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爹一定會抽死我!

幹嚎了幾聲都沒有人回答,沈玄星有些無語,喃喃道,“這藺清歌心也太大了!”

他們不過一麵之緣,若她是個心懷詭計的,豈不是將這一屋子的寶物收集走,逃之夭夭,他後悔都來不及!

“他也不怕,這是我使用的調虎離山計!”

沈玄星搖搖頭,既來之,則安之。

她順應著心底微弱,似有若無地呼喚尋找著。

不知道此時,外麵已經因為她,鬧翻了天。

先是郡主府傾巢出動,尋找一位逃脫的麵首,傾城如花容顏的郡主,頂著雞窩頭,鼻青臉腫地滿大街發瘋,數百人幾乎把京都翻了個底朝天。

這邊藺清歌一臉黑沉沉地盯著眼前的男子。

“閣下瞧著不像是打家劫舍的賊子,為何無端為難我珍寶閣?”

正是眼前之人忽然襲擊珍寶閣,勢力強大到兩位長老動用了珍寶閣鎮閣之寶,紫陽鼎,那可是僅次於煉藥師協會至陰藥鼎的寶物。

紫陽鼎在防禦一途,不知道為珍寶閣抵擋了多少,想要偷盜的賊子。

此時卻在那男人的手中,隱隱出現了裂痕。

珍寶閣兩位長老漲紅著臉,怒罵出聲,“該死的賊子,珍寶閣的東西也妄圖搶奪,膽大妄為!”

屋簷上,紫袍男子長身玉立,單手背在身後,一手與兩位長老彼此拉鋸著,相互搶奪,“本尊想要的,便還沒有得不到的!”

該死的,這破鼎怎麽這麽硬,連他都無法敲碎。

既然打不碎,那就搶過來。

女人,你最好給老子活著。

從感受到沈玄星生命氣息微弱後,紫毛就沒有一刻停止休息,先是一頓折騰,在郡主府殺人放火,攪得一塌糊塗,又是將那個醜得不忍直視的郡主打得鼻青臉腫。

好不容易打碎了郡主府的禁製,他忽然就感受不到沈玄星的存在,仿佛她一下子便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種情況隻有兩個原因,一是對方死亡,二是被囚禁在特殊的地方。

沈玄星若是死了,他應當會有感應,所以稍稍一想,他心中猜測,那女人空手去了珍寶閣。

該不會是作死,想要搶人家東西,被打得半死關起來了吧!?

紫毛暗自咬牙,“死...”不吉利!

“醜....”她長得蠻好看的!

“臭....”還挺香的。

“女人,買了本尊的錢還夠你瀟灑的?當真是...”愣是一句都沒有罵出來。

隻是狂拽酷炫地指著藺清歌,“躲開!”

藺清歌眉毛抽抽,他不是沒有見過難纏的,可眼前這位油鹽不進,也真的是令人氣憤至極。

一頭紫毛炸開,審美奇特得令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藺清歌此時也怒了,“大膽賊人,珍寶閣豈是你想來就來的,閣下若是來做生意,我藺某掃榻相迎,你若是惡意滋事,別怪我不講情麵。”

什麽都不說,就往裏闖,說什麽來找人,他看他就是來鬧事的。

“哼!就憑你,也想攔住本尊?”

紫毛怒極,渾身的氣勢騰地升騰起來,一頭淩亂的頭發炸開,胡亂地飛舞著,夜色遮掩下露出半張臉頰。

“嘶——”

藺清歌倒抽一口涼氣,那是怎麽樣的一張臉啊!

冷峻中帶著威嚴,邪魅又不失中正,眸光鋒利得如同世上最鋒利的刀刃,眼底卻隱藏著詭秘的光澤,讓人情不自禁深深陷入其中。

簡直驚為天人,他當真是個尋常修士嗎?

沒有聽說玄幽大陸哪位強大的大佬是這般打扮啊!

此人太過神秘,本是因為對方實力強大,他本不想得罪,珍寶閣能維持至今就是靠著圓滑處事,才能在遍布玄幽。

“閣下當真一絲一毫都不能商量嗎?你若是當真是尋人,可說出對方特征,本少主親自去找,定然給閣下一個交代!”

藺清歌周身星光閃耀,若是放在平常他都不會露麵,他站在珍寶閣兩位長老身後,又出來主事。

任由怎麽看,都像是罪魁禍首,紫毛怎麽可能說出沈玄星的特征。

隻怕是真的說了,對方更不會放人,他心中一沉直接動手,“少廢話,將人交出來!”

戰事一觸即發。

寶器樓裏的沈玄星也走到了最角落裏,昏暗的光線下,她幾乎看不清。

有藺清歌的玉佩保護,那些發瘋的法寶倒也是精準的避開了她。

“就在這裏了!”

沈玄星蹲在地上,指尖輕輕的摸索著,滿地的灰塵,淩亂的碎片,層層疊疊的放置著,摸索的過程中,不免有些鋒利的斷口,劃傷了她的指尖。

暗紅的血跡化開,將灰燼化成泥濘,附著在那些斷口的碎片上。

她像是感受不到痛一般,耐心,欣喜地找著,直到她摸到了一塊鐵疙瘩。

“找到了!”沈玄星驚喜萬分,想要將那鐵疙瘩拿起。

可是無論她如何用力,都沒有辦法動搖半分。

她有些不解,“奇怪?怎麽拿不起來?”

沈玄星不信邪,紮了個馬步,擼起袖子,大吼一聲,“嘿嘿嘿!”

一鼓作氣,薅著那個鐵疙瘩,用力使勁。

“轟——”

整個珍寶閣地動山搖。

仿佛什麽東西被連根拔起,最明顯的就是寶器室,十層閣樓顫顫巍巍,搖晃起來。

那兩個與紫毛對峙的長老瞬間慌了,紫陽鼎也不要了,回身就往法寶樓跑,一邊跑一邊嘶吼,“藺清歌你小子帶回來什麽玩意!”

“她要拆了法寶樓不成?”

兩人身影消失得太快,藺清歌特愣住了,看著搖搖欲墜的樓閣也慌了,“天啊!”

“我爹會抽死我吧!”

可是,這個男人怎麽辦?

一回頭,房簷上哪裏還有剛才那紫袍男人的身影,“人呢?”藺清歌皺眉!

人不見了,他反而是鬆了一口氣,趕緊折身而返,絮絮叨叨的說道,“完蛋了,完蛋了,我爹他一定會抽死我!”

殊不知,在他離開後,剛剛站過人的屋簷後方,慢慢的伸出一隻絢麗的紫色爪子。

奶呼呼的,露出一雙小耳朵。

“嗚嗚,屁股好痛,摔死老子了,沈玄星,你最好沒事!”

紫色身影閃過,同時消失在法寶樓中,遠遠的,就聽聞一聲,“我艸,怎麽是這個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