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也想做神使

“也就是說,有關大乾的史書並不詳盡,你對司鴻景的了解也僅限於那一行史書裏的描述對嗎?”苑楹問。

“是。”鄭國平道:“所以小友手中要是有什麽文獻或者物件,會很重要。”

“我知道了,謝謝。”

“你是不是知道……”

“我隻有些小玩意,你想來看可以提前聯係我。”苑楹對鄭國平的問話避而不答。

她很欣賞很敬佩司鴻景。

他在那樣扭曲壓抑的環境中長大,卻有顆博愛之心,實在難得。

這樣的好人,她不希望他會被人誤解。

如果可以的話……

她想讓所有現代人都知道大乾有這樣一位英勇神武的將軍。

隻是,現在無憑無據,根本沒人會信,隻能暫時擱置。

鄭國平見苑楹同意他去看藏品,哪裏還敢追問?

他生怕苑楹會改變心意,連忙問她明天方不方便。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一連說了好多聲感謝之語。

掛了電話後,更是顧不得和館長寒暄,直接興奮地給同行好友打了電話。

“我有預感!這次我真的要挖到更多大乾曆史了!”

“明天我就去看小友手裏的藏品了!你不知道她手裏的文物保存度有多完整!”

“就連大師歐陽嵐的作品她都說捐就捐,說不定家裏還有很多好東西呢!”

鄭國平激動到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等和幾位好友打完電話,他才問館長:“那位小友如何稱呼?”

館長搖搖頭,道:

“她留下的名字是司鴻先生。”

司鴻先生?

鄭國平明顯一愣。

是巧合嗎?

他可以察覺到剛剛那位小友提起司鴻景時反應有點怪。

就好像……

是她熟識之人一樣。

另一邊。

苑楹掛了電話後,就聯係了農貿市場的阿姨,和她確認今晚的蔬菜瓜果能否到位。

她在京市的藥店定了一大批藥品,明天應該就能送到了。

兩天沒有投送任何物資,不知道東平關的將士們狀況如何。

她上次去東平關時,遠遠掃了一眼郭副將和他的親信。

身形高大不假,卻很是瘦弱。

連將領和親兵都如此,更別提軍營裏那些小將士們了。

既然決定養活這營寨內的幾萬將士,她就不可能讓他們再過從前餓肚子的生活。

到了晚上六點五十多分。

大貨車準時來到了苑楹的別墅門口。

她一如既往地掐著時間點去開門。

貨車司機早就已經習慣了苑楹這種神神叨叨、令人不解的做法,見她打開門後,就熟練地把蔬菜往滑梯上倒。

反正給錢多又爽快,奇怪就奇怪吧。

等蔬菜和米麵糧油都倒完後,貨車司機才隨口寒暄道:“老板這兩天不收貨,是又去找賺錢的新路子去了嗎?”

“找新客戶去了。”苑楹麵不改色心不跳地道。

司機心道果然如此。

畢竟她一天十幾二十噸東西往院子裏運,肯定是要有龐大的客戶源。

司機笑著說出自己的目的:“老板,送貨給客戶的事兒您要不考慮考慮我們車隊?”

“客戶有自己熟悉的車隊。”

司機這才作罷。

不過,他回去和大家一說,車隊和農貿市場的人心中對苑楹行為產生的猜疑就消散不少。

估計就是做倒賣蔬菜瓜果生意的吧,隻是產業做的比較大而已。

東平關營寨。

繼神明兩天沒有投放任何食物之後,營寨的庫房終於又被填滿了。

聽到庫房裏傳來咚咚咚的聲響,將士們心頭的焦慮終於消失了。

他們還以為神明不會再庇佑他們東平關了。

“神明又送吃的來了!”

“太好了!神明給的蔬菜種子今天也冒了新芽!”

將士們的歡呼聲讓將領們坐在營帳中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仲義瞬間雙眼一亮,問:“神明是不是很喜歡我搜羅的那些小玩意?”

“嗯。”

他頓時得意了。

他不僅會哄女人開心,還會哄神明開心。

不過……

“神明既然那麽喜歡我送的東西,為什麽不現身一見?”

坐在上首的司鴻景原本麵色還算柔和,可瞬間卻如同黑雲壓城。

“嘶,大夏天的怎麽有點冷,不會是發熱了吧。”仲義搓了搓胳膊,摸了摸額頭。

最後還是郭副將眼神示意他,他才發現司鴻景的不悅。

仲義麵色怪異地看著他,道:

“我說的是神明大人,又不是你那位紅顏知己,你這是什麽表情?”

司鴻景沉默,半晌才想出一個理由,神情嚴肅地警告他道:

“神明,不可褻瀆。”

“我隻是想和你一樣做做神使,多得意,直接就光宗耀祖了!你問問老郭他們誰不想見見神明!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那麽摳?”仲義無語地道。

司鴻景:……

“神明不喜沉迷花街柳巷之人。”他道。

“我那不是沉迷!我那是為了安慰開解失意落寞的姐姐們!”仲義為難地道:“實在不行,我以後不去了!你幫我和神明說說唄?”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他早就已經把仲義給大卸八塊了。

“怎麽像護小媳婦兒似的。”仲義頂著他的眼神嘟囔道。

司鴻景麵色微微一僵。

他猛然站起身,道:“我去看看今天神明都送了什麽蔬菜過來。”

說完,他就徑直離開了。

留下幾個將領麵麵相覷。

“神明每天送的不都是那幾樣菜嗎?”仲義看著他的背影,道:“司鴻景絕對有秘密!”

仲義把他在司鴻景府內看到女子的事情告訴了其他幾人。

等司鴻景冷靜下來再回營帳時,迎上的就是幾位將領八卦至極的眼神。

“仲!義!”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幹的好事。

司鴻景直接半拎著仲義去了練武場。

直到把仲義練到虛脫,趴在練武場上起不來,他才離開營寨。

等來找苑楹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司鴻景心知不該深夜打擾,太過失禮不妥,可這古今連通的時間偏生是在夜晚,他又想來一趟確認苑楹的安全。

苑楹剛琢磨了一會兒劇本,就看到院中站著的司鴻景,頭發濕漉漉的似剛沐浴過一般。

“是出什麽事了嗎?”苑楹問。

以至於他頭發都沒幹就匆匆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