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世子口味都變了
秦盛見旺財一個勢單力孤，又看了幾個獄卒一眼。
牢頭隻能是硬著頭皮幫，因為他人還沒送到，皇帝饒得了他？
“老鴇，你識趣一點，定要我們哥幾個動手？”
老鴇實在是沒辦法了，她這天香樓確實買了一批人，不少都是犯官家屬賣出來的，而她憑借著“熟客”的關係先下手，把好的都挑到了。
現在秦盛拿著名冊來，直接要人，這天下誰敢這樣？
姑娘們都叫出來了，旺財剛想要點名，秦盛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一個姑娘。
“你……”
秦盛走了過去，眾人的視線隨著秦盛一看，差點沒把晚飯吐出來。
因為這姑娘長相太惡心了，臉上長滿了瘤子，還有膿瘡，幾個人還真吐了起來……
“老鴇過來，她叫什麽？”
“她叫燕燕。”
“鶯鶯燕燕，這就對了，就她了！”
“啊？”
老鴇都沒看懂，這位世子性情大變之後，怎麽審美能歪那麽多？
這燕燕都不能用好不好看來形容了，簡直是個怪物，臉上的瘤子晚上都能嚇死人。
現場就沒人敢多看這位燕燕幾眼，秦盛則是仔細打量。
“不錯，真不錯……這樣的手藝我都做不出來。”
“你……你要幹嘛？”
燕燕反而心虛了，老鴇過來說：“世子，這個是跟隨一起過來的燒火丫頭，因為不好看，就一直關在柴房裏，本來不想要的，不過她力氣大能幹活……”
秦盛點點頭：“準備熱水，本世子要在這裏洗個澡再回去。”
“啊，這就……”
“怎麽，你們天香樓這不是設施齊全嗎，老子才出天牢，不能帶著一身汙穢回去吧？”
“好，這就準備……世子打算讓哪位姑娘相陪？”
“就她了。”
秦盛伸出手，指的居然還是那位“燕燕”。
來湊熱鬧的眾人幾乎看吐了，世子這什麽品味，這模樣能看嗎？
然後，秦盛對旺財招了招手：“讓你在路上買的東西呢？”
“在這呢，世子，都準備好了。”
旺財拿了幾個紙包過來，這裏麵裝的可都是草藥，有的甚至非常名貴，是這一路磨磨蹭蹭找了京城十幾家藥鋪拿來的，對，就是“拿”。
他們身無分文，才出獄也沒準備什麽錢，哪裏買得起什麽名貴藥材。
“你叫燕燕？跟我進去吧。”
……
天香樓富貴閣，這裏被秦盛霸占了，大大的浴桶已經準備好。
秦盛已經泡在了水裏，水溫正合適，屋子裏另外一個人就是燕燕。
她雖然滿臉的瘤子膿瘡，那雙眼睛卻異常明亮：“這位公子，您是要我做什麽？”
“你在青樓，不知道自己做什麽嗎？”
“我……我也是才賣進來的，不知道這裏的規矩。”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她還是靠了過去，伸出手似乎要給秦盛搓背。
長袖之下，伸出的一雙手潔白如玉，但看得出手指上有強大的力量。
手指才碰到秦盛的肩膀，秦盛就說：“那位鶯鶯，是你姐姐還是妹妹？”
“你……我怎麽可能跟她是姐妹。”
“沒關係，反正我都要帶回將軍府，現在沒人敢攔我。”
“公子為什麽跟我說這個。”
“我說這個的原因，是知道蘇大人有一手銀針絕技，我也不想這個絕技失傳，正好，我現在經脈斷絕，自己的力量恢複不了，還有這些藥，你應該知道怎麽做了？”
燕燕的眼神裏帶著驚訝，玉手一個哆嗦，沒有繼續往下按。
這些藥她知道用來幹什麽的，洗髓築基，但對普通人不是這個說法，其實就看使用的人會不會，這位世子能拿到這些藥，說明他也是個行家。
於是，燕燕順著世子的手臂往下摸，探到了脈象。
這脈象……她又瞪大了眼睛，這是中毒已深，又經曆過徹底排毒之後的脈象，虛弱無比，那是肯定的，想要徹底排掉深入骨髓的毒素，正常人都得丟下半條命。
如果不是很懂醫理，甚至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你明白了？”
“明……明白什麽？”
“要麽我把你姐姐帶回去，要麽把你和你姐姐一起帶回去，就這兩種選擇，你自己挑。”
“你怎麽知道那是我姐姐？”
“那一定是你姐姐，哪有姐姐舍得自己妹妹在外拋頭露麵啊……”
秦盛慘叫一聲，因為燕燕開始發力了。
她在給秦盛推拿，無奈手勁非常大，而秦盛此時異常虛弱。
外麵響起了旺財的聲音：“世子，世子？您怎麽啦？”
“看好門，別壞了老子的好事，啊……”
秦盛無比痛苦，但他卻知道這個姑娘在做什麽，因為他也是懂行的人，此時自己沒有能力接脈了，毒素徹底排除之後，身體如今是一片破敗。
“燕燕，你這手勁好大啊。”
“世子，我也不會別的，就會做粗活，力氣打，能扛起千斤之鼎。”
“是嘛，不知道鶯鶯能不能做到。”
這一句，又把燕燕給幹沉默了，她此時很清楚，秦盛在拿捏自己。
她姐姐還在人家手上呢，此時父親也被發配了，在京城舉目無親。
她再大的能耐，還能跟整個皇權作對？
這位世子說要把她姐妹帶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可無論怎麽想，總比留在這青樓要好吧，哪怕是死，也不至於沾上這種不清白的名聲。
對於有家世傳承的人來說，名聲比什麽都重要，家屬被賣就是羞辱。
這麽想著，她又開始加重了手勁，秦盛張大嘴巴又痛快地喊了出來。
“世子，您這聲音可太大了，震得人耳朵疼。”
“沒關係，我爽就可以了，還有，你身上備了銀針嗎？”
“有的，世子請放心。”
秦盛的大呼小叫傳遍了天香樓，他這個嗓門可是有遺傳的，在戰場上一吼，怕是所有將士都聽得一清二楚，沒辦法，這個時代通訊也基本靠吼。
而前麵還吃著宴席的人聽了這聲音，全都目瞪口呆。
“世子還真選了這個……天啊，這比剛才還可怕！”
“聽起來戰況激烈呢，沒想到一趟天牢，世子連口味都變了？”
“偷著樂吧，他不跟我們搶美人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