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陰差陽錯,美麗仙子蛻變!

兩人飲罷。

一襲聖潔白裙,宛如仙子般的花魁,將茶盅輕輕放下。

她眼皮都沒抬,甚至正眼都沒看陸長安一眼,就冷著一張美麗麵孔,身影朝那古琴走去。

被花魁無視,陸長安暗哼,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家中娘子秦靜怡的美貌,跟你比,可差不到哪去。

不過還別說!

這花魁身段的確修長,看著隻怕都有一米七以上了吧,腰細寬胯肥臀,在這前世,可就是模特級別的了。

正想著。

那白裙花魁已經在古琴前,背對著陸長安的視線雙腿盤坐在蒲團上,烏黑秀麗的瀑發垂腰,探出一雙手,在琴弦上輕輕撥動。

登時。

一陣動聽的旋律,在屋中蔓延開來。

偏偏花魁,還張開小嘴以婉轉的嗓音唱著曲子。

“青澄湖畔,秋色連波遠。”

“水映雲霞天際展,靜處風光無限。”

“蘆荻搖曳清風,扁舟獨釣閑翁。”

“落日餘暉盡染,心怡此境情融……”

陸長安心中震撼,這花魁可真是有才,不光歌喉宛如天籟之音,連這歌詞,怕都是這花魁所作。

日啊,生得貌如天仙就算了,偏偏還這麽有才,嘖嘖,這花魁,可真是極品啊!

陸長安耳聽花魁唱的曲子,目觀花魁的美麗背影,都覺得此刻連屋中空氣,都嫵媚不少,嘴角不自覺微微勾起,不禁有些得意。

外麵那麽多人,都想見花魁一麵,卻見不到,我陸長安,不光見到了,雖然說沒碰花魁身子,卻得花魁敬茶,聽得花魁為我唱曲。

這待遇,可不是誰,都能享受到的啊!

“公子——”

這時候。

李芷菲起身,美麗素麵望來,走過來麵掛微笑道:“公子,這首《青澄湖》不知您可滿意。”

陸長安倒了些茶水,起身將茶盅遞給李芷菲,笑嗬嗬道:

“嘿嘿,滿意,相當滿意。曼曼姑娘你,可真是才女啊,這曲子不光動聽,連你的歌喉,都十分不賴,佩服,佩服。來,喝茶潤潤喉先——”

“多謝公子!”

李芷菲接過茶盅,抬眸問:“卻不知,公子是如何對得上那煙鎖池塘柳的上聯?莫非有高人指點?”

陸長安相貌還過得去,劍眉星目,鼻若懸膽。

若說以前的陸長安看著就是一個文弱書生,而現在的陸長安,看著眼神機靈,臉上時常還掛著壞笑,怎麽看都不像是一介書生。

高人指點?

這小妞這麽看不起老子?

陸長安兩世為人,見識自然非常人可比,仰麵一笑:“想破姑娘的‘煙鎖池塘柳’的上聯有何難?我還有其他下聯呢,要不要聽聽?”

“哦?”李芷菲將手中茶盅的茶,一仰脖喝盡,麵孔略掛笑意:“公子請說說看。”

陸長安也將手中茶喝盡,微笑道:“燈深村寺鍾,桃燃錦江堤,這兩個,可不都是帶五行的嘛?

嘿嘿,雖說意境不如炮鎮海城樓,但不是一樣對出了姑娘的上聯?”

唰!

李芷菲呆住。

‘煙鎖池塘柳’這上聯,她本來出這上聯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夏國文人墨客,或者達官顯貴前來。

好讓春香樓的姑娘,打探一下夏國的朝政之事,和朝廷的動向。

沒想到。

今日,竟然被眼前自稱陸小二的人,隨意就給對出下聯……

見眼前美麗花魁,呆愕地瞧著自己。

陸長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笑眯眯道:“姑娘,姑娘?”

李芷菲反應過來,想起大廳中還坐著白袍公子陸長安,為了不耽誤殺陸長安的大事,她笑著道:

“陸小二陸公子,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就不多挽留您了。”

謔?

