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狠又瘋

謝宛怡從沒像現在這樣,盼著楊瞳快點過來。

“媽的,疼死我,謝宛韞你個白癡,等下我定要你好看!還有那賤人楊瞳,端碗藥要這麽久,是去西天端了嗎?”謝宛怡心裏罵罵咧咧的,其實她有武功在身的,哪知剛才會被謝宛韞先點了穴,以至於她動不了,無法對謝宛韞下黑手啊。

終於,在謝宛怡快要疼暈過去時,楊瞳端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藥進來了。

“來,怡兒,娘喂你喝藥。”楊瞳不停地用勺子翻滾著湯藥,要攤涼它。

謝宛韞放開謝宛怡,伸手去接藥,說道:“娘,蜜餞拿了嗎?”

“啊,對對對,我給忘了。”楊瞳將藥碗遞給了謝宛韞,又轉身匆匆走了出去。

謝宛怡張嘴剛想喊住楊瞳,冷不防謝宛韞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將還有六七分燙的藥就往她嘴裏倒。

“嗯嗯啊啊……”

媽呀,燙死她了,苦死她了!

謝宛怡此刻真恨不得撕了這母女倆!

謝宛韞心裏暗暗冷笑:“狗東西,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自從謝宛怡回來,就使勁兒地折騰她娘,說什麽她娘喂的藥才好喝,她娘拿的蜜餞才特別甜,她娘煮的飯菜才特別香,將她娘指揮得團團轉。

凡是謝宛怡的事,娘都親力親為,明明是當家主母,卻變成了謝宛怡的貼身丫鬟,真是可恨至極。

以前,謝宛韞和大哥雖看不過眼,可卻不敢吱聲,以後她可要幫幫母親才好。

等楊瞳端著一小碟蜜餞進來,一碗藥已如數被灌進了謝宛怡的肚子裏了。

“怡兒,你已經喝完藥了?快快快,吃一顆蜜餞解苦。”楊瞳小跑過來,手裏捏起一顆蜜餞。

吃吃吃你媽呀!

向宛怡隻覺得喉嚨刺刺地疼,哪裏還想吃蜜餞?

她張嘴剛要拒絕,誰知正巧讓楊瞳將蜜餞送進她的嘴裏。

蜜餞在她嘴裏滾來滾去,磨得她更痛了,氣得她一口吐了出來。

“怡兒,怎麽啦?是不是蜜餞不甜?”楊瞳緊張地問。

甜,甜你大爺的!

謝宛怡心裏的怒罵沒停過,眼睛轉了轉,一個壞主意又冒出來了,便忍著嘴痛輕聲說道:

“娘,我身上都是汗,粘乎乎的……”

“哦,娘這就去給你打水擦身。”楊瞳轉身又小跑了出去,不多會兒,便端來了一臉盆水。

“娘,讓我來吧。妹妹也喜歡我照顧她,看,我剛才喂她喝藥,她連蜜餞都不用吃了呢。妹妹,你是不是覺得姐姐喂的藥都不苦了呀?”謝宛韞一把搶過楊瞳手裏的毛巾,笑盈盈地說道。

“啊,是的。”謝宛怡努力扯出一抹笑,溫聲細語,“隻是姐姐你精神也不好,還是讓娘來吧,你歇一歇。”

“對對對,你也是昏迷了三天才醒呢,別又累著了。”楊瞳說著伸手去搶毛巾,母女倆一人抓著毛巾的一頭,展開了拉鋸戰,都爭著要給謝宛怡擦身。

“這倆兒蠢貨!”謝宛怡暗罵,麵上卻嬌滴滴地說,“姐姐,你是不是看見娘寵我,心裏妒忌呀?姐姐,我這樣一個**體,名聲已經臭了,沒有朋友沒有愛人,就隻剩下娘親了,姐姐你難道還要跟我爭娘親的疼愛嗎?”

楊瞳一聽這話,扯毛巾的動作更用力了,可她剛要開口說話,卻被謝宛韞截去了話頭:

“我才不是妒忌娘愛你,而妒忌妹妹更喜歡娘呀。妹妹,你我可是雙胞胎,最是親密無間了,可你現在卻這麽排斥我,難道妹妹你還在怪我帶你去後山的事嗎?”

謝宛韞說到這兒,猛地一甩毛巾,假裝生氣地說道:“哼!那我去幫父親找關小瓊去了。”

謝宛韞說完就要走。

謝宛怡一聽這話,急忙說道:“姐姐,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怕你累著了。既然這樣,那就有勞姐姐幫我擦身了。娘,我養傷無聊,您到書房找幾本書來給我解解悶兒吧。”

“好咧!”楊瞳見姐妹二人如此坦誠友愛,丟下毛巾高興地走了。

謝宛韞重新拿起毛巾放水盆裏洗洗,擰幹,湊近謝宛怡,展顏一笑溫和地說道:“妹妹,姐姐給你擦身了。”

謝宛怡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訕笑著回道:“嗬,姐姐,我身上太粘乎了,單是擦一擦沒用,還是讓銀萍打熱水來,我好好洗一洗吧。你在這兒陪我說說話,解解悶就行了。”

“你的傷腳不能浸水吧?怎麽洗澡?還是我幫你擦身吧。”謝宛韞說著強行將謝宛怡按在**,粗魯地扯開她的衣服,看見謝宛怡那滿身的傷疤,不由得怔住了。

謝宛怡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有刀傷、劍傷、鞭傷、擰傷……總之能想得出來的傷,幾乎都能找得到。

這些傷真假參半,關小瓊曾經一個人在外艱苦求生,受傷在所難免。

但她知道其中有一些是關小瓊自己故意弄上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傷心、悔恨、難過。

不得不說,這關小瓊真是又狠又瘋!

謝宛韞將毛巾“啪”地敷在謝宛怡的背上,狠狠地搓了起來……

“姐姐,爹真有關小瓊的消息了?哎喲,姐姐你輕點!”謝宛怡假裝好奇怪地問。

可謝宛韞似乎沒聽見她的話,一心隻撲在她身上,搓搓搓……

“哎喲!姐姐!”謝宛怡忍不住叫了起來。

謝宛韞這才如夢如初醒,抬頭問她:“怎麽啦?你背癢癢了?那我再加大點力氣給你搓!”

謝宛韞使出吃奶的力氣,又繼續搓搓搓……

“哎喲哎喲,好了,停下!”謝宛怡實在忍不了,她一個翻身,右手伸著兩根手指就要來戳謝宛韞的眼睛。

謝宛韞早就提防著她,身體一側便避開了去。

“妹妹,你會武功?”謝宛韞像發現新大陸似的。

“不是,這隻是戳眼睛的招式而已,唉,我以前挨過太多打了,久而久之便悟出了這些不入流的招數。”謝宛怡趕緊解釋道,好險,她差點就暴露了身手。

“什麽武功?”這時楊瞳剛好拿著書進來,奇怪地問。

“娘,妹妹她會武功,我剛才差點被她偷襲了呢。”謝宛韞說著雙手在空中比畫著。

“真的嗎?怡兒,娘早就說讓你習武了,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嘛。”楊瞳高興地說道。

“我沒有……”謝宛怡張嘴要解釋,可謝宛韞卻不給她表演的機會,搶著說道:

“可不是嘛,所以,娘你不用太擔心妹妹,她已經在漸漸變強了。”

……

謝宛怡:這母女倆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