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突**況,無法赴約

蕭子墨見庭飛神色凝重,他微微皺了皺眉,二話不說,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將庭飛叫到一旁。

在確認過距離,確保不會被村民聽到後,他問道:“庭飛,怎麽了?難道是村裏的其他村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庭飛搖了搖頭,他喘了兩口氣說道:“蕭大夫,今天我按照你的吩咐,慣例去後山給劉管家打掃墓碑,發現他的墓被人撬開了,裏麵劉管家的屍首也不見了。”

蕭子墨震驚,“什麽?!這是怎麽回事,是後山的野獸所為嗎?”

“不像,周圍並沒有野獸啃食後殘留的血跡,我觀察了墓碑周圍,挖墓的痕跡十分明顯,大概率是人為的。”

庭飛將自己所知的一一匯報。

聞言。

蕭子墨眉頭緊鎖,“庭飛,你留在這裏協助村民接下來的耕種,我現在立刻趕去後山,去去就回,記得別跟村民說我的去向,如果問起來就說我去後山補了些藥材。”

庭飛看了看天色,他不免有些擔憂,勸阻道:“蕭大夫,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明天早些時候再出發,這樣子也安全一點。”

蕭子墨搖了搖頭,“等到明天再去就來不及了,到時候,說不定有些證據早就已經被大雪覆蓋了,你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不過兩個時辰,你就留在城裏,幫我安撫住人心。”

蕭子墨去意已決。

庭飛自知勸不住他,隻能多次叮嚀的說道:“蕭大夫,你路上萬萬要多加小心,至於城裏的事,你就放心交給庭飛,庭飛定不辜負你的囑托。”

因為蕭子墨成功穩住了瘟疫,他在村民心中的地位,自然也得到了些許的提升。

見蕭子墨回來時,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不少的村民都跑上前詢問,關心著。

“蕭大夫,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是啊,看你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如果信得過我們,可以跟我們說說,雖然我們大夥都隻是一介草民,但是如果有我們能幫的,我們一定在所不辭。”

“就是就是,說說吧,蕭大夫。”

周圍的村民,紛紛圍了過來。

“大家別擔心,隻是庭飛來告知我藥房裏有幾位草藥沒有了,我這就出發去後山采了就回來。”

村民對他所表現出的關心。

蕭子墨心裏很是欣慰。

但他並不能讓村民們知道真相。

劉管家的屍首,是他叫庭飛偷偷運去後山好生安葬的。

至於村民這邊並不知情,他對外隻是說將其屍首拉去了後山,丟進後山深處的亂葬崗。

臨走前,蕭子墨去了一趟神樹下。

他給蘇若離留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麵寫道:在下突**況,很抱歉,今日無法與若離赴約,明日必定準時赴約。

-

後山。

幾聲狂吠的狗叫聲,響徹整個後山。

一隻黑色的獵犬齜牙咧嘴,眼神凶狠的緊緊盯著前方不遠處。

狗狗的身後躺著一個渾身是傷,昏迷不醒的男人。

男人血流不止。

不遠處的草叢裏暗潮洶湧,一條黑色的身影來回穿梭,朝著狗狗的方向快速移動著。

下一秒。

一條灰褐色背麵,有白色和黑色環帶的蛇從草叢裏竄了出來,吐著蛇信子,垂直挺立著身子。

蛇的目標很明確,朝著男人的方向撲了過去。

狗狗呲牙咧嘴,及時護在了男人身前,對著蛇撲過來的方向狂吠,試圖用聲音嚇跑它。

見不管用。

狗狗繼續低吼著,張開口,朝著蛇的方向衝了過去。

蛇的反應很敏捷,靈活走位,躲過了狗狗數次的攻擊。

幾個來回下來,狗狗體力不支。

但它也終於在體力耗盡之前,成功咬死了蛇,護住了男人。

隻不過,蛇也在臨死前也狠狠咬了狗狗一口。

男人睜開眼睛的時候,狗狗趴在他的麵前,奄奄一息的大口喘息著,眼神也逐漸變得空洞。

旁邊躺著已經涼透的蛇的屍體。

男人知道,一定是他的忠犬拚死護住了自己。

伸出手。

男人摸著狗狗的頭,狗狗也努力伸出舌頭,舔舐著男人的手。

但男人並沒發現到,自己的手上有個傷口。

這一幕,正好被蕭子墨所目睹。

這條路是去劉管家墓碑的必經之路。

他本就是醫者,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蕭子墨大步跑上前,看到一旁的地上躺著蛇的屍體,他便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麽。

