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荒山？
“請父皇與諸位大人前往演武場一觀，可知真假。”
林凡神情平淡，畢竟事實勝於雄辯，在鐵打的事實麵前，一切的質疑、爭吵、或是辯論，都顯得蒼白無力。
“準，擺駕演武場，朕得親自瞧瞧是何等神奇。”
梁帝當即擺駕。
不管是真是假，對梁帝而言，都有好處。
若真如年貴所言，可以大幅度提高軍隊戰鬥力，屆時統一天下，權利自然牢牢掌握在梁帝手裏。
若是假的，甚至年貴誇大其詞，完全可以借此機會，打壓林凡，斥責年大將軍，順便削減年家的勢力，消耗其底蘊。
梁帝虧嗎？
絲毫不虧。
等入了演武場，卻空無一物。
除了原本就有物件之外，沒有新增任何東西。
“大哥，你總不至於欺騙我們吧？欺騙我等無妨，可是欺騙父皇，是欺君之罪，你糊塗啊！”林睿不懷好意和假關懷道。
“請父皇稍等片刻。”林凡並不搭理林睿。
梁帝點頭，畢竟好戲不怕晚。
不多久，見項龍牽著一匹馬，馬背上似乎還拴著什麽東西。
“末將見過陛下！”
項龍將馬交給小太監，小跑著到了眾人麵前，下跪開口。
“免禮，不知你可帶來凡兒所說的物件？”梁帝沉聲道。
“回陛下，就是此物。”
項龍雙手將馬鐙和馬鞍一呈。
海龍接過東西，放在梁帝眼前。
“就是此物？”梁帝皺著眉，不知其用途的扒拉著，心裏產生了百般疑惑。
就靠這玩意，如何上陣殺敵？
還提升三倍的騎兵實力？
“父皇，大哥造不出來，恐是拿了一塊破木頭和鐵疙瘩糊弄和欺騙父皇，請父皇治罪！”
林睿瞅準機會，立刻就上了眼藥。
眾大臣也望著梁帝麵前的東西，紛紛猜測起來。
“請大皇子解惑，吾等實在瞧不出有何妙處。”王承恩疑惑道。
“凡兒，你且說一說，此物到底如何使用？”
梁帝也是不解。
“回父皇，這物為馬鞍，乃是按在馬背之上，方便士兵穩坐馬背。”林凡一指馬鞍。
眾大臣恍然，原來如此。
“可如此坐於馬背上，豈不是重心不穩，極容易摔下馬？實在是雞肋至極！”林睿不屑道，對於馬術方麵，他極為精通。
“那它呢，又有何用？”梁帝一指馬鐙，問道。
“此物，名曰馬鐙，乃是供士兵踩著，同時可助其穩固身形，於馬背之人可做出平常不易的動作。”林凡解釋道。
“請父皇準兒臣演示。”
“準！”
梁帝聽完林凡的描述，已經明白了兩物的用途，也心癢難耐起來。
但強忍心緒，等林凡演示後，見其效果，才有所決斷。
林凡將馬鞍和馬鐙拿起，走向項龍牽來的馬，將馬鐙和馬鞍安好之後，向梁帝道：
“請親自父皇一試！”
梁帝望著安好馬鞍和馬鐙的戰馬，已經急不可耐。
年輕的時候，梁帝可是一位馬上皇帝，如今雖久未上戰場，可僅一眼，已經發現了其中的奧妙。
當即起身，來到馬匹旁，立刻要翻身上馬。
“父皇，不可！若是有所閃失，該如何是好？”林睿當即勸阻。
“陛下，二皇子所說有理，萬萬不可啊，還是找人替陛下嚐試！”
“陛下當以龍體為重！”
“朕意已決，不得阻攔。”梁帝大手一揮，阻止道。
“父皇，踩住這裏，一翻身就能上馬。”林凡解釋道。
隻是林凡剛開口，梁帝已經成功翻身上馬。
“妙呀！踩踏之後，翻身之時竟然毫不費力！”梁帝讚歎一聲，隨即縱馬遠去。
“快，緊跟陛下！”
大臣們一驚，趕緊跟在梁帝馬後。
海龍在梁帝上馬之時，已從小太監手裏接過馬韁。
因為項龍所牽之馬的速度並不快，加之海龍本就非尋常太監，因此海龍一直牽著馬韁跑在馬前。
一瞬間，場景成了梁帝騎著馬，身後一群大臣氣喘籲籲跟著馬後。
而馬前，一個老太監牽著韁繩，臉不紅，氣不喘，和一眾大臣形成鮮明的對比。
有了馬鞍和馬鐙，梁帝一開始有些不適應，可是跑了一陣後，已體會出其中的奧妙。
隻見梁帝左腳離開馬鐙，身子一翻，竟然半個身子掛於馬身一側。
這一幕，嚇得一眾老臣神魂皆冒，險些暈死過去。
“陛下，快停下！快停下！”
“來人！快救陛下！”
“陛下！危險啊！”
海龍見狀，逐漸停下腳步，馬也跟著海龍減慢速度。
“海龍，為何停下了？”梁帝不滿道。
“也罷，朕也有些乏了。”
梁帝跳下馬，樂嗬嗬往回走。
對於年貴所說，可提高騎兵戰力的三倍，梁帝此時毫不懷疑。
有了馬鐙和馬鞍，騎馬之時不需要花大功夫用於穩住身形，隻要雙腿用力以及腰部發力便可。
而整個過程中，雙手都是空閑的，這般一來，可做的事情就多了。
可雙手持矛，可長弓搭箭，也不用擔心失去平衡，跌落馬背的事。
梁帝甚至淺淺嚐試過，居然可以借助馬鐙直立而起。
如此一來，不管是攻擊的效率和頻率都大大提高，甚至還有極高的精度度。
如此一來，塞外三國何足為懼？
梁帝此時甚至生出了想禦駕親征的念頭。
“父皇，如何？”林凡樂嗬嗬的，相當自信。
“好啊，果真是妙用，屬實為神器！有此物，塞外三國不過是土雞瓦犬罷了。”梁帝十分興奮。
年貴開口道：“陛下，既然凡兒立此大功，理應賞賜一番。”
年貴望了一眼林凡，有所示意。
林睿於一旁咬牙切齒，如此簡單的東西，擅於馬術的他為何沒有想到？
如果是他獻上了，如今被父皇誇讚的就應該是自己，而不是一直瞧不起的廢物大哥了。
林凡當即了然，開口道：“兒臣並不需要別的賞賜，隻希望父皇將城外兩座荒山賞賜於孩兒，孩兒也就心滿意足了。”
“陛下，不……哎？”
林睿一脈的大臣，以為林凡要求官，正準備反駁，卻聽林凡隻是要了兩座荒山？
年貴一愣，望向林凡，不明白他為啥有此要求。
可林凡畢竟已經開口，他隻得歎息一聲。
“哈哈哈，大哥果然好品質，居功卻不自傲，我應該多向大哥學習才是。”林睿大喜過望。
本以為林凡要獅子大開口，未曾想，竟然如此愚笨？
果然，癡傻之人哪怕有所際遇，終究本性癡傻，愚笨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