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除他慧根
待消化之後,秦牧的一切疑惑都有了解釋。
“難怪我那便宜老爹讓我參加詩會,必定是我那好大哥動的手腳了。”
再看眼前太監,雖不記得名姓卻是熟口熟麵,平素常見其在大皇子身邊行走。
而原主的大皇兄秦北,已是封了賢王地。
就在去年賢王妃誕下世子之時,秦北大喜之下廣宴賓朋。
秦牧自也受邀而來,席間喝了不少酒。
酒醉之下,不知怎地竟跑到王府後院,撞見正在喂奶的賢王妃。
這賢王妃自是美豔動人不提,再加上春光乍泄更加誘人犯罪了。
原主也是個畜生裏的極品,在酒精的作用下,渾然忘了對方可是自己的親大嫂。
竟嚷嚷著什麽“嫂嫂何故厚此薄彼”“小畜生吃得我便吃不得嗎”“左右還有一邊閑著”之類的渾話。
最後愣是衝破兩名丫鬟的阻攔,成功吃到了“放心奶”。
為了這事兒,賢王妃好懸沒有跳井。
大皇子秦北自然是氣的恨不能一劍殺了秦牧。
奈何家醜不可外揚,更遑論天家?
因此非但不能報仇雪恨,反要替秦牧遮掩。
但這兩年來,外人眼中素有政聲的賢王秦北,亦數次出手針對秦牧。
不是奏請為秦牧封藩,提議將其封地劃到戰事膠著的塞外邊境,或者尚未歸化的南蠻之地。
就是利用監國之機,抓住原主欺男霸女的馬腳,直接命宗人府追查。
要知道宗人府可是專門管理皇親國戚的,對外人來說不算什麽恐怖之處,但天潢貴胄要是落在裏麵……
一旦罪名落實,不是軟禁終身就是褫奪為民。
秦北的針對之舉雖然讓人覺得有些過於嚴厲,但也並不格外反常。
甚至還引得朝中一些官員讚賞其剛正不阿、大義滅親。
好在原主的名聲雖臭,但總歸是個皇子。
秦北雖然監國,但沒有大乾皇帝的首肯,宗人府輕易不敢下手,這事兒才算敷衍過去。
要不然,秦牧這會兒還不知道縮在哪座監牢啃窩頭呢。
想通這其中關節,秦牧不禁為原主的荒唐而無語。
同時,也為自己的前程而憂心。
原本想做個逍遙王爺的夢想,輕易是不能實現了,有這麽個大哥躲在暗處,指不定哪天冷箭就紮在屁股上了。
如此想著,秦牧不禁自語:“人人都知原主不學無術,偏這好大哥怕我不來,難道是嫌大乾沒有機會丟臉?”
“看來是宴無好宴,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那太監見秦牧非但不語,反而站在那裏發愣,甚或自言自語,宛若低能兒一般。
鄙夷之下,言辭更加不遜:“九皇子何故發呆,難道是**過頻以致腎水不足,從而影響到了腦子?”
“我倒識得一郎中,祖傳一副偏方可扶陽固精……”
秦牧回過神來,冷然打斷道:“你一個太監,居然還認得這樣郎中?”
“難道是根子沒有除幹淨,故有此語?”
“衛錚,給我拉下去脫了褲子再切一次!”
正所謂主辱臣死。
小太監羞辱秦牧,衛錚早已怒不可遏。
隻是顧忌此人乃大皇子心腹,故而不敢衝動。
此時得了秦牧命令,哪還有遲疑的樣子。
當即揮手,並左右侍衛按住此人。
衛錚拔出腰間長刀,一把扯了那太監褲子。
定眼一瞧卻又為難起來,“稟殿下,此賊慧根已除,再多一刀都不行了。”
秦牧也不去看,唯恐犯了惡心。
隻一揮手,“可還有兩個王八蛋?一並切了喂狗!”
“有倒是有,隻這一刀下去恐是性命難保。”
小太監將主仆對話聽在耳中,又驚又怒。
“爾等狗膽!咱家可是禦前太監,便是監國賢王亦對咱家器重萬分。”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太監!”
秦牧臉色一凝,來自特種教官的氣場不覺發散,驚得那太監心肝一顫。
“不過我天家奴仆,竟敢對本宮如此無禮?”
“我便殺了你,就是父皇也不會說我半句。”
小太監這才猛然驚醒,頓時冷汗涔涔。
果如秦牧所言,“傻兒子”再傻那也是地主家的少爺,哪裏是自己這個沒卵子的奴婢能奚落的?
私下裏嘲笑嘲笑便也罷了,若是惹得傻少爺發怒,那自然打死無怨!
想到這裏,小太監當即告饒起來,“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奴婢豬油蒙心失了智,隻求饒了一條賤命。”
“現在知道怕了?”秦牧冷哼一聲,卻是決然道:“衛錚,還不動手?”
小太監卻是不知,從秦牧記起原主與秦北的恩怨之後,他的囂張跋扈就注定了他的死期。
隻因秦北幾次出手,次次要置原主於死地。
秦牧要是想過安穩日子,少不得要奮起反擊,讓秦北知道自己不好欺負。
而這個不知死活的太監,就是一個告誡秦北的訊號。
衛錚聞言微愣,自家這個九皇子忽然偉岸起來,讓他有些不適應。
不過動作倒是不慢,急令左右將此賊拖到了牆根,一刀了斷!
隨著一聲短促的哀鳴,再無聲息。
秦牧微微蹙眉,“可切了那倆忘八蛋?”
衛錚一愣,隻覺兩腿一冷,“屬下疏忽,這就補刀!”
秦牧點點頭,邁開步子自顧上了馬車。
就如同正在發生的殘忍一幕,與他無關。
倒不是秦牧有什麽變態心裏,殺人還要辱屍。
隻是特種教官出身的秦牧,除了特種作戰以外更是精通刑訊恐嚇、以及如何擊潰敵人心理,快速得到口供。
單純殺個太監,隻會讓人覺得秦牧做事不顧後果。
非但達不到想要的結果,甚至還會讓人輕視。
但要是手段再殘忍點,某些人就得掂量下惹惱自己的後果了。
如同變態殺人魔讓人恐懼的從來不是武力,而是令人驚悚的殘忍。
麵對普通凶手或者還有人見義勇為,但對方要是伊波拉病毒的黃畜生呢?
便是武鬆來了,也得先喝幾碗。
當然,秦牧變態不到那個地步,所作所為也隻是為了達到目的的必要手段罷了。
馬車悠悠,皇宮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