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扳回一局
文景帝坐在龍椅上,目光掃過殿下的眾人,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信的事情到此為止,誰也不準再提了。不過就是一個拙劣的離間計,不值一提。”
蕭辰卻連忙說道:“父皇,這事兒當然要提!兒臣想問問,這封信三哥是在哪裏撿到的?隨便就能撿到北涼的信,兒臣真的很佩服呢!”
他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挖苦和戲謔,讓大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輕鬆起來。
趙星彩站在一邊,聽到蕭辰這麽說,有些忍俊不禁。她預感到,三皇子似乎要倒黴了!
文景帝也探詢地看向了三皇子蕭運,詢問道:“老三,你這封信,到底在哪弄來的?”
三皇子被突然詢問,一時間大腦僵住了,支支吾吾地說道:“父皇,是兒臣在路上撿到的……不,是一陣風刮來的!剛好刮到了兒臣馬車裏!”
滿朝文武麵麵相覷,簡直被三皇子蠢哭了!
這麽拙劣的謊言,他也說得出來?蕭辰更是哈哈大笑,陰陽怪氣道:“這風了真厲害啊,咋不刮來一個美女給三哥做媳婦兒呢!”
三皇子支支吾吾地說道:“老六,你別不信,就是這樣的,我怎麽敢欺騙父皇呢!”
蕭辰搖頭道:“我可沒說你欺騙父皇啊,我隻是說這很巧合,不是嗎?三哥,你這運氣也太好了,隨便一陣風都能給你刮來這麽重要的信件,我覺得你可以去賭坊試試手氣,說不定可以贏上黃金百萬兩。”
大殿內再次爆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蕭運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知道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牆角,無路可退。
文景帝的眉頭緊鎖,他顯然對蕭運的回答並不滿意:“老三,你最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朕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
蕭辰繼續添油加醋:“父皇,兒臣覺得三哥這封信來得蹊蹺,說不定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要陷害兒臣。三哥,你說是不是啊?”
蕭運被蕭辰的話逼得無話可說,他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心中暗罵蕭辰狡猾。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父皇,兒臣真的沒有欺騙您,這封信確實是一陣風刮來的……或許是有心人故意扔的。”
蕭辰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三哥,你這話說得,我可不是不信你。我隻是好奇,這風怎麽這麽懂事,專門給你送證據來。要不,你教教我,怎麽讓風給你送東西?”
文景帝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他冷聲道:“老三,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最好說實話。”
蕭運的心中充滿了恐慌,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編造更多的謊言。他隻能跪倒在地,聲音顫抖:“父皇,兒臣不敢欺騙,就是風刮來的。”
蕭運瑟瑟發抖,但是卻仍然嘴硬,主打一個死不承認。
“三哥啊三哥!”
“你好狠毒,你想用一封假的信就讓父皇殺了我!讓我大梁父子相殘,讓父皇心緒大亂,無力抵抗北涼的攻伐!”
蕭凡這一招倒打一耙,打的爐火純青,就連一直叫囂的三皇子也怕了。
此話一出,大殿內頓時一片嘩然。滿朝文武官員是一臉錯愕,顯然沒想到蕭辰會想出這麽一招。
文景帝也被蕭辰一招轉守為攻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揮了揮手,讓大殿安靜下來:“老六,你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
蕭辰微微一笑,自信地回答:“父皇,這可不是兒戲。三哥不是說我是北涼奸細嗎?我現在也可以懷疑他是北涼奸細,如果他不服,可以自證清白嘛!”
文景帝沉吟片刻,覺得蕭辰的話不無道理,他看向蕭運:“老三,你怎麽看?”
蕭運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想到蕭辰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他支支吾吾地說:“父皇,這...老六這是狡辯!兒臣絕對不是奸細!”
蕭辰哈哈一笑,拍了拍蕭運的肩膀:“三哥,要冷靜,不要這麽暴躁!你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其實很簡單,隻需要跟我一樣,寫跟女帝劃清界限就行了!”
蕭運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毒,仿佛一條被逼入絕境的毒蛇。
他當然不敢真的寫信去辱罵北涼女帝,畢竟他才是真正與北涼有所勾結的人。如果自己真的寫了這樣的信,那女帝得多恨自己呐?
但蕭辰卻不依不饒,他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微笑,語氣嘲諷的說道:“三哥,你怎麽不說話了?難道是被我說中了心事?還是說,你真的和北涼女帝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殿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三皇子蕭運的身上。一些官員開始低聲議論,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好奇。
蕭辰繼續說道:“三哥,你不會是真的和北涼女帝有什麽交易吧?我聽說,你府上有不少北涼人送來的珍稀古玩、珠玉珍寶,這些東西,難道都是你一手撿來的?”
蕭運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知道,如果不寫這封信,自己在朝堂上的威信將**然無存。
但如果寫了,那無疑是在自掘墳墓。
“老六,你別太過分了!”蕭運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你這是在逼我!”
蕭辰攤了攤手,一臉無辜:“三哥,我怎麽敢逼你呢?我隻是想幫你證明清白而已。畢竟,如果一個人真的清白,那他應該不怕任何考驗才對。”
文景帝看著兩個兒子的爭執,眉頭緊鎖。他知道蕭辰的提議雖然有些荒唐,但未嚐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老三,如果你真的沒有勾結北涼,那就寫一封信吧。”文景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朕倒要看看,你們兄弟倆誰能把這個北涼的小丫頭氣死!”
蕭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隻能硬著頭皮,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準備開始寫信。
但他的心中卻在快速思考,該如何寫這封信,既能痛斥北涼女帝,又不會暴露自己與北涼的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