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讓將軍去和親

“你們都看到了,薑帆手中還有新型的武器。”

葉芸第一個開口道:“所以,必須把他爭取到軍中。”

“都趕快想想辦法吧。”

“許諾高官厚祿。”

郭達第一個開口。

葉芸像是看傻子一眼看著郭達。

“難道我說錯了嗎?”

郭達弱弱的問。

“世人不都是喜歡高官厚祿的嗎?”

“薑帆能一樣嗎?”

葉芸沒好氣道:“他若是真喜歡高官厚祿,上次拿出投石車圖紙的時候,就不會僅僅要一百兩銀子了。”

“再說,你不過是區區一個城主。”

“我也僅僅是一個將軍。”

“有什麽資格給薑帆高官厚祿呢?”

“即便是許諾了,又有什麽用呢?我們又辦不到。”

“到時候,失信於薑帆,以後還怎麽合作?”

“怎麽辦不到?”

郭達不服氣道:“葉將軍,不要忘了,有薑帆的加入,咱們這一仗取勝的希望很大。”

“五萬大軍對上十五萬敵軍,卻能輕鬆取勝。”

“這份功勞何其之高!”

“屆時為薑帆討一個官職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嗎?”

“這個……”

葉芸遲疑了。

讓她行軍打仗,葉芸自有一套。

可讓她玩一些權術,勾心鬥角之事,葉芸就有些轉不過圈來。

甚至不知道如何下手。

此時竟覺得郭達說的有幾分道理。

真擊退了匈奴敵兵,她把所有功勞都匯聚在薑帆身上,不說能一步升天,但最起碼混個一城之主當當應該是沒問題的。

“還有。”

郭達又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鄴城之外就是戰場。”

“將軍又是一軍統帥,任命幾個副將,難道還需要向上麵匯報嗎?”

“現在任命,等薑帆在戰場上立功後。”

“班師回朝後,陛下莫非還能再撤掉薑帆的職位嗎?”

“這個……”

葉芸再一次遲疑。

這郭達不是武將出身嗎?

怎麽也這麽多心眼?

她沒了主意,隻能看向軍師,以及周圍的副將等人。

軍師在閉目養神。

那是在思考。

葉芸沒有去打擾。

周圍的副將卻都在點頭,都是一副深以為然的神情。

甚至有些人還對郭達投過去佩服的目光。

葉芸隻得再次開口,“其他人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

眾人紛紛搖頭。

他們都是武將,衝鋒陷陣可以,出謀劃策,就有點對牛彈琴了。

葉芸又特意看了單熊傑一眼。

發現他仍舊在閉目沉思。

隻能歎息道:“那行吧,暫且就這麽定。”

草草結束會議,葉芸就去城樓上巡視一圈,並沒有什麽特殊的狀況,這才打算回臥室休息。

卻被單熊傑攔住了去路。

“軍師,你想到辦法了?”

葉芸神色一喜道。

“有兩個辦法。”

單熊傑說:“其一,按照郭達所說,許諾薑帆高官厚祿。”

“不過這種辦法的可行性不高。”

“薑帆若真貪戀仕途,恐怕在第一次跟咱們相見的時候,他就提這個要求了。”

“也不至於拿了一百兩銀子就屁顛屁顛的離開。”

“其二,和親。”

“和親?”

葉芸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她非常厭惡這麽做。

在她的眼中,女子的婚姻應該有女子自己做主。

畢竟那是女子一輩子的幸福。

怎麽能作為物品交換呢?

但,眼下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倘若薑帆不接受高官厚祿,唯有和親,才能把他綁在自己這邊。

隻是葉芸想了一圈,也沒有想出來身邊有什麽適齡女子。

“派誰去和親呢?”

葉芸問。

“自然是葉將軍你親自去啊。”

單熊傑說。

“什麽?”

葉芸愣住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讓本將軍去和親?”

“單熊傑,你怎麽想的?”

“本將軍的婚事豈能自己做主?”

“對啊,你的婚事你做不了主,但你又不想讓父親或者是陛下指婚,能怎麽辦呢?”

單熊傑說:“何不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嫁出去。”

“生米煮成熟飯,任誰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而且這次抵禦外敵,薑帆絕對是大功一件,正好功過相抵。”

“也省的出現功高蓋主的情況。”

“最重要的是,薑帆並非凡人,他能繪製出投石車圖紙,還能製作出來連續發射箭矢的弓箭,當能配得上你。”

“還有一點,薑帆非常重情義。”

“許馨悅不過是通過苦籍嫁給他的女子,薑帆就能為了她不惜得罪甄永壽,得罪城主府師爺。”

“倘若將軍嫁給薑帆,也定然會受到薑帆的寵愛。”

“我……”

葉芸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畢竟這則消息來的太過突然,讓她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葉將軍,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單熊傑說:“明日薑帆就要來了,你盡快下決心。”

說完,單熊傑便轉身離開。

留下葉芸一臉的茫然。

怎麽辦?

嫁給薑帆,的確有很多好處。

比如能免去父親或者是皇室給她指婚。

再比如,能把薑帆拉到自己這一邊,且是個能托付後背的主。

可同樣也有缺點。

一旦這則消息傳到京城,傳到父親耳中。

父親和陛下會放過自己嗎?

即便擊退了敵兵,獲得了彌天功勞,他們就算不對自己動手,應該也會對薑帆動手吧。

真的要生米煮成熟飯嗎?

自己仍舊有些不甘心。

雖然想自己選擇結婚對象,可就這麽隨隨便便趕鴨子上架找一個,實屬非葉芸所願。

這一夜,葉芸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睡。

同樣無法入睡的還有薑帆。

他回到家,看到空落落的家,看到堂屋的紡車,看到空****的床鋪,腦海中不自主就浮現出許馨悅的身影。

怎麽就跑了呢?

薑帆同樣不甘。

自己對她雖然仍舊有那麽一絲絲的戒備。

可在心中,早就把對方當成妻子來疼愛了啊。

要不要找回來呢?

躺在**,薑帆滿腦子都是這麽一個問題。

而許馨悅同樣沒有睡覺。

她跟尹月華關在同一個屋子。

雖然有床,可腦海中想的仍舊是薑帆。

自己見不到他,薑帆會不會認為自己逃走了呢?

還有,倘若薑帆敗了,恐怕連一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吧?

不行,必須逃出去。

責怪尹月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得和她合力,想方設法逃走。

哪怕陪他一起赴死,也比這樣好。

打定了主意,她就推了推已經爬上床的尹月華道:“尹月華,你必須想辦法帶我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