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先行一步,入王府

“駕駕駕。”

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千急行軍在古道狂奔。

為首兩位。

其一身穿紫色長袍,背著七珠寶劍,手中緊握韁繩,麵露愁容之色的掌劍大監秋路才。

其二身穿紅色官袍子,頭戴金玉發簪,高高昂著頭,目光犀利的禦史大人長孫策。

隊伍正中間,一具漆黑的石棺。

左右各三十人,用木棍從棺底穿過。

石棺在人肩膀上硬生生扛著。

數千斤重的石棺,就這樣被雜役抬起。

一千人相互替換,路行徑七日六夜。

“大人,雨夜難走,是不是讓大家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到北離?”

隊伍中一小統領,冒著風雨上前來,他來前稟報。

小統領臉頰上有一刀疤,如同蜈蚣一般,渾身的肅殺之氣。

此人定是沙場老兵,雙手沾滿敵人鮮血。

“哼!”

“陛下隻給七日六夜時間,今夜不到北離王府,你覺得,是要你的腦袋,還是我的腦袋?”

“嗯?”

掌劍大監秋路才不男不女的聲音傳來。

由於失去了陽剛之氣,長相陰柔就罷了,連同那動作都有些矯揉做作。

居然用蘭花指,遙指那小統領。

“這…”

小統領不知道如何回答。

按照目前的進度,就算今夜趕死在路上,那也根本到不了北離王府。

所有人定然全部都得死。

“啪。”

“愣著幹什麽?”

“還不快快走?”

“你們是都想死!”

掌劍大監秋路才抬起手,一馬鞭狠狠地抽在了小統領的臉上。

在一陣沉悶的聲響後。

馬鞭很快就在小統領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通紅的痕跡,火辣辣的疼。

“大監息怒。”

“按照目前的進度,在雨夜趕路極難完成。”

“陛下隻是說,讓你我二人,七日六夜趕到,不如不管隊伍,我們一人兩馬交替趕路,剩下不到六十裏,定能趕到北離王府。”

禦史大人公孫策眯著眼睛,他早就有了對策。

隻不過,獨自策馬奔襲,難免舟車勞頓,哪有在隊伍裏摸魚自在?

若非逼不得已,定然不會出此計策。

“妙妙!”

“公孫大人,不愧是狀元郎,此計謀可行。”

“事不宜遲,你我二人速速趕路,郭統領,隊伍交給你了。”

掌劍大監秋路才點了點頭,再一次揮舞馬鞭,抽在馬背上。

駿馬嘶吼一聲,由於疼痛立刻奔襲起來。

“大監,等等在下。”

禦史大人公孫策一愣神的功夫,掌劍大監秋路才策馬奔襲已過了二十餘步。

“哎。”

“真是急性子。”

“郭統領,你不必放在心上,這一次,石棺安全抵達薑國,少不了你賞錢。”

禦史大人公孫策給了一個甜頭,是為畫大餅。

反正最後差事結束,賞錢也不是他給。

一張空頭支票而已,可不能當真。

“多謝公孫大人!”

“那…前幾日提的…家裏阿姐那事?”

“您看…”

郭統領支支吾吾,他想問下事情的進度。

前幾次也問過,可都是要再等等。

可一連那麽多天…

“這個啊…”

“哎。”

“大監我馬上來!”

禦史大人公孫策轉頭策馬奔騰,逃也似的離開,頭都沒有回。

隻剩下郭統領在風中淩亂,“這大監也沒喊啊…”

“不是早就走遠了嗎?”

“這…”

隨後,他也明白過來,長歎了口氣。

沒權沒勢…

可不就是這個結果?

誰管你死活?

北離王府。

世子眾人已到王府門前,府衛軍眾將士各回各營。

遣散後,門前隻剩下李牧,秦玉環,小樂子三人。

李牧身子骨本就弱,還剛剛解毒,小樂子早早就讓秦玉環背著。

“他娘的,老子去一趟花樓,差點死路上!”

“玉環,你記大功!”

“等回了王府,酒庫鑰匙交給你,他娘的隨便喝!”

李牧大大咧咧道。

酒算什麽?

如果不是秦玉環出手,本世子都成了個死人。

對方很明顯是有備而來。

小樂子九品實力。

黑衣人正好九品上境界,最差也得是個宗師高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小樂子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

三百府衛軍數量雖然多,但是真打起來,完全不夠人家打!

王府庭院。

“國公!”

“世子回來了!”

“世子帶了個胖娘們回來了!”

家仆遠遠就看到了世子李牧,連忙喊了一聲。

常常聽聞世子李牧是個紈絝,不喜歡文武,偏偏對鬥雞,摸狗,鬥蛐蛐,女人感興趣。

世子以前帶回來的姑娘,那是一個比一個好看,一個比一個水靈。

可這一次…

真的很難不讓人去懷疑世子現在的審美。

“哼!”

“那龜孫兒還有臉回來?”

“在花樓都喝成傻逼了,喝他娘的嘔吐物?腦子讓驢踢了,還帶個胖…女…”

國公李知山罵罵咧咧從書房走出來,本來還打算繼續破口大罵。

可是,當國公李知山看到了秦玉環已經運炁,真要打起來,還不一定是人家對手,硬生生的把後麵的話給咽下去。

“爺爺。”

“走,咱們回書房說…”

“其實,事情...”

李牧話都還沒有說完了,一個臭鞋頭直接飛過來,打斷了他的話。

要不是躲得及時。

這臭鞋頭子肯定是要砸在李牧的腦袋上,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李國公幹的。

“其實什麽其實?”

“你個龜孫兒,喝成傻逼了,你有什麽好解釋的。”

“要不等你酒醒了再跟老子說?”

國公李知山罵罵咧咧,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這可真是......

“喲。”

“早就聽聞李世子事跡,今個兒一見…”

“果真如此!”

掌劍大監秋路才不男不女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他掐著蘭花指,陰冷深邃的目光,落在了李牧的身上。

而在他的身上,正是穿著紅色官袍的長孫策。

二人拋開了石棺車隊,一路奔襲來到北離王府。

按照日子,正好趕上。

國公李知山聽著這些話,隻感覺臉麵無光。

“你個死太監,本世子如何,幹你吊事?”

“老子喝點酒怎麽了?”

“你管得著啊?”

“本世子花的是老子北離王李慶之的錢,又不是你這個死太監的錢,更不是李老東西的錢!”

李牧掃了一眼,李國公身後的兩個客人,頓時明白過來。

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從燕都來的,一位是掌劍大監秋路才,另外那個人應該就是禦史大人長孫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