放在鼻尖用力聞聞，察覺這款茶葉乃是秦陽平日裏最喜歡喝的那一款。
府衙內，各項線索通通指向秦陽。
奈何人往往不願意相信自己不想看見的東西，所以上官瑾始終不承認心中那個最強大的人乃是晉王。
隻言片語間，小廝幾乎猜測出其中緣故，遞上台階：“莫非這人和晉王有著共同喜好？”
“對，神秘人和晉王有相同喜好，讓人沿這條線繼續查，務必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