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北離王牌,狼衛十八雲騎
石棺的事情越來越複雜。
若真是像傳言中,送石棺入薑國,那就好了啊。
可現在的話...
“知道也沒用,這是陽謀,若我不去,狗皇帝肯定要刁難李家。”
“到時候,不僅僅是李家,恐怕會牽連到整個北離。”
“境內所有世家,一個都逃不掉。”
李牧看著這封信陷入沉思,他也在想著辦法。
忽然,他眼前一亮,瞬間明白過來,“所以...我被逐出家門,不算是李家人?”
從一開始。
他就覺得,關於石棺的傳言有些蹊蹺。
現在從爺爺的口中得知消息,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想。
“明日一早,整個大唐都會知曉,你被逐出李家。”
“皇帝老兒要你去送石棺,接下來,那就要看你個人的意願。”
“至於你怎麽做,那麽和李家沒有半點的關係。若,皇帝老兒再用你來牽製北離,打壓李家,那就要看老夫願不願意了!”
“隻是...委屈了你。”
國公李知山查明石棺真相後,著實被嚇了一跳。
幕後出手的人。
不僅僅是要打垮李家,還準備要把整個北離消耗掉!
洗牌。
讓北離重新掌握在燕都皇室的手中!
信上內容。
北離最為精銳的,諜網情報組織搞到的信息。
“東唐國潛伏在薑國的暗探,駙馬爺白玉京被捕,關押在薑國天牢。暗探一十五人,盡數被殺,白駙馬獨活。”
“石棺女子身份:薑國,皇室二公主南潯。南潯在邊疆出遊時,被北離守軍發現,出兵緝拿押送燕都。”
“人質交換:薑國公主南潯,交換,東唐駙馬爺白玉京。”
李牧看著信上的內容,開始捋一捋思緒,“如果是正常交換人質流程也就罷了。”
“皇帝老兒這是打算,用空棺換白駙馬?”
“他娘的!”
“活捉薑國二公主南潯的是北離軍,押送石棺的是北離世子,最後薑國公主不能回國,那也是北離世子的責任!”
“薑國一旦發難要人,那狗娘養的皇室溫家,大可推卸到北離王府。”
“此事有辱薑國顏麵,若出兵打的還是,他娘的北離!”
“戰事一起,借薑國之手,削弱北離最後的七萬將士,坐收漁翁之利,燕都直接兵駐北離。”
“真到了那個時候,北離可就真成了他皇室溫家的!”
李牧看看信上的消息,然後把線索一一推演。
最後這一結果,對於皇室溫家來說最為有利。
“不僅如此。”
“皇帝老兒還調動了蒼北關三萬將士,早已行至薑國與北離邊疆附近。”
“諜網線報:蒼北軍任務,偽裝薑國守軍,狙殺北離世子李牧。”
“嫁禍薑國,引戰北離!”
國公李知山說出這消息的時候,他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
若不是提前有了消息。
世子李牧真要押送石棺入薑國。
到時候,整個北離被拉下水,各個北離世家、北離軍、平民百姓,怎麽死的都還不知道。
“狗日的皇帝。”
“空石棺到薑國。”
“北離世子身亡。”
“接下來,薑國和北離,定然是一場大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李牧眼瞳狠狠一縮,在對整件事情,進行了猜測後,他隻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整件事情,幕後棋手。
步步為營,棋棋算計。
這是要把北離王府置於死地。
“龜孫兒,可你不得不去。”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記好了。”
“如果遇到敵襲,悄悄帶走薑國公主南潯,一定把石棺留在隊伍。”
“隻有南潯活著,才是北離唯一機會。”
“不管誰來搶南潯,你務必保護好。”
“你要單獨行動,親自護送南潯入薑國。”
“不要有顧慮,你記住,北離永遠在你的身後。”
國公李知山一副鄭重的表情,從懷中摸出衝天雲煙和玉符,交給了李牧。
炮聲一響,狼煙入天。
北離軍中王牌,狼衛十八雲騎,將會帶領兩萬鐵騎衝陣。
三十多萬北離大軍。
其中鐵騎不到三萬。
狼衛鐵騎和十八雲騎,是北離軍中。
王牌中的王牌。
“多謝爺爺。”
李牧雙手接過,他用力點點頭。
這一刻。
他下定決心,北離一定要守護,絕對不能讓爺爺失望。
如此王牌之士,都交在手中。
不能辜負...
信任!
“一路小心。”
“出行前,還需要準備一下,得想辦法拖延時日。”
“最近,你這龜孫兒好好休息,交給爺爺來辦。”
“此事,不要和你阿姐說,她太過於重感覺,我怕會誤事。”
國公李知山安排好後,與李牧告別。
其實。
他也知道,這一次,龜孫兒離開北離王府。
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回來。
“爺爺,我明白。”
“對了。”
“爺爺,我想去看一眼三叔。”
李牧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日回王府,在半路遇到的黑衣人,從身後和出招的手段上看。
總感覺像一個人。
“你自己悄悄去,我就不陪你了。”
國公李知山先是一愣神,他在猶豫後,還是決定不去阻攔。
臨行告別。
這是龜孫兒該有的權利。
“是,爺爺!”
李牧點點頭,他行動很快,直接從後窗翻了出去。
國公李知山緊跟其後,隻不過,他去的是小樂子的房間。
同樣的方式。
避開府邸其他的人,悄悄的潛入。
“家主!”
小樂子睡得迷迷糊糊,總感覺身上一種重物的感覺,他一睜開眼嚇了一跳。
“噓。”
“我交代幾句就走。”
“這一次押送石棺,你不要跟在世子身邊,出了北離地界,你就是世子!”
“明白了,你就點點頭,然後接著睡。”
國公李知山小聲道。
從這一刻開始。
棋局布下。
而國公李知山,就是那個下棋的人。
見著小樂子用力點點頭。
國公李知山沒有停留,起身後直接離開。
府邸東院。
李家二代子弟,李慶陽的房間。
“三叔...”
“你這一睡,真是好久啊。”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李牧強忍著身體的疼痛,他來到了床榻邊,看著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絲的三叔李慶陽。
他伸出手來,掀開了三叔的被褥。
記得,秦玉環打那個黑衣人的時候,一拳頭砸在了黑衣人的肩膀。
如果真的是三叔的話。
肩膀應該是脫臼的狀態...
“骨骼...無恙!”
“隻是體虛氣弱嗎?”
“內傷舊疾...”
李牧把脈試探,氣息平穩,最近應該沒運過炁。
難道我想多了。
黑衣人...
不是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