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飛虎畫壁

第五十章 飛虎畫壁

“小師弟,為兄介紹一下,這位是為兄‘赤宵殿’的總管封伯,以後小師弟生活上有什麽需要可以向封伯提。”刑無病道。

“以後麻煩封伯了。”吳輝抱拳一禮。

“這是老奴分內之事,十七爺折煞老奴了。”封伯趕忙彎腰。

“封伯,可收拾妥當了?”刑無病抬頭看了一眼前方樓閣,淡聲問道。

“是的,三爺。”封伯點點頭。

“這兩位就是給小師弟選出來的‘使童’?”刑無病又將目光落到一男一女兩個孩童身上。

“王曉見過三爺,十七爺。”

“井蘭見過三爺,十七爺。”

見問到自己,兩個孩童神色有些緊張,但偏偏卻努力地裝出嚴肅地模樣,撫胸彎腰行禮。

“侍候好十七爺,十七爺虧待不了你們。”刑無病點點頭。

“是,三爺。”兩人異口同聲。

“十六呢?”刑無病舉步走向樓閣,邊問道。

“回三爺,十六爺去集市了。”封伯道。

“十六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他倒是知足常樂…...”刑無病有些無奈。

吳輝聽得心裏一動,這十六,莫非就是上一屆的“蟾宮”趙陽?

領著吳輝參觀完古色古香的樓閣,刑無病與獨臂封伯就告辭離開,隻把兩個使童留給了吳輝。

吳輝心裏暗暗皺眉,這內門首席——蟾宮,好像並沒有傳說中那樣能夠稱孤道寡,地位尊崇無匹,刑無病不必說,就連那個自稱老奴的封伯,雖則對自己很客氣,但卻並不熱情。

而且,照說自己現在已經是離宗教宗的入室弟子,但卻連教宗的人影都沒有見到,更別說什麽盛大的入門儀式。

這已經是吳輝來到玄界的第七天。

聖島深處,赤宵大殿內。

刑無病埋頭書案,處理七天來積壓的公務。事實上,離峰與其它十六峰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離峰副掌峰,其實就是離宗副掌教,離宗共有四位副教宗,各有辦公大殿,刑無病排名最未尾,屬於刑無病的公務並不繁忙,隻負責煉丹房與煉器房這一塊。

因此用不了多少時間,刑無病就處理完了屬於自己的公務,接過總管封伯遞上來的一盞香茗,狀似隨意地問道:“吳輝這些天都在忙些什麽?”

“回三爺,十七爺這些天都在看資料。”封伯道。

“哦?沒有去過‘寶庫’?”刑無病一愣。

“沒有,也沒有練功。”封伯搖搖頭。

“都在看資料嗎?奇怪的家夥,希望他不要失望才好……”刑無病雙眼微眯,輕笑道。

聖島最外圍,林溪閣,吳輝住處。

又是黃昏時分,樓閣前的草原上,放著一張做工考究的茶幾,茶幾上放著幾盤下酒的幹果。吳輝躺在茶幾旁的一張躺床上,沐浴著殘陽,一手捧著本書冊,一手抓著把青色地玉壺。

吳輝眼睛不離手上的書冊,時不時地將壺湊到嘴裏,呷上一口,狀甚悠閑。

兩個八九模樣的使童,坐在樓閣的台階上,一個雙手托著下巴,打著盹,另一個,雙手抱膝眨巴著眼睛看著吳輝。

“王曉,王曉,別睡了……”井蘭看了吳輝半晌,輕推打盹的王曉。

“井丫頭,你幹什麽?我正夢到我娘給我做大餐呢,火鳳腿,玄龜膠,紅燒鯉……滿滿一大桌,我正準備吃呢,結果被你推醒了……”王曉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蛋上滿是抱怨。

“吃吃,你就知道吃!你還嫌自己不夠胖?唉,也不知道十七爺什麽時候才會給我們賞賜,為了當這使童,我娘求了好多人,送了好多禮呢。”女孩子早熟,井蘭臉上滿是愁雲。

“也是,我阿爸也送了好多禮,不過,十七爺天天喝酒,果釀都喝了好幾桶,他不教我們功法,給點果釀嚐嚐也好啊,聽說果釀喝了能洗經伐髓……”王曉舔舔嘴唇,一臉饞樣。

聽著兩人的議論,吳輝心裏有些啼笑皆非。

經過這麽些天的惡補,吳輝對“玄界”與“離宗”有了許多了解。

玄界!

也就是吳輝現在身處的這個世界,誰也不知道它的邊際在哪裏,有人說它無盡廣闊,濃鬱地靈氣,無數地靈植,無法統計的凶悍玄獸,造就了玄修們向往的福地。

而已經有著千多年曆史的離宗,其最初,隻是玄將一人,弟子幾百人的不入流門派,統轄的也隻不過是大離城一地。那時的大離城,可不是現在整個東大陸都大名鼎鼎地大離城,隻不過是一個小型城池。

隻是離宗的祖師,很走運,在大離山脈深處,發現了一座上古“通界台”。

更走運的是,這座通界台通往的,是玄界內的一座“上古玄宗遺跡”,而且周邊玄獸稀少,附近有一條儲存量驚人的玄晶礦脈,也就是現在離宗在玄界內的駐地——暖湖。

有了上古遺跡內留下的許多功法,還有取之不盡的玄晶,離宗經過暗中一段時間的發展,開始騰飛了。

千多年時間過去了。

離宗成了一個極具影響力地一流宗門,分為凡界與玄界暖湖兩個部分。現在的暖湖裏,有人口幾十萬,大多集中居住在離島上。

這些人自稱玄民。

這些自稱玄民的家夥,自覺高人一等,追本溯源,全是離宗祖師們的後代,從小在靈氣濃鬱地玄界內長大,修煉氛圍很濃,個體質素的確要比生活在凡界的吳輝等人好上太多。

就好比使童王曉與井蘭,家裏條件不錯,嬰兒時就開始泡藥浴,八九歲的小鬼,居然已經是九級戰士巔峰,身具近十萬斤巨力,隻要通了竅穴,就可以進行每年宗門舉行的大選。這在凡界極為不可思議,但在玄界,卻是普通現象。