這就開始下逐客令了?

陸長安搖頭一笑,放下茶盅:“也罷,那陸某就先告辭了,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李芷菲淡淡一笑,嫵媚異常,雖是笑著,可陸長安看得出,她眼神很冷淡,似乎世間任何男子,都非她能看得上的。

她玉顏絕美,豔壓四方,偏偏不知怎地,她秀眉微微蹙起來。

連桃腮都肉眼可見地變紅,鼻息更是漸漸急促起來。

嘖嘖,真是不知,這種絕麗女子,日後會便宜哪個男子啊。

陸長安笑了笑,就轉身朝門走去。

下一刻!

就聽身後嚶嚀一聲:“嗯…你,且慢!!”

“啊?”

陸長安唰地一下,回眸瞧去。

下一刻!

就見臉上通紅的花魁,晶瑩白嫩的玉手捂著胸口,啪嗒一聲,另一隻手,手中茶盅掉在地上,她美眸銳利:

“你這人,在茶水中下了什麽?!我為何覺得全身熱不可耐……”

說話間。

她瑤鼻已經沁出細汗。

陸長安一呆,當即反應過來,莫非她中了什麽毒?

靠,懷疑是我下的?

那太冤枉老子了!

“花魁姑娘,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陸長安惱怒道:“我雖然喜歡美人,可向來取之有道,怎麽會做出這麽卑鄙的事情…啊!”

正說著,陸長安突然覺得連自己,都有些燥熱難耐,雙手在自己身上抓撓:“媽的,怎麽渾身這麽刺撓,好熱,好熱——”

唰!

李芷菲美眸中閃過一絲異樣,難道不是他下的?也是,剛剛茶是自己親手接過來,他壓根就沒有下毒的時間。

“咱們…咱們中了合歡散!!”李芷菲鼻息急促地說,臉上浮滿紅霞,宛如三月桃花,豔麗至極,嫵媚無限。

“合歡散?”陸長安抬眸瞧去,不知怎地,此刻瞧著花魁,更覺美豔,當真恨不得趕緊將她給撲倒……

就在這時!

外麵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徹,顯然有一些人,上了這春香樓二樓。

“一間間房的查!”

“是!!”

唰!

聞外麵的話,李芷菲惱怒:“定是有人做了手腳,咱們得速速離開這裏!!”她可不想以現在的模樣,去見外麵的人……

難不成,是陸昭霖的人,跟蹤我?

媽的,這陸昭霖,是處處想搞死我啊!

陸長安意識到這個問題,頓時恍然,可眼下來不及細想:“離開?如何離開?咱們被堵起來了!!”

剛說完!

李芷菲玉掌隔空朝窗戶排去,

砰!

窗戶應聲而開,陽光自外麵照射進來,惹得陸長安驚訝無比,這花魁竟然會武功?

“跟我走!!”

李芷菲素麵通紅,豔麗照人,速速朝此走來,沒有給陸長安思考的時間,猛地抓住陸長安的胳膊,就飛身朝窗戶而去……

“哎哎哎?花魁姑娘,你…你跑就跑,帶上我幹嘛?!”

“咱們隻能一起解毒!”

陸長安:“……”

解毒?

一起解毒?

難道她想…

我靠,完了!

她顯然是想對我那樣啊。

飛身出窗外,被花魁提著胳膊的陸長安,耳邊風聲陣陣,視線中,下麵是平靜,且波光粼粼的青澄湖湖麵,一些畫舫在湖麵遊**著。

而花魁,白裙飄舞,青絲搖曳,宛如飛天仙女,跟拎小雞似的提著自己,朝一個大船而去……

下麵高得差不多十幾米,嚇得陸長安啊聲一叫,則是惹來花魁責怪的眼神,玉麵通紅,豔麗異常:

“休要叫喚!!”

