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娘子,咱們做真正的夫妻!

春日午後,陽光明媚不已。

陸長安打算,先把釀酒的作坊搞定再說,於是,就帶上了白芷惜,和一些錦衣衛,包括周泰,霍康和杜不平離開酒樓。

路過一家賣衣裙的鋪子,還特地進鋪子,給白芷惜買了兩身素裙。

白芷惜之前身上裙子早已被陸昭霖撕爛,剛剛跟陸長安共騎一馬的時候,那修長**,十分惹眼,還惹得不少路人側目瞧呢……

半刻鍾的時間,抵達白芷惜所說的地址。

這裏,是一個大院子,門是敞開著的。

“殿下,就是這兒了!”白芷惜當著別人麵,不好意思喊陸長安相公。

她身上穿著新的紅素裙,騎在馬背上,顯得很是高貴迷人。

陸長安點了點頭,扶著白芷惜下馬,讓周泰他們,都在這門口先等著,自己則是和白芷惜,進去跟作坊老板洽談一下。

待陸長安和白芷惜進了院子。

“咱們燕王殿下,真是好豔福啊!就這白姑娘,絕對是極品。”周泰跟霍康,和杜不平兩位將軍說道。

霍康咧嘴一笑:“嘿嘿嘿,誰說不是呢。那時候在酒樓中,燕王和白姑娘,隻怕是折騰了半個時辰吧?嘖嘖,比我老霍還強!”

杜不平哈哈笑道:“老霍啊,就你那幾口茶的功夫,就別吹噓了。每次跟你去青樓,最先出來的就是你。”

頓時,周圍一陣哄笑。

唰!

和陸長安走進院中的白芷惜,臉上通紅:“相公,他們好像在議論我們呢,我隱約聽到了些。我覺得咱們那樣的時候,肯定被人發現了呢。”

“嘿嘿嘿,管他們呢,這事誰沒有過?怕個甚!”陸長安說話間,觀察著這院中。

院中不光搭建有木棚,連釀酒鍋爐,都是現成的,若是能租下來,倒是能省不少事情。

而堂屋中,四方桌前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青袍老者,一個是年輕的錦服男子,在那喝茶說著話,似乎在談事兒。

白芷惜朝裏麵努小嘴,望來道:“相公,您瞧,就是那個錦服男子,他那時候阻止我租這酒坊的呢。”

“是嘛?”

陸長安點了點頭,笑嗬嗬道:“沒事,相公在這,我看他如何囂張。”

唰!

其中青袍老者發覺有人進院,朝外麵瞧來:“你們是?”

有陸長安在身側,白芷惜有了依靠,堅定地仰起素麵,瞧著裏麵,大聲道:

“我們,是來租酒坊的!!”

頓時!

“什麽?你還敢來?!”

裏麵那個錦服公子,快青袍老者一步,起身率先小跑出來,朝此指著,惱怒道:

“小娘皮,我說過,讓你不要跟我爭,怎麽不聽勸?帶個男人來,就認為有底氣了是嘛?!”

白芷惜嚇了一跳,忙忙朝陸長安身邊依偎。

陸長安則是握住她小手,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示意她別怕。

然後!

陸長安眼睛一眯,猛然刺向錦服公子:“是又如何?!!”

“你——”

錦服公子晃著手指,惱怒道:“你個不長眼的東西,知道我是誰嘛?若是說出來,嚇你一跳!!”

嚇我一跳?

陸長安好笑:“誰啊?說來聽聽,我今兒個,倒要看看能不能嚇我一跳。”

青袍老者估計是這酒坊的老板,生怕鬧出事來,忙走過來,跟陸長安說道:

“客官呐。你們還是走吧,這位公子可是太子的表親。刑部尚書張尚書家的公子,張遠來!”

唰!

陸長安弄清楚了,錦服公子,是刑部尚書張謙的兒子張遠來,嘖嘖,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在這都能遇到?

看來這個錦服公子,是私下中想做些生意了。

見陸長安發呆,錦服公子還當是陸長安聽到自己名號,嚇得呆住了呢。

錦服公子昂首挺胸,滿眼不屑地說道:“聽見了吧?識相的話,趕緊帶著這個小娘皮趕緊滾!!”

“我若不呢?!”陸長安眯眼笑道。

錦服公子:“……”

青袍老者:“……”

這一刻,錦服公子張遠來,和青袍老者,都難以置信。

他們沒料到陸長安竟然一點都不懼。

白芷惜也跟著勸道:“相公,要不…算了吧。”

“別怕!”

陸長安微微一笑,自白芷惜這收回目光,望向青袍老者:“這位大叔,張遠來租你們酒坊,給多少銀子?我出雙倍!”

青袍老者,頓時呆住!

而錦袍公子,則是惱怒非常:“你,你個狗東西,簡直不識抬舉!”

說著!

