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瘋了,那可是厲家
厲聿臣顧不上聽她說了什麽,抱過安安的手發顫。
“張掖,叫醫生過來!”
“是!”張掖立刻安排醫生,一霎間別墅裏亂套了。
沒人顧得盯著江語嫣離開,江語嫣更不會主動走。
可她沒有上樓,而是轉身走出別墅,站在幾層台階上,高傲的看著江晚黎。
“聿臣哥哥在忙,沒時間見你,你走吧。”
她不想知道江晚黎來這兒幹嘛,隻想讓江晚黎趕緊離開。
透過別墅敞開的門,江晚黎依稀看到厲聿臣抱著那團小身影上樓的背影。
她的心揪著,擔心那小女孩。
按理說連那孩子長什麽模樣都沒看見,並且也是初次見,她不該有如此濃的情緒。
或許,是因為江免和江離與那孩子差不多大吧。
那孩子……又跟厲聿臣什麽關係?
“讓你走,你沒聽見嗎!”江語嫣自持主人身份,“下次不要再來了!”
看著麵前阻擋自己的保鏢,江晚黎強行壓下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緒,她看都沒看江語嫣,轉身離開。
發生這種事情,厲聿臣八成沒心情見她。
至於江語嫣——
自打她進入江家,便蠻橫嬌縱的搶走江晚黎所有的東西。
對於這種尖酸刻薄的人,江晚黎不屑於與她計較什麽。
見她走了,江語嫣才回別墅內。
沒一會兒,醫生來了,上樓給厲允安做了全身檢查。
“厲先生請放心,厲小姐沒有大礙,也沒有明顯的外傷,就是受了驚嚇,緩緩就好了。”
厲聿臣臉色仍舊陰沉,心有餘悸的看著**安睡的小人兒。
自責為什麽要把她一個人放在房間?
張掖上前,詢問醫生一些注意事項後,送醫生離開。
江語嫣趁機端著一杯溫牛奶進來,輕輕的放在床頭。
“厲先生,孩子受了驚嚇,身邊二十四小時不能離人,我來照顧她吧。”
錯把鹽當成糖,足以證明江語嫣的不專業。
但是她剛剛救了安安。
厲家比預期更沉不住氣,這麽快就找上門,給厲聿臣增添了許多事情。
他不能時時刻刻帶著安安,安安身邊確實需要人。
衡量之下,他做出決定,“從今天起,你二十四小時守著安安,我會讓張掖再找個人來照顧你們飲食起居。”
江語嫣一怔,還要找個人來照顧她跟安安的飲食起居?
那她豈不是——成了主子了?
她喜形於色,壓都壓不住,“厲先生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安安的,寸步不離!”
“你先出去吧。”厲聿臣心有餘悸,在厲允安床邊坐下,守著她才能安心一些。
江語嫣離開,回到樓下又把行李全都放回原處。
她又想到江晚黎,立刻拿起手機打電話。
“爸,江晚黎為什麽會來找厲聿臣?她是不是知道我要嫁給厲聿臣了,誠心來搗亂的?”
江成恩吃驚,“什麽?你看到她了?”
江語嫣冷哼一聲,“可不是嘛!我不管,你想想辦法,我不想讓她出現在厲聿臣麵前!”
她有自知之明,江晚黎那張臉——
很讓她有危機感!
江成恩滿口應下,“放心,我說什麽也不會讓她給你搗亂的!”
“哼。”江語嫣掛斷電話,一想到自己又留下來了,心情恢複如初。
——
江晚黎驅車離開,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手臂倏地傳來一陣劇痛。
方才那個小女孩重重的砸在她胳膊上,這會兒才感覺到疼。
擼起袖子便見小臂一塊青紫,她就近找了個醫院,開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藥油,這才回律所。
剛到律所,她就接到了江成恩的電話。
“江晚黎,你去找厲聿臣幹什麽?”
她立刻便猜出,是江語嫣告狀了。
“有事。”她言簡意賅,不願多談。
江成恩不滿,“厲秋然跟厲聿臣是敵人!不論你找厲聿臣幹什麽,以後都必須斷了這層關係,不然你還怎麽嫁給厲秋然?”
江晚黎愣是氣笑了,“誰告訴你我要嫁給厲秋然了?我已經跟厲秋然說清楚了,我對他沒興趣,他答應了,你什麽時候方便我過去拿一下金辰會所保險櫃的鑰匙。”
“你對他沒興趣?”江成恩怒不可遏,“你瘋了?那可是厲家!”
其實,江成恩也並不清楚,為什麽厲秋然會對江晚黎感興趣。
這門婚事,不是他求來的,而是厲秋然主動找上門的。
他轉而一想,江語嫣嫁給厲聿臣,江晚黎嫁給厲秋然。
不論將來厲家鹿死誰手,他都沾光,所以才拿江晚黎母親的遺物,**江晚黎跟厲秋然接觸。
他以為江晚黎知好歹,所以沒有威脅江晚黎必須跟厲秋然交往。
若用威脅的方式,破壞他們父女關係,萬一將來厲家落入厲秋然手中呢?
到時候他跟江晚黎關係不好,不就尷尬了?
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江晚黎不知好歹!
“厲家怎麽了?”江晚黎風輕雲淡,“你說過的,隻是接觸,我接觸過了,不合適,你不能食言。”
江晚黎不管他存的什麽花花腸子,她現在對錢沒興趣。
拿到母親遺物,幫母親完成臨終前的意願,把兩個孩子養大,吃喝不愁她的人生就圓滿了。
不想節外生枝,再搞個男人嫁——
就算沒有兩寶,她也不想趟厲家的渾水。
可她沒想到,江成恩就是那食言的人,“你必須跟厲秋然交往,不然別想從我這兒拿到鑰匙!”
說完,他‘啪’一聲,掛斷電話。
‘嘟嘟’忙音不斷傳來,江晚黎腦仁一陣抽痛。
幾年來跟江成恩周旋,她習慣了打太極的方式,竟是忘了江成恩的無賴暴脾氣。
她隻能盡快在厲聿臣這邊著手,看看金辰會所裏到底是不是媽媽在世時存的東西!
她又給張掖打電話,約厲聿臣見麵。
“抱歉,江律師,厲總今天有事,您看明天一早行嗎?”
張掖連問都沒問厲聿臣,就將見麵推遲了。
畢竟厲聿臣所有的工作,全部推遲了,專心守著厲允安。
“可以。”再次約好見麵時間,江晚黎掛斷電話,埋頭繼續工作。
不知為何,她隱隱中有一股煩躁,讓一向有條不紊的她心裏沒由來的發亂。
從什麽時候開始?
好像是那日在機場,初見厲聿臣。
江免和江離找爹地開始的。
那天之後,兩個臭小子好像還不是很安分,昨天跟著到律所鬧騰了一天。
今天才老實下來,可她心底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晚上,她特意比往常早一些回家。
陳叔在樓下練老年操,空曠的院子裏不見兩個小奶包的身影。
“江離和江免呢?”
“樓上,除了一日三餐他們就紮在房間裏,不知道在幹什麽。”
陳叔撇了下嘴,“有鬼,你去看看。”
江晚黎放下包上樓,四合院東麵那棟建了個二層,木製的樓梯,踩上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兒童房門虛掩著,傳來兄弟兩個對話。
“大哥,我希望他是我們的爹地!”江離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