來到一個大船的三樓廊道中,花魁已經臉上紅若滴血,二話沒說,就一掌隔空打去,衝開屋門,還好裏麵沒人。

沒等陸長安說話。

李芷菲一把將剛立穩的陸長安,給拽進屋中。

陸長安啊的一聲,摔倒在地,然後就見,體態修長,一身聖潔白裙的李芷菲關上門。

李芷菲臉紅似火瞧來,美眸中閃著幽怨:“陸小二,今日若非受奸人所害,我是萬萬不會將自己給你。今後若你敢負我,我就殺了你!!”

說著!

李芷菲素手輕解裙帶,那白裙順著晶瑩玉肩,和修長的腿上滑落,而她眼中則是有晶瑩淚水奪眶而出:

“可聽見了?”

這幅情景,陸長安看得一呆。

咕嚕!

咽了咽口水。

“敢問,什麽是辜負?”陸長安問。

“跟和其他女子親密,就是辜負我!”李芷菲輕輕說道。

陸長安:“……”

我靠,那豈不是完蛋了嘛?

我之前就有娘子啊,是秦靜怡呀。

正想著,當瞧見李芷菲銳利的美眸,頓時陸長安將實話給憋了回去…

而眼前的情景,此刻更是極為**,衣不蔽體的李芷菲,邁著晶瑩玉嫩的蓮足,朝此走來,身上美好風景,彰顯無疑。

陸長安瞧得呆住,暗道,若非是陸昭霖,自己怕是永遠和這個美麗花魁有半分交集啊。

還別說。

陸昭霖冥冥中幹的事,倒是成全了自己和花魁……

豔陽高照,晴空萬裏。

畫舫大船三樓,不知何時響徹李芷菲的一聲重嗯,當即便是連綿不絕,非同尋常的猛烈脆響。

春香樓。

老鴇苦著臉立在原地,樓下大廳,一些賓客,更是一個蹲在原地,被手握長刀的衙役用刀指著。

“陸長安人呢?!”在二樓廊道中的陸昭霖,盯著順天府的衙役,惱怒問道。

“都沒有!!”

“我這裏也沒有……”一個個衙役,相繼自客房中走出來說道。

唰!

陸昭霖臉色陰冷,捏拳作響,目光猛地刺向老鴇:

“說!”

“剛剛花魁,和陸長安呢?”

老鴇聞言,美眸慌亂,忙忙搖頭。

“公子,我真不知道啊!!”

頓時!

陸昭霖惱怒無比,本來做好的局,誰曾想,竟然讓陸長安給跑了。

於是隨便來到一個屋中,推開後窗,瞧著波光粼粼的青澄湖湖麵。

“找,給我找!!”

“湖麵上一個個畫舫,都別落下!”陸昭霖忙說道。

廊道中有些黑須的順天府尹,忙忙抱拳道是,一揮手讓人前去找。

畢竟來這春香樓的是燕王陸長安,夏國律法早已言明———不準任何朝廷的人前來青樓,順天府尹接到太子陸昭霖的通知,也是按規章辦事而已。

否則,置若罔聞的話,不好跟陛下交代。

青澄湖麵。

畫舫三樓,屋中。

經曆一番風雨的李芷菲,身上蓋著白裙的她,依偎在躺在地板上的陸長安懷裏,一顰一笑,都彰顯著說不出的嫵媚。

讓心滿意足神清氣爽的陸長安,大飽眼福。

李芷菲臉上緋紅如霞,美眸中萬種風情,微醺地瞧來,嗓音溫柔道:

“陸小二。你剛剛那般對我的時候,用的什麽秘法,導致我內勁消失過半?”

“是嘛?!”

“我竟然讓你……”

陸長安暗暗心驚,我靠,怪不得現在覺得身上有說不出的力量呢,難道是周泰給的那本‘禦女十三式’起的作用?

正想著。

見陸長安呆住,還以為他愧疚呢。

李芷菲溫熱素手,朝陸長安臉上摸來,美麗溫柔道:

“你這傻子。你我都已經是夫妻,你莫要愧疚。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說著。

李芷菲桃腮貼在陸長安胸膛:“相公,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嘿嘿,娘子盡管說!”