錦服公子四下尋找,找到一個木棍,拿著木棍朝此指著:“滾不滾?再不滾,我打死你們!!”

唰!

霎時——

外麵的周泰,杜不平,和霍康,估計是聽到院中不對勁,帶著錦衣衛,都衝了進來。

周泰高吼:“誰要打死我們燕王,就先打死我們——”

錚錚錚!

抽刀之聲,不絕於耳。

錦衣衛快速地,將一臉懵住的錦袍公子圍了起來,連青袍老者,都是呆愕原地。

“燕…燕王?”錦袍公子張遠來,朝陸長安瞧來:“你,你是燕王?”

“不然呢?”陸長安好笑問。

當啷!

錦袍公子身軀顫抖,手裏的木棍也跟著掉落在地。

陸長安帶人劫獄的事情,他也有聽說,這種狠人,誰敢惹啊。

此刻,錦袍公子,都有些後悔剛剛對陸長安囂張了……

“剛剛,不是要打死我嘛?”陸長安朝錦袍公子走去。

張遠來環顧周圍,見錦衣衛們的刀都指著他,他立馬臉上掛笑,朝此望著:

“嘿嘿嘿…燕王殿下,是我張遠來,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嘖嘖!

這態度,變化真快!

“將要撞牆,知道拐了?大鼻涕到嘴邊,知道甩了?”

陸長安來到他麵前立住:“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剛剛囂張跋扈的樣子,麻煩你恢複一下。”

張遠來欲哭無淚:“燕王…”

砰!

“啊!!”張遠來立刻被陸長安踹倒在地!

“嗬忒——”

陸長安居高臨下,朝張遠來吐了下口水:“還跟太子有關係呢?太子遇見我,都得跟避貓鼠一樣,你他娘的算個什麽東西?”

說著,陸長安蹲下拿起木棍,朝張遠來身上招呼:

“靠!靠!靠!”

“剛才喊誰小娘皮呢?剛才說誰是狗東西呢?”

錦服公子被打得嗷嗷叫喚:“啊啊…燕王殿下,我錯了,我錯了!!”

陸長安怒道:“還敢不敢了?!”

錦服公子哭著道:“下回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陸長安哼道:“喲?這麽說,還有下回呢啊?”說著,又要舉起木棍……

“啊,沒有下回,沒有下回!!”錦服公子身軀顫抖,連忙說道。

這一幕,惹得周泰和杜不平他們,哄笑一片。

陸長安也覺得好笑,扔掉木棍起身,盯著認慫的錦服公子:“媽的,早這樣不就好了?非得我受累教訓你一下!我打你,是因為你無理取鬧,知道嘛?咱們花錢租場地,你無權幹涉!”

這話倒也沒錯,錦服公子的確理虧!

“是是是,我知錯了!”錦服公子眼淚嘩啦流淌。

“嗯,起來吧!”陸長安朝錦服公子伸出手,將他拉起來:“說謝謝。”

白芷惜掩唇一笑,自己這個相公,怕是比誰都厚臉皮了,揍人家一頓,還要人家說謝謝。

“謝謝,謝謝殿下。”錦服公子抹著眼淚道。

“不客氣——”

陸長安微微一笑道:“張遠來。是我們送你回府呢?還是你自己回去呢?”

錦服公子嚇了一跳,這事要鬧到他爹張謙那裏,怕是張謙都沒辦法幫他出氣,忙忙道:

“我自己回去,我走,我現在就走。殿下,小人告辭!”

說著,還禮貌抱拳。

“嗯,路上慢點。”陸長安臉色正經道。

錦服公子哪裏還敢答話,慌忙離開這裏……

於是,陸長安示意錦衣衛收刀,然後來到驚魂未定的青袍老者麵前。

“嘿嘿,大伯,咱們現在可以談租酒坊的事了嘛?”陸長安問。

“啊,可以,當然可以!”青袍老者忙忙朝正屋揮手:“燕王殿下,快快裏麵請——”

帶著白芷惜進了正屋,跟青袍老者談了一會,很順利的就拿下了這酒坊,並且簽了契約。

這一來二去,時間就過去了。

於是陸長安又讓人去軍器局,給自己告假,反正軍器局生產事宜,他們隻要按照圖紙來,絕對不會出錯。

再者,這半天,還要忙活酒樓的事情,陸長安自然是沒時間去軍器局。

再加上雇人,置辦家具什麽的,事情多得很。

可是,有錦衣衛,和周泰他們幫忙的情況下,酒樓裏裏外外,都收拾得很幹淨。

為了答謝他們,陸長安還特地,給周泰銀子,讓他帶他們去其他酒樓吃一頓。

霞光中,周泰領著其他人朝對麵不遠處酒樓而去。

“周泰!”

“不用給我省銀子。”

“讓兄弟們盡管吃喝就是!”

