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舔到最後,毛都沒剩一根。

月亮皎潔,星星點點。

但那股子悶熱勁還是讓人難忍。

“哎媽呀,這天兒熱得,大姑娘熱得都得解開褂子透透氣。小媳婦都恨不得光膀子在外頭乘涼。”

“我這汗出的,跟他媽下雨似的。”

劉河邊走邊抱怨,

褲衩子緊貼在身上,

那滋味兒別提多難受了:

“明陽,我這褲衩子濕得都能擰出水來,勒得腚溝子難受得慌。”

趙明陽聽了一陣哈哈笑:

“你這是不是小時候尿炕,習慣了捂著熱乎勁?”

劉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趙明陽,你說找野山參,這都轉悠大半宿了,連個參苗子都沒看著。”

趙明陽抹了把汗,喘了口氣:

“別急,別急,這大寶貝哪能那麽容易就讓你找到。”

“對了,劉河,那時候你咋那麽猛,一頭就把那偷獵的癟犢子給撞倒了?”

劉河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

腰板也挺直了,褲衩子也不磨腚溝了:

“哎喲,趙明陽,你可是沒看見哥那一撞,那叫一個漂亮!”

劉河得意洋洋地比劃著:

“我當時腦子裏啥也沒有,就想著那個金錠子,哎呀,金錠子,那可是亮閃閃的,比啥都招人喜歡。”

“我一看那癟犢子擋道,我一個箭步上前,那癟犢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撞了個狗啃屎。”

趙明陽斜了他一眼:

“你就吹吧,我聽著都飄了。”

“吹?我這是實話!”

劉河一拍胸脯,聲音高了八度:

“那小子被我撞得跟個滾地葫蘆似的,軲轆一下就倒地上了。”

“我告訴你,要不是我這身板壯,哪能撞出這麽好的效果?”

趙明陽無奈翻了個白眼:

“得了得了,你那身板兒壯得跟頭牛似的,撞個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嘿,你還真說對了。”

劉河更來勁了:

“我那時候心裏就想,這他娘的是咱紅旗林場的地界,哪能讓這些個偷雞摸狗的玩意撒野。”

“我這一撞,不僅是給他個教訓,也是給咱紅旗林場人爭口氣!”

趙明陽聽他越說越玄乎,忍不住笑出聲來:

“劉河,你這是不是把鎮廣播的台詞都搬出來了?”

“鎮廣播算啥,我這就是現實版的英雄救美,不對,是英雄教訓壞蛋!”

劉河一本正經地:

“那偷獵的癟犢子,被我撞得找不著北,躺在地上跟個死狗似的,我估摸著他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呢。”

趙明陽見劉河越說越興奮,無奈豎起了大拇哥:

“行行行,你厲害,東北爺們的驕傲。”

劉河一拍胸脯,頭一仰:

“那當然,咱東北人,就是講究個豪氣幹雲,遇到事不含糊。”

“下次要是再讓我碰上這種事,我還得這麽幹,讓他知道東北爺們的厲害!”

說話間,

趙明陽隱晦的看了眼係統提供的三維地形圖,

發現那個蜂巢的標記點就在他倆附近。

趙明陽停住腳步,借著月光四處觀望。

劉河見狀,不禁心生疑惑,

劉河捅了捅趙明陽的胳膊:

“幹哈呢?是不是野山參就在這塊?”

趙明陽正專心致誌地找蜂巢,

被劉河這麽一打擾,有些不耐煩道:

“哎呀,你能不能消停會,野山參能長在這?我在找蜂巢,別瞎耽誤功夫。”

劉河聽了一愣,接著嘟囔道:

“蜂巢咋了,蜂巢就不能有山參?你這是啥邏輯。”

趙明陽沒好氣地瞪了劉河一眼:

“你懂個啥,蜂巢邊上能有野山參嗎?那不早讓蜂子給拱了。”

“別廢話,幫我找找。”

劉河的眉頭緊皺成了個川字,滿心疑惑地追問道:

“蜂巢?咱們不是來找野山參的嗎?咋個又整出個蜂巢來了?”

趙明陽一聽這話,心頭猛地一跳,

剛才一著急,差點兒露了餡。

他差點忘了劉河是讓他忽悠來挖野山參的。

趙明陽眼珠子一轉,隨口就編了個理由:

“臥槽,我記的這附近有個蜂巢,年份可不少,那蜂蜜,金貴得很!”

“咱要是能把蜂巢弄到手,再順道挖到野山參,那賺的可不是個小數目,少說也得五百塊!”

趙明陽邊說邊伸出五根手指頭,在劉河麵前晃了晃。

“你尋思尋思,那野山參是個啥玩意兒,再加上二十年陳的老蜂蜜,咱要是都能搞到手……。”

趙明陽故意停頓了一下,

就是要讓劉河自己個兒去琢磨那後麵的好處。

劉河一聽趙明陽這話,

眼睛瞪得跟燈泡似的,亮堂堂的。

劉河心裏想著那黃澄澄的蜂蜜和滿滿當當的錢袋子,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半信半疑地問道:

“真的?”

趙明陽抹了一把汗,

上下掃了劉河一眼,嘴角掛著一絲壞笑:

“你小子上山跟我這麽勤,是為了小白蓮吧?”

劉河一聽趙明陽突然提這茬,

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尷尬地撓了撓頭,支支吾吾道:

“你扯啥呢,沒有的事。”

趙明陽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要那野山參是給小白蓮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劉河趕忙轉頭,

眼神有些躲閃,不知道怎麽接這話茬。

趙明陽見狀,繼續道:

“你把山參拿給小白蓮,你是不是一分就撈不到了?”

“想想吧,兄弟。”

劉河恍然大悟,

眼神一亮,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

趙明陽一看劉河這表情,

就知道自己拿捏住了他的心思,

於是繼續**道:

“要是有了這蜂蜜,拿去換錢咱倆分。”

“你手裏有票,帶著小白蓮去省城瀟灑,比如喝瓶汽水?”

劉河聽到這話,

眼神噌地一下亮了起來,

仿佛看到了他與小白蓮一起喝汽水的美好畫麵。

趙明陽一看劉河上鉤了,更加起勁道:

“比如看個樣板戲,就看那個紅毛女,再買包瓜子一磕……”

劉河聽著,

臉上露出了傻笑,

仿佛已經在幻想和小白蓮約會的場景。

趙明陽最後加重了語氣:

“保不齊還能拉拉小白手呢。”

劉河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

拍著胸脯說:

“幹!咱們就照你說的辦!”

趙明陽嘿嘿一笑,這傻小子上鉤了。

趙明陽隨即指了指一個方向:

“你去那邊,我走這邊,要是我記性沒錯的話,那蜂巢就應該在這附近五十米左右。”

“找得到找不到,十多分鍾後咱倆都在這匯合。”

劉河點了點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行,聽你的,咱倆分頭行動,誰先找到誰拿大頭的。”

說著,

劉河摩拳擦掌,一副準備大幹的模樣。

趙明陽拍了拍劉河的肩膀,又叮囑了一句:

“小心點,別讓蜂子給蟄了。咱可不是來喂蜜蜂的。”

劉河擺了擺手,大大咧咧道:

“放心吧,我皮糙肉厚,蟄幾下算啥。”

趙明陽斜眼瞅著劉河的背影,撇了撇嘴,

這傻小子,

為了小白蓮,那是啥事都敢捅咕一下子。

可他哪知道,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毛都沒剩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