陸長安美滋滋地輕撫李芷菲柔順的發絲,就剛剛還發現她是清白身呢。

此刻聽她道:

“相公,其實我不叫曼曼。我是燕國人,你介意嘛?”

燕國人?

管你哪裏人,反正都是我娘子!

見眼前她仰起麵孔,表情有些擔憂,小心翼翼等待自己的回答,陸長安點了點她的瑤鼻,笑著道:

“不就是燕國人嘛,嘿嘿,當然不介意,咱們都這樣了,我怎麽會介意嘛,傻瓜。對了娘子,曼曼不是你真名,那你真名是?”

見他不介意,李芷菲欣喜一笑,嫵媚非常:“我真名叫李芷菲,乃是燕國朝廷的人,而且,我在這夏國,是替咱們燕國朝廷辦事的。”

李芷菲?

這名怎麽那麽耳熟呢?

霎時!

陸長安驚的長大嘴巴,這才想起來,這名字是曾聽寧王妃說過,李芷菲正是燕國曼陀門的門主啊。

“相公,你怎了?”李芷菲臉上奇怪。

“啊,哦…”陸長安臉色急變:“我是聽到你說你是燕國朝廷的人,有些驚訝而已。對了娘子,你在咱們夏國是辦什麽事?”

李芷菲俏首貼在陸長安胸前,溫柔道:“是辦一件大事。跟相公無關的,待我殺了燕王陸長安,你就跟我回燕國可好?

對了,相公你是做什麽的,陸小二是你真名嘛,相公你腦門怎麽這麽多汗——”

她拿出絲絹,溫柔地幫陸長安擦汗。

看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告訴她,我就是陸長安啊。

到時候日久生情,她就舍不得殺我了。

如此一想!

陸長安心中大定,忙握住她的皓腕,和她四目相視,幹笑道:

“哈哈哈,陸小二自然是我真名,我是做些小生意的。”

“原來如此!”李芷菲不疑有他,臉上笑容風情萬種。

就在這時候。

聽到外麵有人叫道:“那艘船,快些停下,咱們是朝廷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後,李芷菲忙忙起身,將素裙胡亂地穿在身上,邁著修長的腿,走到窗戶前,瞧著外麵的情景。

她在看外麵。

陸長安則是在看她的美妙身軀,心裏甚是滿足,誰能想到,就剛剛這個美麗如仙的李芷菲,竟然跟自己生米煮成熟飯了……

“這些人怎麽回事?”

李芷菲收回目光望來:“相公,外麵一些朝廷的人,劃著小船朝這裏來了,不過不要緊,不遠處就是岸邊,你快些穿上衣裳,咱們走!”

肯定是陸昭霖搞的鬼!!

陸長安暗道。

李芷菲是燕國朝廷的人,對夏國朝廷的官差自然非常敏感,生怕暴露身份什麽的,忙走過來,如賢妻良母一樣,照顧陸長安更衣。

很快!

青澄湖麵上。

一些小船剛要靠岸,就見一個白裙女子,提著一個男子,飛身自湖麵上空掠過,宛如白鶴般,身影美麗……

“追,快追!!”他們高吼。

可他們劃著船的,哪裏追得上李芷菲和陸長安……

岸邊楊柳因風搖曳,林中植被茂密,鶯雀叫聲不絕於耳。

李芷菲美眸含情,深情款款道:“相公,我得先回去瞧個什麽情況,若是得空你就前來找我!!”

“會的!”陸長安嘿嘿笑道:“娘子,那時候可快活?”

李芷菲:“……”

見李芷菲呆住,陸長安憋著笑,在李芷菲櫻唇輕啄一口:

“去吧娘子,咱們日後快活的日子還多著呢。”

這句話,惹得李芷菲臉上不由一紅,然後環顧四周:“好了相公,我不跟你說了,我這就去。”

說著,飛身而起,宛如九天仙女,情景非常美妙!

嘖嘖,不錯,不錯!

我娘子走路都用飛的。

陸長安哈哈一笑,同時想起秦靜怡。

頓時歎道,王妃啊,這回不怪我。

媽的,都怪那個陸昭霖!

