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哥去剿匪,你去當匪?

“小姐,您要是不想去的話,要不跟世子商量一下吧。”

跟他商量?

她倒是想。

可是楚玄澈上回磨刀離開後,就再沒回來。

如今已經過去三天了。

不光是他,楚玄靈也失蹤了。

她問了王府裏的下人,一聽她問楚玄澈兄弟的事,人家直接擺手一臉害怕的離開。

不得已,她去問了王妃。

王妃倒是沒生氣,並告訴她,他們兄弟一起去的。原因是接到皇上秘旨,似乎是匪蔲有關。

所以他可能真的剿匪去了?

既然是秘旨,阮歆塵便沒再多問。

“小姐,我聽府中下人說,戰王目前雖說是醒了,可是仍舊在養傷中。宮裏還傳了話給各宗親,讓大家別去打擾他養傷呢。這才多久啊,那戰王府竟然要開增福宴。您說,這會不會根本不是戰王的意思,而是大小姐的意思?”

嗯?

聽她一說,阮歆塵不排除可能。

因為那阮怡禾確實是個愛顯擺的顯眼包。

之前那麽多人笑話她給人衝喜,如今戰王醒了,她可不得嘚瑟嘛。

也好,正好她也去看看,她是怎麽配合楚璃演戲的。

……

戰王府的增福宴在三天後,而在宴會的頭一天,阮歆塵在萃園門口看到了楚玄靈。

他一回來,就急匆匆的就往萃院跑。

“二公子。”

阮歆塵叫了他一聲,他都沒理,走得飛快。

她隻得提著裙擺跟上去。

幽篁深處,有一間簡單卻雅致的竹屋,楚玄靈就在這裏。

她看到他雙手枕在腦後,躺在竹屋下的竹椅上。

斑駁的陽光透過竹林縫隙照射下來,在他臉上,留下錯落剪影。

隨著微風吹動,那剪影也跟著晃動起來。

阮歆塵沒想到這陰森森的萃園裏還有這樣的地方,真是好不愜意。

楚玄靈側頭,向她看過來。

身子往邊上挪動,分了一半的竹椅出來,“要不要過來躺躺。”

跟他躺一塊兒還得了?

“你怎麽在這裏啊。”

“我住這裏啊?”

阮歆塵一臉震驚,“你住這裏?”

“嗯,有什麽問題?”

謔,還什麽問題。

“你自己的院子呢?”

楚玄靈淡笑著道:“這就是我的院子?”

啊?

阮歆塵:“萃園是你的院子?”

“對?”

“那我跟你大哥的院子是哪裏?”

“你們也住這裏啊。”

阮歆塵:“……”

哦,好吧,雙胞胎住一起也正常,可是大哥成親了啊。

“可是他成親了,你都不用搬走的嗎?”

楚玄靈驀地笑了,“嫂子這是嫌我礙事,要趕我走?”

阮歆塵:“……”

“我在這裏住了十幾年,你是第一個說要趕我走的人。”

這……弄得她好尷尬的說。

想想人家兩兄弟從出生起就一起住在一起,大哥成了親,嫂子進門第三天就要趕人家兄弟走。

這要擱在別的地方,那就是這個嫂子容不得人。

“我不是這意思。”

楚玄靈笑著道:“你放心,我不會打擾到你們。這個院子大著呢,別說住我們三人,就算住三十個人都住得下。”

她也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就是覺得吧,以你的身份住這個小竹屋裏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就喜歡這裏。”

好吧,那我真沒啥好說的了。

阮歆塵拱拱手,打算告辭。

轉身之際,卻看到一條熟悉的腰帶還掛在他屋裏。

“那腰帶……”不是楚玄澈的嗎?

“哦,我大哥的,會還給他的。”

好吧。

算了,她不摻和他們兄弟間的事。

正當她打算離開時,又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正轉身,就看到剛才還嬉皮笑臉的楚玄靈,正麵色蒼白的脫下衣服往傷口上灑藥。

所以他是受傷了?

阮歆塵又回來,接過藥瓶,“我幫你吧。”

楚玄靈手裏一空,抬眸,看到正認真的往他肩膀上灑藥的阮歆塵。

阮歆塵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這傷口上,看得出,這傷口已經被簡單的處理過了。

可是處理得很不好。

也幸好現在天氣冷,要是熱天就糟糕了。

“二公子,你這傷口得清洗一下。”

楚玄靈笑笑,“怎麽清洗?你幫我洗啊。”

“可以啊,我還是有些手藝的。”

楚玄靈大笑出聲,“哈哈哈,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阮歆塵:“……”你就露出半個肩膀哎。

她記得大楚國沒那麽迂腐啊,上輩子跟在楚璃身邊,她不光為楚璃處理過傷口,還給他好些手下都治療過。

阮歆塵撇撇嘴,放下藥瓶說:“既然這樣我幫你請個大夫。”

說完她轉身就走。

楚玄靈卻在這時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阮歆塵驚訝的低頭看著他的手,剛才誰說的男女授受不親?

楚玄靈虛弱的說:“我的傷,不能被外人知道。”

嗯?

“嫂子不幫我弄,我就隻能自己弄了。可這個位置,我自己確實處理不好。”

阮歆塵嘴角一抽,“可你剛才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就行了嗎?”

阮歆塵:“……”還能這樣?

“那你趴著吧,你趴著好弄一些。”

“那你輕點啊,我怕疼。”

阮歆塵:“……”矯情。

她給他清洗了傷口,全程哇哇叫。

最後上了藥,包紮的時候還在叫,嫌棄她包得太緊了。

“你想勒死我呀,鬆,鬆點。”

“已經很鬆了,再鬆得掉。”

他倆雖說長得一樣,但性子差得可真遠。

恍惚間想起楚玄澈的模樣,那清冷持,要是換了他來,怕是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再看楚玄靈這兒,知道的她在處理傷口,不知道的以為她在殺豬呢。

“你這樣我沒辦法活動啊。”楚玄靈不滿的說。

阮歆塵沒好氣道:“你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麽活動?你還想去耍花槍不成?”

她沒管他的抱怨,反正按照自己的經驗來給他包得妥妥的。

包好之後,交代了一下簡單的注意事項她就離開了。

可走到門口,她又覺得不對。

他既然是剿匪傷的,為什麽不能被人知道?

這麽想著,她也就這麽問了。

楚玄靈聽後淡笑不語。

阮歆塵狐疑道:“該不會你哥去剿匪,你去當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