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奪下堂口
“我……”
李振起被噎的一滯。
他覺得?
還能怎麽覺得?
整個堂口滿共也就二十多人,除了沒有到場的,已經有十多人跟著薑帆了。
就算那些沒到場的棍夫全部投靠自己,也頂多是跟薑帆平分秋色。
大勢已去。
眼下隻能放過薑帆。
然而,單眼卻不屑道:“薑帆,你會賺銀子嗎?”
“待在堂口這麽多年,你有自己賺過一文錢嗎?不都是堂主帶著你賺的。”
“現在你竟然要帶著這麽多人離開堂口,你是想把兄弟們都餓死嗎?”
“不錯。”
李振起讚賞的看了一眼單眼。
跟著道:“你們都回來吧,咱們一起賣苦籍,再賣婆娘,保證下半年都有吃有喝。”
“隻要你們現在回到我這邊,我就原諒你們的不敬之罪。”
這麽一說,還真有人要離開。
牆頭草。
留下遲早都是禍患。
可眼下又不得不留。
一旦讓李振起和單眼他們占據了優勢,再想教訓他們恐怕就難了。
今天必須把隱患解除掉。
所以薑帆拿出來身上僅剩下的三兩銀子。
朗聲道:“我這還有三兩銀子,足夠咱們瀟灑兩日。”
“兩日過後,我若是還沒有賺到錢,你們大可以重新回到堂口。”
“我絕不阻攔。”
聽到這話,那些要離開的人又退了回來。
甚至,還把李振起那邊的人又吸引過來幾個。
李振起想留。
他們卻說等把薑帆身上的銀子花完了再回來。
這便是棍夫。
隻要有銀子花,管你是堂主還是大爺,都先靠邊站。
李振起和單眼氣的直瞪眼,卻沒有任何辦法。
“虎子,去教訓他們一頓。”
薑帆向陳虎下達了命令。
陳虎沒有廢話,抽出袖筒裏麵的木棍,上去就是一頓削。
李振起,單眼,驢蛋等人都不敢還手。
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任由陳虎拿著木棍抽。
這……
薑帆都看傻眼了。
也太可愛了吧。
挨打都不知道還手。
就這?
也配做自己的對手?
說實話,薑帆都有點不忍心動手了。
可這兩人竟然借助旁人之手除掉原主,導致自己穿越而來,怎麽也要為原主報仇吧。
所以,薑帆也拎著棍子走了過去。
吩咐陳虎按住兩人。
哢嚓!
薑帆不容分說,直接斷掉了兩人的一條胳膊和一條腿。
在場的人都傻眼了。
薑帆平日裏嘻嘻哈哈像個傻蛋。
賺的銀子,大部分都帶著兄弟們一起去勾欄瓦舍了。
怎麽今日卻狠厲起來了呢?
斷人胳膊腿,眉頭都不皺一下。
就連從小跟他玩到大的陳虎,也頗為意外的看著薑帆。
像是不認識他一般。
薑帆並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而是蹲下身子,拍打著李振起和單眼的臉。
淡漠的問道:“你們還暗害我嗎?”
“不,不暗害了。”
李振起和單眼急忙表態。
“要報複我嗎?”
薑帆又問。
“不,不敢。”
兩人急忙搖頭。
“其實我真的不介意。”
薑帆站起來,冷笑道:“不管是暗害,還是報複,你們隨便來。”
“但我請你們記住。”
“下次若被我抓到,就不是斷胳膊斷腿這麽簡單了。”
“我直接要你們的命。”
最後一句話說完,薑帆雙眼便迸射出兩道凶光。
讓李振起和單眼不寒而栗。
他們絲毫不懷疑,隻要他們敢再做一次,薑帆絕對會殺了他們。
兩人嚇的匍匐在地上。
不斷磕頭求饒。
“現在還要把我踢出局嗎?”
“不,不。”
李振起再次搖頭,“薑大哥,以後你就是咱們堂口的堂主,我們都聽你的。”
“堂主好。”
單眼雖然隻剩下一隻眼,可眼力勁還不錯,立刻高聲呼喊。
其他人有樣學樣,直接就把薑帆推到了堂主的位置上。
對此,薑帆非常滿意。
棍夫嘛,就是前世的混社會。
誰的膽子大,誰更狠,誰才適合做老大。
才能讓人信服。
薑帆正是利用了這點,才奪下堂口。
穿越者嘛,肯定要做很多事情,需要的人手太多。
有堂口的這些棍夫在,能省去不少麻煩。
“既然你們都喊我一聲堂主,那我也要擔起堂主的重任。”
薑帆環視著眾人,淡漠道:“首先,談一談規矩。”
“我的規矩很簡單,不觸犯法律,不招惹達官貴人,不給堂口惹麻煩,你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能賣苦籍嗎?”
有人弱弱的問。
“可以。”
薑帆說:“不過賣了苦籍之後,不能再賣婆娘。”
“不賣婆娘,家裏就又多了一張口,我們拿什麽養啊?”
那人有些鬱悶道。
“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點。”
薑帆笑著說:“賺錢。”
“我不管你們之前是一個什麽狀態,如今我是堂口的堂主,一切都要聽我的。”
“從現在開始,你們全部散出去。”
“尋找賺錢的門路。”
“我隻給你們兩天的時間,明天傍晚,咱們還在這裏集合。”
“到時你們每人都要跟我說一個賺錢門路。”
“誰說不上來,就主動退出吧。”
“我們堂口不養閑人。”
“今日沒到場的人,你們也負責通知一下。”
“散會,大家都去忙吧。”
說完,薑帆率先帶著陳虎離開。
留下一屋子錯愕的棍夫。
“這……”
一群人非常懵逼,完全不知所措。
然後又看向了李振起和單眼。
“大堂主,三堂主,我們該怎麽辦?”
“我們已經不是堂主了。”
李振起苦澀道:“都按照薑堂主的要求去做,否則的話,誰也保不了你們。”
“那我們不幹了呢?”
有人提議道。
“不幹?”
李振起冷笑一聲,“你能打得過陳虎嗎?”
“而且薑堂主也像是換了個人,狠起來,連我都怕,你們敢忤逆他嗎?”
“再說,不幹棍夫,你們吃什麽?喝什麽?”
“難道要坐在家裏等死嗎?”
“我……”
一眾棍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隻能唉聲歎氣的離開。
可該怎麽賺錢呢?
他們完全沒有任何想法。
真懂得如何賺錢,又何必當個人憎狗嫌的棍夫呢?
隻能去尋求幫助。
比如一塊喝花酒的兄弟,一塊逛勾欄的哥們等等。
反正明日傍晚,怎麽也得想出來一條計策。
不管可行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