若不是陸昭霖,我和李芷菲怕是什麽事都沒有啊。

不過,轉念一想。

這時代,別說皇帝了,連王爺,都是三妻四妾。

自己這樣般,似乎都是正常的。

偏偏腦中的記憶表明,自己所處的這個大夏國,昔年連年跟燕國打仗,導致男女比例失調,造成女多男少的局麵……

此時暫不管這些,得帶著周泰,一起回軍器局才是,可不能忘記大事。

出了林子。

陸長安沿著小道朝春香樓的方向而去,而春香樓門前,圍滿了一些路人,見他們朝春香樓裏指指點點。

其中一個男子忙忙小跑過來。

陸長安認識男子,正是來的時候,十三名錦衣衛中的其中一個。

“周泰呢?”陸長安上前問道。

錦衣衛苦著臉道:“稟殿下。周統領被太子帶順天府的人前來,給抓走了。我是見勢不妙,提前跑了出來。目前他們都被抓了。”

果然是陸昭霖!

陸長安微眯眼睛,這陸昭霖看來肯定是想將事情鬧大,說不好可能還會告到皇帝那,既然如此,自己又得進宮一趟。

想著,忙忙帶著錦衣衛離開這裏。

嘖嘖,現在李芷菲,怕是已經知道自己是陸長安了吧?

畢竟陸昭霖那麽大張旗鼓的抓人,青樓的人不可能不跟李芷菲說這些事……

想起李芷菲那絕色的容顏。

陸長安有些回味地咽了咽口水。

算了,反正自己也不吃虧,既然她要殺我,日後就不見了吧。

春香樓。

二樓屋中。

一身潔白長裙的李芷菲,凝立窗前。

她美眸淚水奪眶而出,跟後麵臉色為難的老鴇問道:“你剛剛意思是,陸小二,就是咱們要殺的陸長安?!”

“是啊姑娘。”老鴇走上前來,奇怪道:“姑娘,您怎麽臉色不對勁?還有那個陸長安呢?”

想到在畫舫三樓,和陸長安發生的那一幕幕……

李芷菲臉上通紅,她豈會跟老鴇說跟陸長安發生了些什麽?隻能吸了吸瑤鼻,說道:

“沒什麽,你且出去吧!”

老鴇奇怪地看了眼李芷菲的背影,發現她裙擺有點點血漬,遲疑一下,就恭敬地道了聲是,撤出屋子,順便帶上門。

砰!

聽到後麵悶聲響徹,立在窗戶前的李芷菲,玉拳捏緊,美眸清淚如雨。

她沒想到上天跟她開了這種玩笑,她要殺的人,竟然是那會在船上要了她身子的人。

頓時!

家和國,兩種選擇,擺在她麵前!

當年!

爹爹將曼陀門交到她手中的時候,就說過,曼陀門一切都要以燕國利益為重,絕不能摻雜任何兒女私情。

這時候。

李芷菲想起,自己曾在十來歲的那天夜裏,父親將她帶到院子中,仰麵朝天:

“李芷菲,你跟一起對天發誓!!說,我李芷菲,接管曼陀門後,生命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曼陀門,屬於燕國!”

夜空群星璀璨,一些螢火蟲在上麵飛著,宛如天上星辰亂舞。

少女仰起美麗的黑眸,望著明月三指朝天,重複了一下父親的話……

想起當年的情景,長身凝立在窗前的李芷菲,身軀顫抖,玉拳猛地砸在窗欞上。

哢嚓!

木質窗欞,出現裂紋。

“陸長安!”

“是你欺騙我姓名在先,我若殺你,不算過分!”李芷菲淚眸銳利起來,玉麵冷若寒冰,美麗脫俗。

砰砰砰。

就在這時候,有敲門聲。

“進來!”李芷菲恢複冷豔的樣子,然後聽到開門聲,和章峰的嗓音:“拜見門主!”

