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肥羊,值得一啃
其實,陳北平從七嬸葉小鳳的《霸刀八式》之中也能感覺到用刀和用劍的不同,主要就是一個詞,霸道。
但在陳北平感覺來,的確跟刀魔衛淵說的那樣,光是閉門造車,不與真正的高手以命互博,就成為不了真正的高手。
《霸刀八式》一式血染蒼山,二式刀破天穹,三式大屠天下,四式十方俱滅,五式開天辟地,流式排山刀海,七式星辰刀落,八式七刀合一。
陳北平把這八式刀法看了無數遍,就算是現在有了刀魔的傳承功力,依舊不得要意。
想要成為,刀魔,七叔七嬸這樣的頂級高手,還不知道何年何月。
不過,陳北平並不氣餒,他現在還年輕,隻要持之以恒,不管是《霸刀八式》還是刀魔刀法,總有一天自己會深刻領悟,甚至練出屬於自己的路子。
練了一個多時辰的刀技之後,陳北平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剛要出門,樊虎搖曳著那滿是油膏的大肚子,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
“世子,世子,老狗來了,這些時日,老狗在軍中練軍,沒來看望世子,請世子海涵啊,海涵。”
樊虎見到世子,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陳北平的麵前。
“快起來吧,我們家地磚都被你給砸壞了。”
樊虎嘿嘿一笑:“這不才體現出老狗對世子的忠心有多重嘛,老狗這二三百斤肉裏可全是對世子的赤膽忠心。”
陳北平無奈地笑了笑。
“這段時間,軍隊訓練得怎麽樣?我聽說你的虎賁營裏又召了兩千人馬,再這麽下去,你以後就算是反擊北靖軍,自立為王,也夠資本了。”
聽到這話,樊虎嚇得連忙否認,連忙又給陳北平給跪下了。
“世子,這玩笑可開不得,我和虎賁營的將士生是世子的人,死是世子的鬼。世子要是覺得虎賁營的人馬太多了,老狗回去就把新招的那兩千人給攆回家去。”
“行了,我能是那個意思嗎?跟你開個玩笑嘛,用得著這麽當真嗎?”
說著,陳北平便伸手親自把樊虎給拉了起來。
“我是覺得,現在糧草囤積的不多,你又招入那麽多人,夠吃的嗎?”
“嘿嘿,老狗前不久發了筆小財,出兵剿匪,弄回來不少糧食,正好能夠這幫新招的兵勇半年可用。”
聞言陳北平並沒有任何的喜悅。
“長此以往,也不是個辦法,哪有那麽多匪徒供你剿匪啊。”
陳北平有些頭疼,這個問題不光是虎賁營存在,就連整個北靖軍都是問題。
以前,北靖與大梁,江南可以通商,其中的利錢養兵綽綽有餘。
可朝廷用盡各種辦法,阻斷了這條路子,逼迫北靖主動裁軍,還讓北靖與大梁交戰。
既讓馬兒跑得快,又讓馬兒不吃草。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北靖不是不少的公侯大戶,世家商閥不用繳納賦稅嘛,你就沒從這上麵打打主意?”
自大虞建國之後,士紳不納稅,天子門生不交糧早已成了規矩。
以至於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現象時常發生。
本來陳北平就看不慣這些,現在保家衛國的北靖軍時常缺糧,這幫人依舊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陳北平自然不會再隱忍下去。
“王爺不讓啊。”
樊虎一臉苦瓜的說道。
隻要是王爺明令禁止的事情,借給樊虎十個膽子他也沒那個膽子去那些豪紳的家裏搶糧啊。
“老頭子不讓,我說不讓了嗎?那些世家子平日裏最喜歡去的地方有哪些?”
聽到世子這麽說,樊虎嘿嘿一笑。
“除了翠雲樓,就是天一賭坊了。世子有什麽吩咐?老狗定當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有了世子爺做擋箭牌,就算是讓他樊老狗把天捅個窟窿,他也有那個膽量。
“你就別去了,你那張大臉,誰見了誰他媽不害怕呀。”
樊虎一臉的尬笑:“世子,實在不行,老狗減減肥,順便找薛神醫給我整個容也成啊。”
“再整也是一副閻王相,你還是老實在虎賁營裏等我消息吧。”
“慕容燕燕!”
陳北平大喝一聲,慕容燕燕連忙放下手上的針線活,忙不迭地跑了出來。
“陪本世子去一趟天一賭坊,世子帶你去贏個大的去。”
陳北平上一世,時常玩牌,打麻將,曾經還跟著一位名氣不小的賭師學了一手,賭場裏的東西早就輕車熟路,得心應手。
隻是誌不在此,要不然,不做世子,但憑一手的賭術都能做個富家翁了。
兩人一入賭場,便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來素有散財童子之稱的北靖王世子數年不見又光臨天一賭坊了,二來,世子身邊的這位美人也太傾國傾城,超凡脫俗了。
世子爺直接上了二樓雅廂之中。
雅廂跟現代社會裏所說的VIP包房差不多,來往的幾乎都是世家豪門中的敗家子,富甲一方的巨賈商家。
世子爺直接推開了天字一號房。
正在裏麵玩得起興的不是別人,正是有著三公四侯之稱裴家嫡子裴世豪。
裴家因為早年間公卿滿門,被賜下了無數的田產,財富。
隻是家道中落,才以經商為主,如今也隻剩下裴世豪這個獨子和一個半入黃土的裴老爺子了。
不過,即便如此,裴家的財富依舊是整個北靖首屈一指的存在。
傳聞,就連這天一賭坊也有裴家的兩成分子。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陳北平的眼中,這個裴世豪的確是值得一啃的大肥羊。
“哎呦喂,這不是世子爺嘛。咱兄弟們的有年頭不見了吧,怎麽是不是想兄弟了,又來給我送錢花了。”
幾年前,世子陳北平可是北靖城中有名的大冤種,一晚上不輸個大幾萬兩銀子,都不是他的作風。
裴世豪比陳北平年長個七八歲,那時候可沒少坑世子爺銀子。
陳北平走過來,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賭客立馬起身走到一邊。
陳北平落座,翹起了二郎腿,冷笑著說道。
“今日,我來便是要把以前輸掉的銀子全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