而事實上,離宗內的十一豪門,本家全都在玄界內,大離城內所謂的十一豪門,隻是離宗十一豪門的分院。

至於離宗十七峰。

以前根本沒有這種說法。

以前的離宗,隻有聚集在聖島的六個大院,六個大院分別教授弟子。

後來離宗不斷壯大,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繁雜,為了教宗大位明爭暗鬥,其中兩個大院的長老,受不了這種氛圍,領著眾弟子走出了聖島,在暖湖中挑了兩座普通小島,開辟了峰頭安心教授。

接下來,相繼有聖島中鬥爭失敗的大佬,被剝奪了實權,離開聖島開峰頭。

到了現在,這樣的峰頭一共有十六座。十六峰專事教授弟子,不再插手宗門事務。而聖島所在的宗門重地,演變到現在,則不在收受普通弟子,隻收十六峰中產生的最頂尖的弟子,成為教宗入室弟子,這些弟子被稱為“離宗蟾宮”。

也因為這離宗聖島,還在像其它十六峰一樣收弟子,許多人又將其稱為離峰,離宗的“離”,彰顯其神聖的地位。

要想成為教宗入室弟子,成為萬眾矚目,稱孤道寡的“蟾宮”,非常難。每過七年才收一次,每一次隻有一個名額。

吳輝之所以如此輕鬆地,就能成了現任教宗第十七位弟子,十七蟾宮,其原因,隻是為了離宗在凡界宣傳的需要,隻要在凡界每過七年的貢選上大勝,就將自動成為離宗新蟾宮。

吳輝就是這樣宣傳需要下的產品。

但這隻是臨時的。

宗門十六峰每年都會進行大比,但凡參加大比的,隻要年齡不超過36歲的青年弟子,都有資格向修為還未臻至玄將的“蟾宮”提出挑戰,隻要戰而勝之,就可以取而代之,成為離宗新的蟾宮。

就像上一屆貢選上的蟾宮趙陽,說是十六爺,但一年之期一到,在大比上輸了個徹底,早已經被人取而代之。現在的離宗十六爺,名叫李德,出自晨峰,修為玄師巔峰。

不過,他這十六爺當的,也跟吳輝一樣,也是臨時的,修為沒有臻至玄將,就不是真正的離宗蟾宮,也在年終大比挑戰的範圍內。

臻級獨擋一麵的玄將,結成固態玄丹,難度很大,整個離宗,目前擺在明麵上的,也隻有幾十名玄將。

宗門之所以這樣做,除了激勵各峰弟子奮勇爭先,還有其它很多種原因。

縱觀離宗的曆史,凡界貢選上來的宣傳需要的臨時蟾宮,都隻有一年的壽命。

因此,使童王曉與井蘭兩個小鬼,認定吳輝這十七爺的名頭,隻有一年的有效期,自己兩人也隻能在“聖島”呆一年。兩人的家長花了這麽大力氣,好不容易才從眾多學童中,被挑選為使童,是衝著好處來的。

結果讓兩個小鬼搞不懂的是,凡界新來的這位十七爺腦袋好像有毛病。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宗門寶庫,現在對吳輝敞開了供應,玄晶,各種珍惜靈丹,無數功法,任由吳輝使用。

哪一個入主蟾宮的,不是拚命地往自己嘴裏塞靈丹,增漲修為?要知道,一旦大比失敗,在坐蟾宮時,當零嘴吃的各種靈丹,就需要拚了老命賺取玄晶來兌換。而吳輝倒好,傻捧著書冊不放,七天了沒有去過一次寶庫。

兩個小鬼認為吳輝是在浪費時間。

而吳輝則認為是值得的,心分二用。

一邊運用冥元,對瓶中“飛虎畫壁”,進行祭靈。畢竟,當初莫明其妙畫壁的是飛虎玄種,並不是飛虎冥胚。吳輝不得不對它進行重新祭靈,玄種與冥胚還是有區別的。

主流玄修,祭植玄種後,肉身與玄種融合強化,根據玄種的類型不同,有些強化的是玄修的速度,若是融合的是力量型玄種,強化的,則是玄修的力量。

而冥胚強化的,是精神力。

經過七天的重新祭靈,飛虎玄種成功完成了一半,看起來甚是詭異,飛虎畫壁上半身,就跟三維立體視圖似的,整個像是活了過來,而後半身,依舊隻是原來的紋式。

吳輝很糾結,就重新祭靈一遍飛虎畫壁,隻是完成了一半,消耗的冥元,就使得原本淡黑色的冥池,幾乎變成了最純淨地慘白色。要知道,這麽多冥元,可是自己吸收了埋在恒河地宮附近的許多玄晶,好不容易得來的。

這還隻是祭靈,接下來的“脫胎”與“真如”,那得需要多少玄晶?況且,這還隻是第一頭“冥獸”的修煉。《都天經》中提到,需要完成九頭冥獸的真如篇,才有可能破開黑瓶封印的第二層,這又要多少玄晶?

吳輝想罵娘。

但也知道這種事急不來,當務之急,是翻資料。不看資料,兩眼一抹黑,怕是就算進入了寶庫,自己也分不出靈丹的好壞,更無法領略離宗蟾宮的**。

“十七爺,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要準備晚餐了?”井蘭按耐不住,起身離開台階,來到吳輝身旁,小心翼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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