“去哪了?”李芷菲冷幽幽問,麵孔依然瞧著窗外的風景,沒有看向章峰。

章峰回答道:“屬下去了趟寧王府,見了見寧王妃,沒想到寧王妃竟然被禁足於佛堂。對了門主,計劃可成功了?陸長安如何了?”

陸長安如何了?

自己非但沒殺陸長安,竟然還和他睡了。

提起陸長安,李芷菲臉上臊紅,豔麗無限,同時羞惱無比。

及腰青絲無風狂舞,美眸唰地一下,幽怨目光射向一臉邀功笑容的年輕男子章峰。

玉掌猛地一抬,隔空打去!

轟!

“啊!!”

章峰身子倒飛,砰的一聲,後背撞碎花瓶,倒地不起,嘴角沁血,上氣不接下氣道:“門主,您這是……”

李芷菲美眸瞪著章峰:“你還好意思問本座陸長安如何了?!”

章峰不明所以:“門主,到底怎麽了?”

那些事,李芷菲羞於出口,自然是不會跟章峰說的。

李芷菲緊咬一下紅唇,沒理會章峰,而是走到窗戶前。

猶豫半晌,豔麗紅唇中緩緩吐出一句話:

“陸長安,我親自來殺,你們不要再過問。今晚,我就去寧王府殺他。”

陸長安哪裏知道,剛和自己生米煮成熟飯的李芷菲,竟然又要殺自己。

自得知周泰,被陸昭霖帶人所抓,陸長安就朝皇宮趕,自然知道,陸昭霖肯定會將事捅到皇帝這。

“哎呀,殿下,您可算來了!”

太和殿門前,來回踱步的紅袍太監周瑾,見到陸長安,忙忙迎過來,苦著臉道:

“您若再不回來,陛下就要讓人滿京城的找你呢。”

陸長安忙問道:“陛下呢?”

周瑾道:“在養心殿呢,正跟太子和周泰說話呢。陛下聽說您丟了,非常著急,您若不回來,估計周泰腦袋都難保。”

果然!

陸昭霖這狗東西,真將事情,告到皇帝這了。

來到養心殿,沒等陸長安進去,紅袍太監周瑾,就忙忙長喝一聲,說是稟陛下,陸長安回來了。

“讓他滾進來!!”皇帝嗓音,在養心殿高吼道。

靠,皇帝發這麽大的火?

陸長安心驚,跟周瑾道了聲謝,就忙忙進去。

進得殿內。

瞧見周泰跪在地上身子發抖,陸昭霖則是立在一邊,臉上掛著不懷好意地笑容。

“去哪了?”

皇帝陸乾在桌案前立起,虎目爆閃怒意,大手猛地拍桌子問道:“給朕說清楚,膽敢有一句虛言,朕要了你的腦袋!!”

這皇帝,動不動就要腦袋!

你當我是嚇大的?

哼,摘了我腦袋,倒是火藥,火炮搞不出,你這皇帝能不能當的長久,都是個問題呢。

“回稟陛下,臣去青樓了——”陸長安微眯眼睛,裝模作樣抱拳,實話實說道。

這話剛一出口。

陸昭霖朝此瞪來一眼,就忙跟皇帝道:“父皇,您聽見了吧,兒臣可沒有冤枉燕王,他真的去春香樓了。”

皇帝怒指而來。

“陸長安,你這可真是讓朕失望!!”

“燕國使臣前來,你剛給朕夏國長了誌氣,朕正對你有好感呢,你就違反朝廷製度,帶著一些錦衣衛去青樓?!”

“好大的膽子!!”

皇帝威嚴嗓音響徹,跪在地上的周泰嚇得渾身顫抖。

而見陸長安被皇帝罵,陸昭霖就差笑出聲來了。

陸長安無視陸昭霖的眼神,撒謊不打草稿地說道:“陛下,臣雖然去了,但是什麽事都沒做。無非就是聽聽曲,對一下他們的絕對。”

和花魁李芷菲有一段**事情,自然是陸長安的隱私了,當然不會說。

對絕對?!

