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誣陷了
陳陽說住在附近公寓,沈筠非要送他到公寓門口。
估計是沈筠覺得陳陽手臂受傷,萬一碰到來找麻煩的,她可以抵擋一二。
這女人別看年紀比他小四五歲,但心思卻很縝密。
“你還是回去吧,信不信今晚還有麻煩。”陳陽笑道。
“那你還有傷在身,我就更要跟你一起過去了。”
“何必非要跟我趟這趟渾水呢。”
“人家……”沈筠低下了頭。
“那走吧。”陳陽倒也不懼。
他就算手臂受傷了,也不可能讓沈筠出事。
昨晚還是沈筠有些冒進,如果站在他身邊,他自己也不可能受傷。
兩人步行在夜色下的街道上,人流還是挺多,這時遠處走過來一群染著頭發的混混。
這群人走路並成一排,陳陽和沈筠都讓了,還有一個黃毛故意撞向了沈筠。
這明顯就是想吃沈筠的豆腐,陳陽伸手一拉,把沈筠攬入懷中,這才堪堪避過。
陳陽轉身看去,他都還沒說話,對方卻率先開口:“怎麽?想幹架?”
“他們給了多少錢,連命都不想要了?”陳陽問道。
“你意思是,可以要我們的命?”那黃毛嘴角一扯。
“給我朋友道歉,我既往不咎。”
“如果不道歉呢?”
“你會有一個深刻教訓。”
“老子先給你一個教訓。”黃毛一拳砸向陳陽麵門。
陳陽探手一抓,接住黃毛的拳頭,往上一掰。
隻聽哢嚓一聲,手腕瞬間斷裂。
“啊……”
黃毛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幹他!”
周圍幾個混混同時殺向陳陽,沈筠這時候出手了,對付這幾個混混,她完全不在話下。
可還是有一個寸頭男子,從陳陽背後撲了出來,手上拿著匕首。
他並沒有直接刺向陳陽,而是撲向他,被陳陽一掌拍飛出去。
倒在地上的時候,這家夥突然捂著肚子大喊大叫起來:“救命啊,殺人了……”
陳陽抬眼望去,這寸頭男子的腹部插著一把刀,正有鮮血溢出。
原來如此!
陳陽明白了,但他不動聲色。
“出人命了,快……快報警!”
倒是那些混混率先拿出了手機,直接撥打報警電話。
“還裝?陳先生殺你,還需要用刀?”沈筠冷聲道。
“沈小姐,回來!”陳陽喊住了沈筠。
“陳先生,他不是裝的,就是自己誤傷了自己。”沈筠回道。
“什麽都別說,什麽都別做,看下去!”陳陽低聲道。
“您的意思是說?”沈筠明白了,也閉上了嘴巴。
等了不到一分半鍾,派出所的人就已經來了,一共出現了四個,這速度是真夠快的。
他們拍照片,拿證據,等120來了,一邊把傷者送去醫院,一邊把陳陽等人全部帶去了附近的支隊。
經過登記,支隊隊長冷冷的看著陳陽:“為什麽持刀傷人,老實交代吧。”
“我們走在路上,是他們差點撞到我,我們還沒說什麽,對方就挑釁我們。”
沈筠開口解釋:“我朋友讓對方道歉,他不僅不道歉,還先揮拳。”
“就這樣打起來了。”
“那你們就持刀捅人?”隊長眯起眼。
“我們可沒持刀傷人,刀是那個傷者的,他肯定是沒傷到我朋友,反而傷到了自己。”沈筠繼續道。
“砰!”
隊長突然起身,猛地拍向了桌子:“我問你朋友,沒問你,你朋友是啞巴嗎?”
“我隻說一句,別因為一些錢,就顛倒黑白。”陳陽說完,閉上了眼睛。
“你什麽意思?是指我們收受賄賂?”隊長更怒了。
陳陽不想再說話,隊長直接揪住了陳陽的衣領:“你不老實交代,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有種你試試!”
陳陽突然睜開眼,雙眼直直盯著隊長,那種眼神讓隊長瞬間感覺掉入了冰窖一樣。
這比他見過的任何眼神都要可怕。
他後退兩步:“現在你不說可以,等找到證據,你會被判的更重。”
陳陽聳聳肩。
隊長跟同事對視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那隊長又走了進來,這次帶著濃濃的笑意:“陳陽,從匕首上麵提取到你的指紋了,你現在還怎麽狡辯?”
“怎麽可能?”沈筠壓根就不信:“你們這是誣陷,那刀絕對不是陳先生的。”
“監控,路人,指紋,一切都指向了陳陽,還是誣陷?我們鑒證科那麽多人都誣陷你?”
隊長冷笑起來:“不過,我也懶得跟你扯這些,沒用。”
“現在你們最好祈禱那人沒有被傷到致命要害,不然死了的話,你們的罪名就大了。”
“哦,對了。”
隊長又看向沈筠:“你隻是參與鬥毆,如果可以指認陳陽確實有刀,或許可以從輕發落。”
“你做夢!”
沈筠鄙視道:“現在我算是明白了,整件事情都是一個圈套。”
“從那群黃毛故意撞我開始,你們就設計好了。”
“那寸頭故意撲向陳先生,就不是為了殺陳先生,隻是為了自己捅自己一刀。”
“而你們出現的也太快了,其實你們就在附近等著,對吧?”
“幕後主使到底給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這麽冤枉、陷害一個無辜的人?”
沈筠很生氣,“你們就不怕查到,丟掉工作、去坐牢,讓家人蒙羞嗎?”
“小娘們,你倒是很聰明,可惜,現在知道已經晚了,隻怪這家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隊長終於露出了真麵目:“證據確鑿下,陳陽已經完了。”
“殺人未遂,足夠他判十年以上。”
“去請一個好律師吧。”
“現在打開手銬,一切還來得及!”陳陽開口道。
“哈哈哈……你是在逗我嗎?”隊長大笑。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嘛?”陳陽眯起眼,盯著隊長。
“知道我最討厭什麽嗎?”
隊長雙手撐在桌子上,死死盯著陳陽:“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張臭臉,還有你這漠視一切的眼睛。”
“你以為你是誰,在這裏還敢囂張?”
“我看無知的人,都是用這種眼神。”陳陽鄙視。
“你他嗎找打!”
隊長做這一行這麽久,哪有被一個犯人這樣挑釁過?
他掄著拳頭,直接砸向陳陽麵門。
陳陽雙手一震。
“砰!”
焊在桌子上、鎖住手銬的鎖鏈瞬間崩裂。
在這一刻,支隊隊長驚了,他以為陳陽被手銬和鎖鏈同時鎖住,就是待宰的羔羊。
可這麽粗的鎖鏈和手銬都被掙斷,這得多麽恐怖的力量?
支隊隊長後悔了,他想收回拳頭,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