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是在為楚璃守身?
淩烈看他滿麵通紅急忙道:“殿下千萬要保重身體,太醫說您必須臥床靜養,輪椅都得少坐。”
“滾。”快氣死他了
淩烈這才急忙跑出去。
楚玄靈打量著楚璃半晌,狐疑的看著他。
楚璃苦笑一聲,說:“如你所見,此時我猶如廢人一般又能如何?你確實誤會我了。我見二小姐暈倒在醫館前,才帶了她過來養傷。”
“你聽聽你找的借口,你自己信嗎?”
楚璃:“……”
“她在醫館門口暈倒,你不給她送醫館去救治,偏跑大半個時辰拉到城外來?再不濟,我也應該給她送回恭王府上。你看我是傻子嗎?找這麽個理由騙我。”
“你愛信不信。”反正借口給他了,雖然離譜了些。
“你……”楚玄靈氣得不行,偏又對他無可奈何。
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好好好,我就把你的借口一字不落的告訴我大哥,看他信不信。”
說完,不得楚璃說什麽,他一把拉了架子上阮歆塵的鬥篷,再一把掀開幔帳,用鬥篷裹了阮歆塵扛著就走。
阮歆塵現在被懷疑紅杏出牆,她也不敢吱聲,身體再難受也隻能由著他扛著。
丫鬟跪了一地,沒一個敢抬眼看的。
楚璃按在輪椅扶手上的手青筋暴起,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阮歆塵帶走。
眼看他們都到門口了,他才憋出一句話:“藥熬好了,她還沒喝。”
楚玄靈丟下一句,“留著你自己喝。”
然後帶著她迅速邁入風雪中。
他的馬就在莊子外邊,是一匹高大的黑馬。
楚玄靈抱著她直接跳到了馬背上。
為了防止她被寒風吹到,讓她整個人裹進他的鬥篷裏,隻露出一雙眼睛。
鬥篷係好,她感覺自己整個後背都貼在他的身上。
似乎能感受到那結實的胸膛傳來擊鼓一樣的心跳顫動。
阮歆塵的臉紅的滴血,也不是知是發熱導致的,還是窘迫導致的。
她覺得這才像紅杏出牆。
“要不向戰王借一下馬車吧,這樣……”
“別說話,隻要不說話,別人會以為我是我哥。一會兒我會扮作我哥的樣子,告訴我母妃我帶你出去玩了,他們不會懷疑。”
這樣……好像也行。
不是,理由倒是可以,但是這個姿勢……
那馬一跑起來,天知道她有多尷尬。
很快腦子又開始暈暈乎乎的,她人事不知,更顧不上尷尬,就這樣跟著楚玄靈回了恭王府。
再次醒來,聽到恭王妃正在責罵楚玄靈。
“前幾天天氣好,你不帶她出去玩,今兒下這麽大的雪,你腦子壞了你帶她出去玩。這大冷天的給她凍生病了,你痛快了?”
“姑娘家的嬌弱,你當是你呀,皮糙肉厚。”
楚玄靈一直沒出聲。
阮歆塵想起來了,他說要扮作楚玄澈的樣子。
以楚玄澈的性子,大概由著恭王妃數落也不會搭理她。
阮歆塵心想著人家這麽仗義,不能再讓人家挨罵,便出聲喚了恭王妃。
“母妃,不關世子的事,是我要出去的。”
聽到她醒了,恭王妃急忙走到床邊來。
“歆塵,感覺怎麽樣了?”
“好多了,讓母妃擔心了。”
恭王妃試了試她的額頭,似乎真沒那麽燙了。
“你好好休息,好好喝藥,大冬天的就別出門了。”
“是,兒媳知道了。”
恭王妃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屋裏留下楚玄靈,和端著藥欲言又止的彩玉。
阮歆塵也有許多話想單獨跟彩玉說,可是讓楚玄靈離開,又不知如何開口。
隻能暫時憋著,喝完了彩玉送上來的藥,然後彩玉退下去。
沒人了,楚玄靈不用裝了。
“二公子,謝謝你。不好意思,害你被母妃罵了。”
楚玄靈嗤笑一聲,“現在沒人了,可以老實交代了吧?”
阮歆塵眨巴著眼睛,“交代什麽?”
有些話,是打死也不能說的,她隻能裝懵。
“在我這兒裝傻沒用。”楚玄靈冷聲道:“你到底背著我們,跟楚璃在幹什麽勾當,說。”
說?
說個屁。
“沒有,你別汙蔑我。”
“好,那我問你,你生病了為什麽不請大夫,而是自己跑去醫館?”
“那是因為世子說不喜歡外人進萃園,我不想給他添麻煩。”
楚玄靈:“……”
“你不信你去問他好了。”
不用問,他知道他確實說過這種話。
“楚璃為什麽糾纏你?”
“我不知道,你問他。”
楚玄靈冷聲道:“你以為我不敢?”
“沒有,我沒說你不敢。你去問啊,他要是告訴你了,麻煩你也給我說一聲,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麽糾纏我。”
楚玄靈:“……”
看著她蒼白的臉,他像霜打過的茄子,有些焉。
“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子,也不願意跟……跟我哥洞房,你很討厭他?”
啊?
阮歆塵震驚不已。
這麽私密的事,他怎麽知道?
她敢保證昨天一直都隻有楚玄澈和她兩個人。
莫非楚玄靈是個變態,在門外偷聽?
“沒有的事,你別瞎說。”
“嗬,你騙不了我。”
阮歆塵懶得和他解釋,愛信不信。
“你是在為楚璃守身?”
阮歆塵:“……”
不想理他的,可他腦補越來越離譜。
“你別瞎說,沒有的事。”
“那你為什麽寧可生病也不和我哥圓房?”
阮歆塵:“跟你沒關係,這是我和你哥的事。”
“跟我沒關係,跟楚璃有關?”
阮歆塵:“……”你妹的。
“你能別瞎猜嗎?不關任何人的事,這隻是我和你哥兩個人的事,我們想什麽時候圓房就什麽時候圓房,誰也管不住。”
激動得她臉色發紅。
好在楚玄靈終於沒逼她了。
等他走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彩玉看到楚玄靈離開後,丟下手裏的活兒就跑進屋裏來。
“小姐,小姐你沒事就好了,今兒嚇死我了。”
這些年來,她們相依為命,誰要出了事,對對方來說都等於是丟了半條命。
阮歆塵擦拭彩玉臉上的眼淚,扯了一個微笑出來,“沒事了。”
“到底怎麽了?那醫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