陸長安立在酒樓門前,跟周泰背影道。

這些人,周泰是錦衣衛指揮使,霍康和杜不平又是神機營的將領,所以,跟這幫人處得好,總歸是沒壞處的。

來到後院。

進了寢屋。

這寢屋中,家具什麽的已經置辦齊全。

屋中桌子上點燃一支蠟燭,榻前白芷惜彎腰鋪著榻上的錦被,而且雙肩一顫一顫,鼻子一抽一抽的,顯然是哭了。

“你哭了?”陸長安奇怪道。

下一刻!

白芷惜轉過身來,臉上清淚,被燭光照的亮晶晶的,臉上卻掛著美麗笑容。

“我這是高興的。”

“就今日,我才覺得,我有家了。”

“爹娘早已不在,往日,我都是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相公,謝謝您。”

聞言。

陸長安上前,聞著眼前幽香,捉起白芷惜的玉手,望著她柔美的麵孔:“傻瓜,這才剛剛開始。日後,會更幸福的。對了,給酒樓取個名字吧。”

“不如…相公,想個名字吧。”白芷惜朝陸長安懷裏依偎而來,溫熱的身軀緊貼,惹得陸長安心裏一**。

陸長安笑著說道:“民以食為天,就叫食為天吧。裝修下,咱們就可以擇日開張了。”

“食為天…”

白芷惜喃喃念了一下,美眸一亮:“相公,這個名字好。可是相公,怎麽沒和他們一起去酒樓用膳呢?”

四目相視,溫馨不已。

“不急!”

“等會咱們再一起去,”

“因為我還想來一回…”陸長安麵孔湊近。

登時!

白芷惜臉上嫣紅如三月桃花,豔麗異常,羞澀地閉上俏目。

兩人在榻前相擁而吻,同時緩緩倒在榻上,緊接著素裙、錦袍,相繼飄然落在潔淨的地麵上,叮嚀聲,很快在此間蔓延……

“嘶,相公!!”

圓月高懸,星光點點。

直到黑夜,陸長安才回到寧王府,發現自己寢房還亮著燈,而且裏麵還有秦靜怡,和高瑩說話的聲音。

“剛剛外麵有聲音,應該是你相公回來了吧。”高瑩說道。

“嗯,應該是!”秦靜怡嗓音道。

“沒想到,他在軍器局忙到現在才回來。”高瑩嗓音道。

陸長安心裏愧赧,我有罪啊,我其實是在白芷惜的榻上忙到現在啊。

回到書房。

陸長安有些累,就上了小榻歇息。

剛躺下。

就見門打開了。

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穿著薄紗睡裙的秦靜怡。

秦靜怡俏立在那,美眸瞧來:“這麽晚才回來?可用膳了?沒用膳的話,我去給你熱熱飯菜。”

陸長安感動非常,外麵有個乖順的白芷惜,這回來,還有個賢惠的娘子,真是幸福啊。

瞧見自己的燕王妃秦靜怡,立在那門前,俏目疑惑地盯著自己。

陸長安有些愧赧地幹笑兩聲。

“哈哈,在外麵用過了。”

“娘子,是來一起睡的嘛?來,快進被窩。”陸長安掀開被子,結實胸肌呈現出來。

秦靜怡臉上一紅,羞得看向別處,嗔道:“你真是不知羞。咱們約定不是沒到嘛。既然你用過膳了,就先睡吧。明日,你去軍器局,禮金我就幫你上二百兩。”

嘖嘖,娘子對我這態度,怕是改不了了。

得好好治治她!

“慢著!”陸長安道。

“還有何事?”正要走出去的秦靜怡美眸疑惑望來。

“你過來,我有話要說。”陸長安瞧著秦靜怡婀娜身軀道。

下一刻!

秦靜怡搖曳生姿地走過來,修長身軀剛走到榻前,就被陸長安拉住皓腕,朝榻上一帶。

“啊!陸長安…咯咯咯,你這壞蛋,又撓我…咯咯咯咯咯,壞蛋,壞蛋,別,我怕癢!!”

“叫相公!”

“不要,咯咯咯咯咯……我叫,我叫,相公——”

唰!

剛走到門前的高瑩,聽到裏麵打情罵俏的聲音,美眸中晶瑩淚水閃爍,竟有些羨慕秦靜怡。

想起自己那生死不明、了無音訊的夫君,高瑩目中淚水奪魁而出,緊咬一下紅唇,捂著小嘴朝寢房中跑去……

屋中!

被陸長安壓在榻上的秦靜怡,和陸長安鬧了一會後——

她鬢發早已紛亂,映襯著極為嫣紅的桃腮,簡直美豔無限。

一雙晶瑩黑眸,和陸長安對視著。

陸長安呆呆地瞧著她美麗麵孔,吞咽口水道:

“娘子,咱們現在就做真正的夫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