皇帝有些興趣,於是生怕自己失態,便瞧了瞧陸昭霖,他本就無責怪陸長安的意思,剛剛罵陸長安,都是罵給陸昭霖看的而已。

畢竟陸長安現在給夏國研造武器,其重要性,自然是不用多說。

而且,皇帝久居深宮,對外界的事,都是聽人匯報,並對春香樓有一個難住文人的上聯事情,也早有所耳聞。

“哦?煙鎖池塘柳,這五個字,你是如何對得出的?”皇帝來到陸長安麵前問道。

皇帝知道這事,陸長安並不奇怪,幹咳兩聲就跟皇帝說來,說到興奮時,皇帝竟然哈哈大笑,於是陸長安也跟著笑……

見此一幕,陸昭霖愣住,當即忙叫道:“父皇,父皇?陸長安去青樓一事……”

“哎?”皇帝望向陸昭霖:“這事朕會懲罰陸長安的,你們都且出去吧。”

唰!

陸昭霖:“……”

周泰:“……”

當陸昭霖,和周泰躬身退出殿去,皇帝虎目一眯,朝陸長安射來。

既嚴肅,又無奈道:“燕王啊燕王。朕並不想找你麻煩。

可你為何總讓陸昭霖抓到把柄呢?私下你就叫陸大伯吧,別一口一個陛下的了。”

嘖嘖,皇帝剛剛都是裝的啊!

而說起陸昭霖…陸長安嗤笑:“陸大伯,隻能怪我沒陸昭霖陰險啊,誰能想到,他竟然跟蹤我。

下回逛青…哦,咳咳,我意思下回一定注意!”

“嗯!”

皇帝點了點頭,走到桌前坐在龍椅上:“回去吧,武器一事抓緊時間,一定要在十日內,弄出來。”

唰!

陸長安眼睛圓睜:“之前不是說好,半個月呢嘛?”

啪!

皇帝一拍桌子,惱怒道:“縮減了!這回是十日內,若是弄不出,朕摘你腦袋。快滾吧,別在這礙眼,朕還有奏疏要批閱。”

陸長安:“!!!”

估計是皇帝見自己太閑了,所以給自己壓力了,陸長安搖頭一笑。

隻能趕緊帶著周泰前往軍器局瞧瞧,然後發現,硝石,硫磺,木炭,等基本材料,都被李國章準備好了。

於是。

陸長安讓李國章吩咐下去,將這三樣,都砸磨成粉末狀,連夜加工趕製。

來到霞光灑滿的院落中。

李國章還告訴陸長安一個消息,說是陛下免除李詩詩和陸昭霖婚事的聖旨已經收到,李詩詩非常感激陸長安。

“燕王殿下,您能過來一下嘛!!”

陸長安正跟李國章說話呢,就聽一道悅耳的姑娘嗓音傳來,循聲瞧去,叫自己的並非別人,而是李詩詩。

“我有話跟燕王殿下您說——”李詩詩紅著臉進了屋子,穿著百褶裙的俏麗身影,被霞陽拉的狹長。

這小妮子,何事這麽躲躲藏藏的?

陸長安收回目光,笑嗬嗬地跟李國章道:“哈哈,李大人,先失陪一下!!”

說完。

陸長安來到屋中,經過李詩詩身前的時候,就聞到一陣清香。

偏偏李詩詩臉上羞紅垂著俏首,一副害羞的樣子,瞧得陸長安覺得好笑。

“哈哈,詩詩,何事啊?”陸長安奇怪問道。

李詩詩緊咬一下紅唇,關上門後,嬌軀忙忙朝此撲來,惹得陸長安一驚,一臉正色:

“詩詩啊,到底什麽事啊,還要抱著才能說?快放開,我可是正經人啊。”

他說話雖然正派,可李詩詩覺得自己身子一緊,被他胳膊抱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可真是說一套,做一套了。

李詩詩臉上通紅,心裏欣喜,仰起素麗麵孔,俏眸閃著亮晶晶的春波,紅潤小嘴道:“燕王殿下,要不您現在要了我吧?”

陸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