事不宜遲。

他立刻檢查起男人的情況,發現男人的小腿踝處有一排被蛇咬過的牙印。

微微發紫發黑。

蕭子墨知道,這是蛇毒。

他必須立刻進行緊急處理。

蕭子墨環顧了四周,他發現不遠處有一個隱秘的山洞,背起男人,抱著狗,慢慢挪動到山洞內。

洞內,蕭子墨立刻掏出隨身攜帶的打火石,找了根枯樹枝,點燃灼燒傷口,用來破壞蛇毒的毒性。

而後,又當機立斷的撕下自己身上的布料,在傷口近心髒一端緊緊紮住,避免蛇毒擴散。

最後,拿出小刀,在傷口齒痕為中心,劃開2cm—3cm長的十字形,用嘴吸出毒血。

好在蕭子墨隨身所帶了紫花地丁。

這是一種緩解蛇毒的草藥。

他將紫花地丁研磨成糊糊狀,厚敷在男人腿上被毒蛇咬的傷口上。

現在隻需要每隔一段時間,給男人鬆一鬆紮在腿上的布條,防止血流不暢即可。

蕭子墨起身。

他準備查看狗狗的傷勢時,發現狗狗的屍身早已涼透。

半個時辰後,男人醒了。

他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著眼前坐著的陌生男人,又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都被進行了簡單的處理。

他知道,是這個男人救了自己。

開口道謝時,聲音嘶啞,“多,多謝恩人的救命之恩。”

此時的蕭子墨正在為男人鬆綁在腿上的布料,為的是怕男人的腿因為長時間的捆綁而壞死。

蕭子墨沒有抬頭,“不必客氣,隻可惜在下在當下的情況選擇救人,救不了你的忠犬,不過我已經將它的屍身清洗幹淨了。”

男人側目。

看著不遠處狗狗的屍身,他紅了眼眶,“多謝恩人為它做的一切,我知道恩人已經盡力了。”

蕭子墨給男人重新綁好布料。

抬眸。

蕭子墨詢問道:“敢問如何稱呼?”

男人遲疑了片刻,回答道:“景…在下名為段景禦,不知道恩人又該如何稱呼。”

“裴正羽。”

蕭子墨用了假名。

同時,他打量起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鼻梁挺拔,雙唇緊抿成線,臉龐線條分明,隱約中透著一股子雕塑般的淩厲之色。

身穿藏青色的袍衫便服,玄色緣帶束腰,緣帶下還隱約能看到懸著一塊青玉葵花佩。

此男人,定不是這附近的人。

蕭子墨不動聲色,警惕的試探性問道:“段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後山偏僻,特別是你出現的地方,又處於後山較深處,一般很少人會選擇在傍晚獨自前往。”

“特別是一到了晚上時候,後山上的野獸出沒,更加危險,下次還請段兄要多加小心。”

“多謝裴兄的提醒,隻不過在下並不是這附近的人,是從其他地方連夜趕路而來,天色昏暗才導致迷了路。”

蕭子墨並未放下戒心,但他還是將自己帶的些許幹糧遞給段景禦,“先吃點東西吧,你的蛇毒未清,等明天天一亮我先帶你回我的住所,給你一些解毒的藥膏帶著,再送你去附近的大道上。”

段景禦似乎沒有完全相信蕭子墨,他並未接過幹糧,隻是反問道:“請問裴兄,你可知道天降城,在何處?”